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有别,我先走了,這裡……麻煩你照顧她,等到丫鬟回來吧。
”金喜寶垂眸對元寶說完,擡腳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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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哥!
”元寶連忙從書桌後面出來,抓住了金喜寶的胳膊。
元寶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是打算和陳姑娘劃清界限麼?
因這一句話,你就打算跟陳姑娘退婚?
”
金喜寶用力閉了閉眼睛,伸手拂開元寶的手。
“既然她對我無意,我何必耽誤她一生幸福?
至于退婚,我會對外說,是我移情别戀了的。
還有,她娘親那邊……”
元寶接話:“你想讓我繼續給她娘親治病?
”
“是,她的日子已經很苦了,經曆過大起大落,會更苦的。
你繼續給她娘親治病吧,作為退婚的補償,我也會把聘禮的一半留給她。
”
元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是說自己的二哥癡情,還是該說他舔狗?
金喜寶走了。
走了沒多久又折了回來。
元寶以為他是改主意了,豈料他是回來把寫給陳月杉的那封信拿走。
陳月杉醒來時,已經是半個時辰後。
元寶很會掩飾情緒,沒讓陳月杉看出絲毫不對勁來。
陳月杉是在元寶走後,死活找不到金喜寶的那封信,這才敏銳的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金公子已經下山回京了。
”丫鬟聽陳月杉的安排去找金喜寶無果後,回來如是禀報說。
靠在床架上的陳月杉頓時入贅冰窟,臉色更加慘白地吓人。
“咳!
咳咳咳……”陳月杉一陣劇烈地咳嗽,慘白的臉又頃刻間變得潮紅。
丫鬟見陳月杉越咳越厲害,連忙跑着去找了元寶。
這一下,家裡長輩們也就都知道了陳月杉生病一事。
陳月杉居住的房間裡站滿了關心她的金家長輩,苗氏等人都是安慰她好好養病,等回頭病好了,再讓金喜寶帶她一起來泡溫泉。
陳月杉強顔歡笑應着,心底卻是慌亂不已。
還有回頭麼?
她和金喜寶,會有回頭麼?
元寶她們原定在四季山小住五天,因為陳月杉病得厲害,所以最終隻住了三天就下山去了。
泉泉泡泡不想走,所以在乳母侍女們的陪伴下,留下繼續多住些時日。
下山途中,陳月杉不見好的病,突然就好轉了起來。
分别前,元寶特地去給她診過脈,這才讓人将她送回孫府。
“她的病是心生憂慮,才反反複複不得好轉。
現在要回家了,她不想讓自己的母親外祖擔心,所以病自然而然就又好轉了起來。
”
回到馬車上後,元寶靠着裴瑜的肩膀,歎着氣說。
裴瑜大掌握了握元寶的肩頭,“别想太多了,你總是勸奶奶‘兒孫自有兒孫福’,怎麼一到了你這裡,你就又忍不住替二哥擔心起來了?
”
“我哪裡是為了二哥擔心啊,是為了奶奶和大伯大伯母擔心。
二哥哥要退了和孫家的婚,她們肯定會着急上火的。
特别是奶奶,盼哥哥們成家,都已經盼了這麼些年了。
”
事情不出元寶所料。
在金喜寶說自己要退婚之後,金大餘氏兩口子上火得直接躺下了。
作為醫者,元寶被叫去給金大餘氏看病。
“元寶啊,你勸勸你二哥哥吧,這好端端的婚事,為啥要退了?
”餘氏不讓元寶給她診脈,拉着元寶的手發愁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