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走到外面,老闆娘已經出去談客戶了,家裡就隻剩下何豔秋,出來看到她的時候,我還挺尴尬的。
“哼。
”何豔秋哼了一聲。
我就知道這狐狸精要說我,但是我也沒辦法還嘴,隻好幹笑着跟她打招呼:“豔秋姐好呀。
”
何豔秋哼哼道:“我可不好啊,昨天有人不知道休息,害得我也沒有辦法好好休息。
”
“……我暈,你就不能不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我有些頭疼的說道。
“好啦,不逗你了。
”
何豔秋一副我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樣子,然後問我:“你打算在甯安待幾天啊?
”
我搖頭道:“不知道呢,目前幾天暫時不會走,打算好好轉一圈,下午打算去看下我老闆的女兒。
”
“你老闆女兒?
”何豔秋愣了一下:“是那什麼趙魏公的女兒嗎,她在甯安?
”
“嗯,現在在我一朋友那裡。
”
我點頭,然後拿出手機問何豔秋:“對了,你還沒吃過呢吧,吃什麼,我點外賣給你吃。
”
“随便吧,現在天氣熱,有點不想吃東西,你給我點一份冰凍果盤。
”何豔秋躺在沙發上,懶洋洋的說道。
“嗯。
”
我在手機上點了一份黃焖雞和果盤,然後和何豔秋聊了起來,主要問的也是她打算怎麼辦,就這樣跟她父母耗着還是怎麼回事。
何豔秋一聽這個事情就有點頭大,說就這樣着吧,她現在不想去想這些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何豔秋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李軒華打來的電話,何豔秋本來的表情還好,但是後面的表情慢慢就變了。
“怎麼了?
”等她挂完電話,我好奇的問了一句。
何豔秋歎了口氣:“李軒華要跟我離婚。
”
“為什麼?
”我有點納悶:“他不是對你挺好的嗎,怎麼好端端的要跟你離婚?
”
“還能有什麼原因啊,還不是我那好媽媽跟好弟弟呗。
”
何豔秋趴在沙發上有些煩躁的說道:“李軒華說我媽去學校鬧給他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響,所以想跟我離婚了,現在我爸媽他們應該滿意了。
”
“那你這麼多年的青春就這麼白費了?
”我忍不住的說道。
何豔秋點頭:“隻能這樣了,沒辦法,他現在的房子都是婚前财産,我什麼都得不到,就隻有現在那個房子,以後每個月一萬多的房貸也要我自己還了。
”
說着,何豔秋有些氣不過的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她媽媽了,對面本來接到電話打算狠狠罵一頓何豔秋,說你個白眼狼終于接電話了?
但是何豔秋搶先開口了:“媽,你和小弟想要鬧現在就繼續鬧吧,李軒華已經起草好了離婚協議,就差我簽字了,現在這結果你們滿意了?
我就不明白了,我這些年前前後後也給了你們不下于五十萬了吧,為什麼你們還要把我往絕路上逼?現在這結果你們開心了?
”
剛說話,何豔秋就挂斷了電話,然後把号碼再次拉黑了。
“你打電話就為了怼你家裡人一頓啊?
”我被何豔秋的一頓操作弄的有點無語了。
“那怎麼辦?
我總不能堵在心裡憋死吧。
”
何豔秋翻了個白眼,接着她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看向了我,聲音一下子有點台灣區了:“小升升啊……”
“……”我被她叫的起一身雞皮疙瘩,連忙說道:“我的豔秋姐,你有話你好好說。
”
何豔秋裝不下去了,不滿的橫了我一眼:“我怎麼沒好好說了,真是的,一點情趣都不懂。
”
“……我錯了。
”
“這還差不多。
”
何豔秋說着又笑了起來,繼續台灣腔的對我說:“當初你來濱海是誰收留你的?
”
“是豔秋姐……”我已經預感到了何豔秋準備說些什麼了。
何豔秋笑的更加燦爛了:“那現在姐落難了,你是不是該拉姐一把啊?
每個月房貸一萬多呢,姐是真沒辦法了啊。
”
“行,我想想辦法。
”我這句話說的是真心的,何豔秋不管怎麼樣,她對我是很不錯的,尤其想想她跟一個半截身埋到黃土裡結婚的原因,就更加體現出她對我的好了。
一個人給你錢不算什麼。
但是一個很愛錢的人,對所有人都小氣,唯獨對你大方,那她是對你真的好。
“這句話還差不多。
”
何豔秋滿意的笑了起來,然後又道:“再說吧,我還有點私房錢,實在不行我就把我的車賣了,我那車還值個二十萬出頭。
”
“賣車倒不至于,你沒房貸的話,你跟我說一聲就……”
我正想說房貸交不上的話,我可以幫她,結果被何豔秋給打斷了,她語氣正常起來,平靜的說道:“我這人愛錢,我承認,但是有些事情我是不做的,那就是不想要朋友的錢。
”
我有些不解的問:“有什麼區别嗎?
”
“當然有區别啊,因為我不想因為錢的關系讓我們朋友的關系變得複雜啊。
”何豔秋走過來在我的腦門上彈了一下,笑着說道:“要怪就怪你,爬的那麼快幹嘛,害得姐都不好意思讓你包養我了,生怕自己是真的因為錢跟你在一起。
”
說到底,何豔秋還是有着屬于自己的驕傲在守候着。
我見她這麼說,還挺感動的,不過也沒再提這些,然後兩個人又随便聊了聊,在外賣到了之後,吃完東西我便出門了。
畢竟我現在在替趙魏公做事,趙魏公的小女兒趙一涵在甯安,我到甯安肯定要聯系她的,還有一點,我也想跟陳莎莎再接觸接觸。
出門上車後,我先去接了李長生,然後打了趙一涵的電話,趙一涵在知道我來甯安也很意外,然後就讓我去店裡找她,她現在跟陳莎莎正在店裡。
差不多十幾分鐘的路程。
到了陳莎莎的美容會所門口之後,我看着上面的牌匾心裡還挺感慨的,畢竟去年的時候,我就每天在這裡等着陳莎莎上下班。
“你怎麼想起來來甯安了啊。
”趙一涵看到我,心情還挺好的。
我笑着說:“那邊沒事,就回來看看,對了,陳莎莎呢。
”
“莎莎姐在辦公室呢。
”
趙一涵說了一句,接着極其八卦的問我:“聽說你以前一直給莎莎姐開車,被莎莎姐訓的不輕啊?
快說給我聽聽,莎莎姐都是怎麼訓你的?
”
“看來你在甯安挺自在的啊。
”
我沒好氣的瞥了一眼趙一涵,當然不可能把自己的醜事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