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說完那個男子的狀況,現場頓時一片安靜。
特别是那個胖主持人,直接就懵了。
良久,胖主持人才忍不住說道:“也就是說,他爸爸遇到了個好鄰居,結果被這小子給攪和黃了,所以,現在是他爸來找他算賬!
”
張楚點頭:“理解力滿分!
”
那個男子頓時苦巴着臉:“我也不知道這樣不行啊,我還以為,我爸爸的墓旁邊埋個雞,對風水不好呢。
”
“切,你家老頭子偷着樂呢,還不高興。
”張楚撇撇嘴。
此刻,台下不少人頓時哄堂大笑:“我去,這哥們兒可真是個大孝子!
”
“就是,你爹好不容易遇到個好鄰居,你居然把人家給趕走了,我要是你爸爸,我也來掐你的脖子。
”
台上,幾個風水師也懵逼了。
呂陽明直接說道:“真沒想到,這個風水局中,竟然還有這樣一段故事,我真是沒看出來。
”
另一個風水師也說道:“确實,剛剛我們隻是看出來他家墳地不對,但沒看出來緣由,我還真是不如張楚。
”
“所以說,張楚還是厲害啊,比咱們這群老頭子強多了,鐵口直斷,名不虛傳!
”
郁婆身邊,瘸子簡狄倒也光棍,直接認輸:“好,我服了,他确實比我強,我沒能看出他家墳地不好的根源。
”
聽到簡狄認輸,胖主持人頓時宣布道:“好,現在我宣布,第二場比試,張楚赢!
”
“三局兩勝,依照規矩,後面的就不用比了……”
不等胖主持人說完,那個死了爹的男子不幹了,他急忙喊道:“等等,我的事還沒解決呢,怎麼第二場就完事了?
”
“簡狄認輸了啊。
”胖主持人說道:“簡狄都認輸了,就沒必要在第二場糾結了。
”
“可我的事情還沒解決啊,不能算張楚赢,必須讓他幫我解決。
”這男子喊道。
胖主持人笑了:“簡狄都認輸了,那就是張楚先生赢了,至于你覺得完事沒完事,那不重要。
”
現場,很多人哄然大笑。
其實大家都看出來了,這男子不是個好東西,别人葬在他爸爸的墳墓旁邊,他就鬧人家,非要人家搬遷墳地。
而簡狄要給他家挪墳地,他又怕花錢。
這種人,想象一下就知道,他當時鬧人家的時候,有多離譜。
所以,現在大家也不希望張楚能免費幫他解決問題。
此刻,這男子急眼了,他看向張楚:“張大師,求求您,指點我一下吧,我來世做牛做馬報答您。
”
張楚心中腹诽,你特麼的是絲毫不提錢的事。
甯可來世做牛做馬,不肯當世花一分錢,這種奇葩,張楚也不想幫。
于是張楚随口說道:“我給你個臨時的解決辦法,每個月給你爹燒個紙人過去。
”
“啊?
每個月都要花錢嗎?
”這男子苦巴着臉。
張楚則說道:“嗯,你爹是個色鬼,這辦法臨時有用。
”
“那永久的辦法呢?
”這男子問。
現在這年頭,買個紮好的紙人可不便宜,也要好幾百呢,一個月一個紙人,那可太貴了。
張楚笑了:“永久的辦法麼,拿三萬給我,我就告訴你。
”
“三萬!
”這男子頓時臉色難看:“就不能便宜一點嗎?
”
張楚搖頭:“三萬其實我都不想接。
”
最終,這男子一陣神色變幻之後,選擇離去。
他實在舍不得花這個錢。
此刻,胖主持人又看向了瞎子韓七弦:“韓老師,說好的三局兩勝,這最後一場,看來……”
瞎子直接歎了一口氣:“哎,算了,剛剛已經看出來了,我确實不是他的對手,就不自取其辱了。
”
張楚點點頭,除了郁婆,這瞎子和瘸子,其實還算有點風骨,沒那麼死皮賴臉。
于是張楚說道:“耽誤了我這麼長時間,你們也沒說賠點誤工費什麼的?
”
這時候台下走上來一個胖乎乎的家夥,這家夥急忙說道:“有獎勵,有獎勵,既然咱們文化局舉辦了這場比賽,那肯定是有獎勵。
”
張楚看了胖子一眼,頓時明白,這胖子也是這件事的參與者之一,隻是沒有直接露面而已。
于是張楚問道:“獎勵多少錢?
”
胖子急忙說道:“談錢就太俗氣了,我們有榮譽證書發給你……”
“你給我滾遠一點!
”張楚黑着臉喊道。
此刻,高台上,衆人也打算離去,台下,很多觀衆也轉身。
不過就在此刻,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傳來:“呵,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金陵的風水比賽,就這?
”
這聲音非常嘹亮,透露着一股子的倨傲和對金陵風水師的不屑。
這一刻,無論是台上的一些風水師,或者台下的觀衆,頓時都扭過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隻見高台的台階上,一個西裝革履,身材挺拔的年輕人,正一臉譏諷的拾級而上。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張楚的身上,似乎對張楚有很深的敵意。
張楚則微微皺眉,不認識這貨啊,這誰啊?
上官傾雪頓時小聲道:“他是谷名揚,就是我爺爺帶回來的那個年輕風水師。
”
張楚頓時打量谷名揚,确實一表人才,玉樹臨風,論帥氣,僅次于自己。
同時,張楚發現,他雖然看似盯着張楚,但其實餘光一直在關注上官傾雪。
當上官傾雪低聲與張楚耳語的時候,谷名揚的神色明顯有些不好看。
張楚頓時低聲道:“看來,他是看上你了。
”
“别胡說!
”上官傾雪說道。
張楚小聲說道:“我猜,他肯定邀請你吃過飯。
”
“我沒同意。
”上官傾雪說道。
張楚頓時笑了,低聲道:“你看,我說他看上你了吧,分明是你家老爺子把他請來的,結果他竟然主動請你吃飯,肯定是心裡對你有想法。
”
上官傾雪頓時攤攤手:“那我就不知道了。
”
張楚則笑道:“呵,看來這貨是發現你坐在我身邊,心裡不舒服,想出來找存在感呢。
”
而谷名揚發現張楚和上官傾雪有說有笑,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的時候,谷名揚頓時喊道:
“我說,你們金陵的風水師,就這點水平嗎?
這也算是玄門術法比試?
可笑!
”
谷名揚一口一個“你們金陵風水師”,很多人頓時不高興了。
特别是台下的觀衆,大多都是金陵當地人,不自覺的就覺得這種話刺耳。
一個老頭頓時喊道:“小夥子,我們金陵怎麼樣,還輪不到你指指點點吧?
”
“就是,你算哪根蔥啊!
”
“這是哪裡來的鐵憨憨,豬鼻子上插兩根蔥,把自己當大象呢?
”
雖然台下的觀衆們紛紛出聲指責,但谷名揚卻一步步來到了高台上,他面帶不屑的望着張楚:“喂,敢比試一下嗎?
”
張楚笑了:“你誰啊?
也有資格跟我比?
要是誰都上台來說兩句,就能跟我比,那我們金陵的風水師,也太掉價了吧。
”
此刻,胖主持人也急忙說道:“沒錯,這位先生,我們的這場比賽已經結束,請不要攪亂現場秩序。
”
谷名揚則盯着張楚喊道:“你不敢?
”
張楚笑了:“孩子,不是誰都有資格挑戰我的,郁婆他們幾個,至少還算成名已久,你叫什麼名字?
有什麼戰績,拿出來說說。
”
“我是谷名揚,我爺爺是風水大師谷天恩。
”谷名揚說道。
張楚搖頭:“沒聽說過。
”
“你——”谷名揚表情一僵:“孤陋寡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