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本來看到我過來把蘇天河趕走,是慶幸的,看到我把蘇天河打了一頓,更加解氣了,但是當她看到我把門又關上的時候,一顆剛放下的心又立刻懸了起來。
該不會是前腳走了虎,又來了狼吧?
夏禾看到我喉結動了一下,臉色一變,說道:“陳升,你就站在那裡,你不要過來。
”
“夏姨,你該不會以為我也會想蘇天河一樣也會對你做些什麼吧?
”我看夏禾緊張防備的樣子,有些無語,真的就站在原地。
但是眼神還是控制不住的往夏禾走光的看了幾眼,感覺都能和老闆娘林美嬌的身材媲美了,都特别的白。
夏禾見我不再過來,稍微松了一口氣,但是還是一副不相信我的樣子,心裡特别的猶豫,自己衣服被蘇天河那禽獸給撕破了,想進房間換一件衣服又不敢。
我看夏禾的眼神算是明白了,她怕進房間換衣服的時候,我會趁機跟到卧室裡面去。
這特麼能怪我嗎?
她這麼漂亮,身材又好,胸走光,我要是能忍住一眼不看才叫有問題呢。
我為了讓夏禾放心,坐到了餐桌邊的椅子上,點燃一根煙,看着她說道:“放心好了,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你要是這樣一直衣衫不整的在我面前晃悠,才叫危險呢,說不定我就認為你在勾引我了。
”
“你也配!
”
夏禾下意識的罵了我一句,然後站起來就回房間了,還把門給反鎖上了,聽到門反鎖的聲音,我摸了下鼻子,怎麼着,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不過說實在的,夏禾這女人身材真的有人,她這個年紀該有的老态一點沒有,反而像女兒紅,越沉澱越有魅力,剛才我剛進來的時候,小腹是真的升騰起了一股熱氣。
畢竟剛才蘇天河在裡面要對她做什麼事情,一目了然。
這種香豔的畫面,想想都覺得要流鼻血。
幾分鐘後。
換了一身衣服的夏禾從房間裡出來了,好家夥,不僅把被撕破的上衣換了,還把裙子換成了牛仔褲,我瞥着她的牛仔褲,似笑非笑。
夏禾充滿魅力的臉上浮上一抹紅潤。
“陳升,剛才真謝謝你了,不然的話,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夏禾想起剛才蘇天河臉色陰沉的樣子,就有一點後怕。
“應該的,畢竟你是我老闆的女人嘛,哪能便宜了蘇天河那個狗東西?
”
我笑了笑,然後問道:“說真的,我還挺好奇的,夏姨,如果我剛才沒來的話,你會怎麼辦?
是和蘇天河魚死網破,還是從了他啊?
”
“你什麼意思?
”夏禾像被戳中了心思一樣,臉色一變,難堪不已,聲音也不由自主的拔高了很多。
“沒什麼,我就是随便問問而已,緊張什麼,你要是同意的話,蘇天河也就不會打你了不是?
真不是個東西啊,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
”其實這一兩年來,我覺得人心挺有意思的,沒有上限,也沒有下限。
自己也體會出來一個道理,那就是千萬不要去測試人心,結果往往讓自己難以接受,因為人心是最經不起測試的。
夏禾見我這麼說,臉色減緩,拿起水壺給我燒茶,接着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對了,你不是走了的嗎?
怎麼會又回來了?
”
我說道:“來之前我看到蘇天河的車停在車位上了,就打算先走,然後再回來看看情況。
”
夏禾聞言有些生氣,責怪我:“你看到了蘇天河的車,怎麼不跟我說?
”
我被氣樂了。
弄到現在反倒怪我沒跟她說了。
“我之前就跟你說過男人不是什麼好人,也跟你說過讓你離蘇天河遠一點。
”我皺起眉頭看着夏禾:“關鍵你聽了嗎?
再說了,蘇天河能有機會對你用強,不還是你自己把人領進門的嗎?
”
夏禾被我堵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她和蘇天河有一些生意上的糾扯,也被蘇天河帶着賺了一些錢,蘇天河到門口,她怎麼可能不讓人家進來?
關鍵是她真的沒有想到蘇天河會突然翻臉。
心裡想歸這麼想,但是夏禾并不甘心被一個小保安出身的人這麼指責,她的心理也很簡單,比如一般人都接受的了領導的指責,卻是接受不了下屬的指責的。
哪怕領導和下屬傳遞出來的意思一樣,這些人都會升出一個心理,你他媽算什麼東西,一個下屬,有什麼資格來指點老子?
夏禾也是這樣的心理,對她而言,我隻是她老公的一個下屬,嗯,好聽點是這麼說,難聽的說法是我是她老公的一條狗,所以她有些不适的反唇責問我:“既然你都說了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那麼你呢?
你是不是心裡的思想也很肮髒?
别以為我看不出來你之前一直在偷看我。
”
“是,我是看你了,這不正常嘛?
”
我點頭承認了:“我說過我是男人了啊,現在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那你胸都露出來了,我能忍住不看啊?
我要真不看的話,說不定你還要以為我不正常,又或者認為我在裝純呢,我這叫真實好不好?
”
“……”
夏禾一陣無語的看着我:“你今年24?
”
“是啊。
”我有點弄不清楚夏禾問我年齡幹嘛,不過我潛意識裡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行啦,收起你那門縫裡看人的心思吧。
”
夏禾見水燒開了,拿了杯子和茶葉給我倒了一杯茶:“正如你說我的一樣,你不也是對我有偏見?
我問你年齡隻是納悶你這麼大點的人,怎麼就滿腦子陰暗思想。
”
我蓦然一怔,接着接過夏禾手裡的茶杯,玻璃杯,灼燙的溫度透過杯子,接着用自己也說不清什麼心情的語氣說道:“沒辦法,以前我也單純過,差點死了,可是腦子也确實沒你們這些有錢人聰明,見識多,遇到事情就隻能多揣測一下你們的心理了,總好過那天晚上稀裡糊塗被你一個電話打到酒吧,然後又莫名其妙被人捅了一刀,最後連自己怎麼死的,誰要殺我都不知道要好吧?
”
夏禾默默無言,有時候小人物想往上爬就是這麼悲哀,這麼的謹小慎微,每一步都得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踩了一個窟窿就是萬劫不複。
接着夏禾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說道:“你不是和宋靜秋關系很好嗎?
有她在,你怕什麼?
”
“可我總不能讓一個女人保護自己啊。
”我喝了口滾茶,笑了起來。
夏禾盯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凝視了一會,終于發現了他和自己老公趙魏公有一些略微區别的地方了,也是第一次覺得他的笑容不是那麼的小人得志,令人憎惡。
相反,那笑容中有那麼一點自卑,還有那麼一點不與他人說的野心,自卑中夾着陽光,像一顆大樹的種子落在了土裡,就等着有着一日生根發芽,長成一顆參天大樹。
“走吧,今天我請你吃飯,算是謝你剛才的解圍了。
”夏禾收回思緒,看着眼前喝着滾茶的男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