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的神魂,在虛空中穿梭。
他感覺,自己的腳下生風,周圍,星光逆轉,光陰碎片滑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楚的神魂落在了一片黑漆漆的廣場上。
這片廣場非常大,遠方,一座巨大的黑塔矗立在那裡。
而張楚出現的一瞬間,一個籠罩在黑袍中的影子,便出現在了張楚面前。
“星辰塔的主人,您終于來了!
”黑袍之内,仿佛有一個蒼老的靈魂,發出蒼老的聲音。
張楚心中一喜,這一次出現的守界人,似乎很和善,不像丹道那邊那麼奇葩。
于是張楚開口道:“敢問怎麼稱呼?
”
黑袍老者彎着腰,十分恭敬:“您是星辰塔的主人,便是我的主人,可以稱呼老朽為老墨。
”
“老墨!
”張楚喊道。
“老奴在!
”
“介紹一下這片空間。
”張楚說道。
此刻,黑袍老者一揮手,遠方的那座黑漆漆的高塔,突然亮了起來,金光璀璨,耀人眼目。
老墨說道:“主人,這是符文世界,在這裡,您将會掌握世間最強大的符文之力。
”
“這高塔,乃是符塔,是第八屆星辰塔的主人,将世間符文真谛領悟通透之後,以大神通鑄造。
”
張楚心驚:“這符塔,竟然是一個人鑄造出來的麼?
”
老墨點點頭:“沒錯,第八屆星辰塔的主人,功參造化,蓋世無雙,擁有神明一般的偉力,他把自己對符文的感悟,化作了一座十三層寶塔。
”
“凡是後來者,都可以進入這十三層寶塔,學習其中的符文技巧。
”
張楚眼睛一亮:“那還等什麼,現在開始吧!
”
“慢着!
”老墨說道。
“還有什麼事情麼?
”張楚問道。
此時老墨說道:“主人,第八屆星辰塔的主人有命令,凡是想要進入符塔的人,都必須經過一層考驗,考驗成功,方能進入符塔。
”
“什麼考驗?
”張楚問道。
老墨手一揮,巨大的高塔面前,竟然出現了一把劍。
那把劍插在地闆上,看起來十分古樸,有一種極為古樸倉遠的氣息流傳,仿佛它插在地闆上,已經過了上萬年。
“主人,拔出此劍,便可以此劍為鑰匙,進入符塔。
”老墨說道。
張楚直接來到了這把劍前。
“就是拔一把劍而已,很難嗎?
”張楚問道。
老墨淡淡的說道:“自古以來,從未有星辰塔的主人拔出過此劍。
”
?
?
?
張楚驚了:“你不是在逗我吧!
”
張楚可是聽說過,曆屆星辰塔的主人,都是人中龍鳳,每個人都十分逆天。
結果,你告訴我,曆屆星辰塔的主人,都沒能拔出那把劍,你在開什麼玩笑?
黑袍老者則說道:“主人,想要拔出這把劍,與主人的實力沒有關系。
”
“那與什麼有關系?
”張楚問道。
“血脈!
”黑袍老者說道。
“血脈?
”張楚神色古怪:“需要什麼血脈?
”
“主人試試便知道。
”老墨說道。
張楚将信将疑,來到了這把劍前,同時嘀咕道:“我隐約猜到什麼了。
”
“您猜到什麼了?
”老墨問道。
此時張楚說道:“這第八屆星辰塔的主人,以為自己會把星辰塔傳給他的兒子,兒子會傳給孫子,子子孫孫無窮盡。
”
“所以,他以自己的血脈,作為開啟這裡的秘鑰。
”
“呵呵,結果,他的兒孫不争氣,被别人奪了星辰塔,所以,這地方就再也沒有被開啟過。
”
然而,老墨卻搖搖頭:“不是的。
”
“不是?
”張楚神色古怪。
此時老墨說道:“第八屆星辰塔的主人曾經說過,想要拔出這把劍,需要的并不是他的血脈,而是……另一個世界的血脈。
”
張楚驚了:“嗯?
另一個世界的血脈?
什麼意思?
”
此時老墨說道:“主人,這符塔記錄的符文之力,太過逆天,其實本就不屬于我們那個世界。
”
“而第八屆星辰塔主人的符文造詣,來自于一位其他世界的女子,是那位女子引導第八屆星辰塔的主人,走通了符文大道。
”
“但是,這種符文之力太可怕了,第八屆星辰塔的主人,害怕這股力量被一般人得到之後,引發本源世界的混亂,所以,才設置了這樣一個要求。
”
張楚黑着臉,直接來到了那把劍的面前,伸手一抓劍柄,同時說道:“這特麼設置的什麼狗條件啊,這誰能……”
張楚的話還沒說完,那把劍竟突然顫動起來。
“嗡……”
張楚感覺,那把劍竟突然認主,傳遞了一股喜悅的情緒給自己。
這一刻,張楚瞪眼:“怎麼回事?
”
老墨也驚呼道:“主人,您不是本源世界的血脈,您擁有符文世界的血脈!
”
張楚急忙說道:“别胡說,我從小就在師父身邊長大,我怎麼可能是其他世界的人。
”
而老墨則語速飛快:“這把劍不會認錯,隻有那片符文世界之人的血脈,才能觸發這把劍。
”
“要麼,您的祖上有人來自那片符文世界。
”
“要麼,您是那片世界流落過來的人。
”
張楚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你要是這麼說,沒準我爸媽的來曆,還真挺特别。
”
張楚還記得,第一次遇到安妙旖的時候,她似乎提過張楚的父親的名字。
但後來林白羽說,自己的父親來曆十分神秘,忽然崛起,非常璀璨而耀眼,但又在某一刻,忽然消失,仿佛從來沒出現在這個世界過。
“你麼的,把老子一個人丢在這個世界,你倒是跑了……”張楚心中腹诽。
但很快,張楚又搖頭:“不對,如果我是異世界的血脈,我師父為什麼要把我養大啊?
依照我師父的性格,應該一刀捅死我啊……”
張楚心中一陣陣猜測:“我剛剛的思路不對,我的父親,應該是炎黃血脈,但我母親,可能并非來自這個世界。
”
張楚感覺,隻有這種情況,尚玄月才會撫養自己長大。
而如果反過來,本世界的一個女子,被異世界的男人抛棄,生下來一個孩子。
以尚玄月的性格,這種孩子,别說養,不給一刀就算仁慈了。
“嗯,我母親的身份,似乎更加神秘,都從來沒聽人提起過。
”
張楚心中嘀咕。
而就在張楚心中胡思亂想的功夫,他手中的劍猛然發出了璀璨的光,一股神秘的信息,湧入了張楚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