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唐朵和唐庸晚上說要宴請張楚幾個人的時候,張楚頓時覺得哪裡不對。
因為,張楚這次的生意,怎麼說,都是上億的規模了吧,按理說,唐家應該還有其他長輩出現才對。
唐庸雖然算長輩,但這種一輩子不結婚的人,在唐家那種家族,隻能算邊緣人。
所以,張楚頓時覺得,唐家是不禮貌,還是看不上這十幾個億的生意,又或者是什麼其他因素?
當然,張楚沒有點破,他要看唐朵的态度。
晚宴上,唐朵開口道:“有好消息,也有壞消息。
”
見到唐朵這樣,張楚和上官傾雪頓時對視了一眼,看出來事情似乎不順利。
于是上官傾雪說道:“那先說好消息吧,讓我們先開心一下。
”
唐朵開口道:“首先,拍賣會的事情,還算順利。
”
“場地,我已經談好,三天後舉行一場拍賣會,到時候,我會放出三枚普通法器。
”
張楚和上官傾雪微微點頭。
緊接着唐朵解釋道:“之所以先放出三枚,是為了先打出一點名氣,吸引一下上層圈子的注意力。
”
“因為這次的法器太多,如果一下子全放出去,可能會造成泛濫,讓很多人低價拍走。
”
“并且,第一次拍賣會,很多有錢人可能吸引不來,但當法器的信息放出去之後,一些真正有實力的人,就會聯系我。
”
“然後,我們再組一個小圈子拍賣。
”
張楚頓時注意到了唐朵用詞的不同。
一開始,唐朵接這個活的時候,一直說這些法器的拍賣,對唐家很有利。
但現在,唐朵竟然不再使用“唐家”這個詞,而是說,有錢人會聯系她。
張楚瞬間意識到,唐家内部可能有點問題。
于是張楚說道:“你們家内部有事?
”
唐朵歎了一口氣:“真是瞞不過你,這就是我要說的壞消息。
”
“這場交易,唐家不會幫你們,唐家的關系網,不會動用。
”唐朵說道。
張楚頓時微微皺眉,他想不通為什麼,這分明是雙赢的事情。
上官傾雪也想不通,同樣皺眉。
這時候唐朵歎道:“是我們家族内部,有些人太異想天開而已。
”
看得出來,唐朵似乎不太願意提及他們家族内的一些事情。
老頭唐庸則說道:“隻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樣說你們能理解吧?
”
但唐朵急忙說道:“不過你們放心,就算唐家的長輩不願意出面幫我,你們這些法器,我一樣能賣出讓你們滿意的價格。
”
上官傾雪頓時點點頭:“朵朵,我們相信你!
”
張楚沉吟了一聲,忽然問道:“你們的意思是,唐家内部知道了有這麼多法器,卻還是有人不願意幫我們?
”
唐朵有些尴尬:“是的。
”
唐庸則很含蓄的說道:“張楚啊,我給你提個醒,那些法器,你一定要保護好,還有,除了我跟唐朵,不要相信唐家其他人。
”
這話說出來,張楚瞬間就明白了什麼意思。
唐家不滿利益分配!
因為唐朵答應了張楚他們,拍賣之後,隻收取2%的傭金,張楚和上官傾雪打聽過,這個比例,其實非常低。
唐朵和上官傾雪關系好,而且上官傾雪直接送了唐朵一對耳釘,唐朵肯定會堅持這個比例。
但是,唐家就不一定了。
張楚甚至能想象出,唐家長輩指責唐朵胳膊肘往外拐的樣子。
“看來,她也不容易。
”張楚心中想道。
不過,唐朵屬于心胸寬大的那類人,她的承壓能力比較強,并沒有表現的太沮喪。
于是張楚說道:“無所謂,反正以後我們隻認唐朵和九爺是朋友就行了,至于其他人,跟我們沒關系。
”
唐庸頓時哈哈一笑:“哈哈哈,這就對喽,咱們不想那麼多,喝酒!
”
不過是沒有了唐家的助力而已,但唐朵和唐庸兩個人,在王都就有自己的人脈和實力,其實張楚和上官傾雪并沒有多麼失望。
甚至可以說,兩個人還松了一口氣,不跟這種大家族來往,其實相處起來更加輕松。
幾杯酒之後,唐朵說道:“這三天,你們可以随意去徐園附近逛逛,拍賣會就在徐園附近,那裡有一個大型的文玩市場,法器跟文玩類沾邊。
”
“好啊,我聽說,很多人能在徐園淘到寶貝呢。
”上官傾雪說道。
唐朵頓時笑道:“那是以前,很多人能撿漏,如今這個年代,已經很少有人能撿漏了,大多看起來撿漏的物件,都是别人做的局。
”
上官傾雪則小道:“反正去見識見識麼,萬一真有寶貝呢,我聽說,有很多人在那裡發過财呢。
”
唐庸頓時嘿嘿一笑:“沒錯,要說徐園,那絕對是發橫财的好地方!
趕上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
張楚問道:“老爺子見過有發大财的?
”
唐庸頓時喊道:“那當然,這些年,老頭子我見過太多一夜暴富的人了!
”
而後,唐庸放低了聲音:“我見過最厲害的一個人,在徐園呆了半個月,直接從一個身無分文的窮小子,變成了身價過億的大财主。
”
“這麼厲害?
”上官傾雪頓時瞪大眼。
唐朵則說道:“隻有極少數人那樣的,我聽說過那個人,據說他的眼睛很特殊,任何東西,人家隻要看一眼,就能看出年份。
”
“甚至,有人說他可能會透視。
”
上官傾雪頓時咋舌。
但很快唐朵說道:“不過好景不長,聽說那個人莫名其妙失蹤了,有人說,他的眼睛都被人挖了去,反正,到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
“這麼可怕!
”上官傾雪小聲驚呼。
唐朵則歎道:“有些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仗着自己有點本事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我聽說那人竟然敢跟王都的一些貴公子搶女人,呵呵……”
張楚心中了然,在這王都,擁有太多的奇人,真碰到硬茬子,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時候唐庸則喝了一杯酒:“不用說别人,其實啊,我當年也在徐園發過财!
”
“想當年,我最落魄的時候,兜裡就剩下了十來塊錢。
”
“結果,我就遇到了一個穿的灰頭土臉的小娘們,她想賣一個碗,說是大雨沖壞了山頭,她從山腳下撿來的,問值不值錢。
”
“我就說啊,你這玩意兒沒人要,我看你可憐,給你買倆包子吃吧,就這樣,倆包子換了個碗……”
老頭唐庸開始吹牛逼,所有人都聽的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