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稍稍一推演,立刻推演出來,古奈奈是在向自己求救。
隻是這求救的方式,讓張楚有點摸不着頭腦,見面撒了自己一床蠍子蜈蚣,我救你個大頭鬼!
但緊接着張楚又覺得不對,他心中搖頭:“不對不對,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緣由,古奈奈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她雖然宣稱自己喜歡女人,但喜歡女人不代表腦子不好用……”
張楚越想,越覺得這件事哪裡怪怪的,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意味。
于是,張楚手持替身木人,稍稍觀察了一下。
木人的後背上,有九顆紅點,其中一顆紅點,已經暗淡。
“嗯?
這是紅星木人!
雖然也是替身木人的一種,但價值就差太多了啊……”張楚心中鄙視的想道。
實際上,真正厲害的替身木人,是一種融合在身上的木人。
那種木人與宿主本體産生神秘的聯系,一旦主人遇到緻命威脅,木人便會自動代替主人一死。
那種木人,才是至寶。
但張楚手中的紅星木人,雖然說是替身木人的一種,但卻是給自己臉上貼金。
這種紅星木人,并不能直接代替主人死亡,而是可以模拟主人的氣息,變成主人的樣子,替主人傳達一些任務。
所以這種“替身”,跟替死是兩個概念,這個木人,隻是能代替主人做事而已。
例如,一個帥哥同時約會了兩個妹子,實在分不開身,就可以使用一次紅心木人,讓它化作自己的樣子,去賠其中一個,玩耍一夜。
而每個紅心木人,隻能使用九次。
使用一次,紅星就會暗淡一顆。
并且,紅心木人一旦被殺,或者持續時間超過12個時辰,就會立刻化出本體。
現在,這木人落在了張楚的手中,張楚自然可以消除古奈奈的神魂印記,把這木人變成自己的東西。
不過,張楚沒有那麼做。
因為這個東西的價值,還不足以讓張楚心動。
并且,他需要推演一下,古奈奈究竟遇到了什麼,為什麼她要派一個木人來惡心自己一下,而不是明說。
誰特麼跟人求救的時候,先惡心别人一下啊?
此刻,張楚手持紅星木人,心中開始推演。
然而,當張楚的心神落在紅星木人身上的時候,心神卻一陣陣渙散,就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阻止張楚推演天機。
“嗯?
怎麼會這樣?
古奈奈究竟遇到了什麼?
”張楚心中一陣驚疑不定。
要知道,古奈奈的個人修為遠遠不如張楚,一般情況下,推演這種人的運勢,張楚應該很容易做到。
可是現在,竟然被某種神秘的力量給幹擾了。
“難道,她遇到了恐怖的大人物?
”張楚心中嘀咕。
但緊接着張楚又心中搖頭:“不對不對,如果她遇到了大人物的截殺,她不可能有空放出紅星木人求救。
”
此時張楚考慮了一下,這才心中下了命令:“星辰塔,與我一起推演古奈奈的現狀。
”
張楚的識海中,星辰塔緩緩旋轉,明滅不定,神秘而晦澀的氣息,帶着張楚的神魂,仿佛穿越了時空。
張楚的心神,也徹底進入了某種空明狀态,仿佛超脫出塵世。
終于在某一刻,星辰塔輕輕一晃,仿佛穿過了某些特殊的界限,張楚的識海中靈光一閃,一副神秘的畫面,猛然映現在張楚心中。
那是一條河,河水泛黃,帶着濃郁的死亡氣息,滾滾流向遠方。
周圍是黃萌萌的天空,天空低沉而壓抑。
張楚看到,那些黃色的河水之中,竟然有許多的浮屍。
那些浮屍的穿着很怪異,有些浮屍穿的,好像是古代人,有些浮屍則穿着神秘的盔甲,風格怪異,完全不像是同一個時空的人。
但無一例外,這些屍體穿的都很富貴,每個屍體都穿金戴銀。
哦不,不能說是穿金戴銀,應該說是穿戴着至寶。
張楚看到,有屍體的手镯,發出朦胧的金色光輝,那手镯上刻着神秘的符文,看一眼就覺得刺目,仿佛某種可怕的禁制。
還有一具屍體,身上穿着一件神秘的盔甲,但盔甲爛了個窟窿。
可以看到,窟窿位置,血肉早已經幹枯,連骨頭都黑了,好像被歲月腐蝕了一萬年。
但是,盔甲好的部分,血肉都嶄新,仿佛還有生機。
張楚倒吸冷氣:“這是什麼盔甲?
難道能讓人的屍體萬年不腐嗎?
可惜,盔甲破了。
”
其他許多浮屍,仔細看去,每一個也都神秘莫測,有些散發着強大的氣息,有些,身上的寶貝惹人眼饞。
但無一例外,這些人全都死了,順着滾滾冥河,流向遠方。
偶爾,還有一個個神秘而古樸的盒子,從那條神秘的河裡起伏,那些盒子,似乎是那些死者所丢棄。
河岸邊,古奈奈用黃泥把自己的臉糊起來,看起來仿佛一個落魄的小乞丐,藏在一些枯草之中。
“嗯?
她在這裡做什麼?
她是怎麼來這裡的?
”張楚心中泛起了一連串的問号,古奈奈竟然出現在這種地方,太奇怪了。
就在這時,張楚忽然看到,古奈奈甩出一根魚線,勾住了一個木盒子。
她用力一拉,那盒子頓時脫離了水面,落到了她的懷中!
她有一個小乾坤袋,釣到盒子之後,立刻把盒子塞入了自己的兜裡,然後準備着下一次出擊。
可以看到,古奈奈接連出手,不一會兒的功夫,就釣到了三個箱子。
甚至,古奈奈曾經打開了一口小箱子,裡面竟然有一株神秘的藥草,那藥草神曦萬丈,即便是張楚不在冥河那邊,張楚也感受到了某種強大的生命氣息。
“我去,古奈奈哪裡是在落難,她分明是在發大财!
”
張楚頓時眼紅了,雖然古奈奈身邊的環境詭異,但能得到無數寶物,這種詭異的環境算什麼。
而就在這時候,岸邊傳來一陣動靜。
古奈奈立刻吓得躲在了草窩裡,身上的泥巴和周圍的景色融為一體,如果不是張楚之前看到她甩出釣勾,幾乎都發現不了古奈奈了。
張楚又看到,岸邊,一隊隊陰兵手持長矛,大步走過。
那些陰兵穿着破破爛爛的盔甲,盔甲上有很多窟窿,透過那些窟窿可以看到,陰兵全是一幅幅的骨架。
很快,陰兵過去,古奈奈又稍稍探出了頭,賊兮兮的眼睛繼續盯着那條河,并且接連出勾。
過了一會兒,古奈奈竟然又放出了幾個木人,那些木人眨眼間就化作了古奈奈的樣子。
古奈奈随意交代了幾句,便打發那些假的古奈奈離去。
張楚的目光,頓時落在那些新生成的古奈奈身上。
然後張楚就看到,一個古奈奈剛剛走出不遠,便撲通一聲摔在地上,化作了灰。
還有一個古奈奈直接跌入了河水中,在裡面撲通掙紮了幾下,又化作了木人,順流而下。
更有一個奇怪的古奈奈,一開始還算正常,但是遇到了一個灰撲撲的影子之後,這個古奈奈的臉上,便浮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但是,這個古奈奈并沒有死,而是快速遠去。
看到這些,張楚頓時心中驚呼:“我擦,我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