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關心病患是分内之事
馮家叛亂後的第二個月,慕辰向皇上請辭,慕懷安自然是不允。
“皇叔,是不是因為母後.......”慕懷安猶疑地說。
慕辰微微一怔,然後搖了搖頭,“皇上應該知道,兮兒受傷昏迷了近一個月,可是始終沒有蘇醒的迹象。
”
慕懷安點了點頭,這一點他當然知道。
因為皇嬸的事,皇叔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上朝了。
就連馮家叛亂的事,都是交給了慕青協助處理。
為此,還有不少人上奏折彈劾,都被他壓下去了。
那群言官,關鍵時候掉鍊子,現在倒是活躍異常。
“就沒有别的辦法了嗎?
”慕懷安微微歎了口氣。
慕辰搖了搖頭,“當初你皇嬸也曾昏迷不醒過,是陵城安佛寺的明寂大師出手才将人救了回來。
所以這次本王準備帶着她去陵城,或許有一絲機會。
”
“可那也不用到請辭的地步啊?
”慕懷安勸說道,“皇叔随時回來都可以的。
”
慕辰微微凝眉道:“朝中之事,有姜家、元家和呂家在,皇上有什麼不好下決定的,可以找他們商量。
慕青也會留在涿都輔佐皇上,其實本王在與不在,并沒有太大區别。
”
慕懷安張了張嘴,最後隻能歎了口氣,“皇叔要帶皇嬸去治病,朕自然不會反對,不過等皇嬸恢複了,皇叔一定要回來。
”
這次慕辰沒有反對,至于以後的事回怎麼樣,這也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慕辰帶着姜簡兮低調地離開了涿都,連孩子都沒有帶。
朝堂上因為攝政王的離開,隐隐有些不穩,好在慕懷安有魄力,加上姜家、元家和呂家坐鎮,倒是沒有太大問題。
自從親政後,慕懷安每天都是熬夜批奏章,太後擔心,便把馮欣兒安排到他身邊。
為了照顧慕懷安的身體,馮欣兒每次都會安排一些藥膳,這還是從姜簡兮那邊學過來的。
見慕懷安始終将心思放在奏折上,馮欣兒忍不住安慰道:“皇上,你要注意身體,再這麼熬下去,再多的藥膳都補不回來。
”
慕懷安擡眼看了一眼她,“你還會關心我嗎?
”
馮欣兒眼神一閃,“奴婢是醫者,關心病患是分内之事。
”
慕懷安微微一怔,微微有些失落,“欣兒,你究竟在擔心什麼?
”
馮欣兒眼神微微一縮,“奴婢沒有擔心,藥膳快涼了,皇上還是先吃了吧。
”
說着便把藥膳端到慕懷安面前,慕懷安一把抓住馮欣兒的手,馮欣兒一驚,手上的藥膳便灑了一地。
“欣兒,朕的心意,你應該知道。
”慕懷安近似哀求地說,“你還要折磨朕到什麼時候?
”
馮欣兒轉過頭,滿眼淚水,“皇上若是不喝,奴婢就先下去了。
”
說着便用力地拽自己的手,卻怎麼也拽不動。
慕懷安微微用力,馮欣兒便倒在了他的懷裡,想掙紮卻被他壓得死死的。
“欣兒,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
”
“身份不是你能選擇的,這些年你有多努力,你有多優秀是所有人都看在眼裡的。
”
“再說有朕在。
”
馮欣兒微微一頓,停止了掙紮,她從進宮以來就一直小心翼翼地生活着。
就算跟姜姨相認了,依舊很低調。
她不想讓人知道她的曾經,她的過去.......
她知道慕懷安的心意,當年先皇去世,皇上對外成熟穩重,可終究也不過是個小孩子。
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有忍不住難受的時候。
那時候她剛進宮不久,因為有馮爺爺的關系,她日子還算好過。
不過老是因為自己的過往,整個人顯得有些陰沉,在同屆的學徒中有些不合群。
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她被其他學徒孤立欺負。
有一次她忍不住,打了其中一個,然後就害怕地躲在禦花園不敢出去,剛好遇到躲在假山裡的皇上。
一來二去,兩個人之間漸生情愫。
可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尤其是在看到呂家小姐的時候,她就知道,她跟慕懷安是沒有結果的。
太後雖然信任她,可要是她對皇上有其他心思,到時候怕是以前再信任,也容不下她了。
馮欣兒推了推慕懷安,“皇上,你若是真心,就請先放手。
”
慕懷安微微一怔,松開了手,馮欣兒退到一邊,微微整理了一下衣服。
“欣兒,朕是不會放棄的。
”慕懷安堅定地說。
馮欣兒微微歎了口氣,“太後娘娘不會同意的。
”
這話剛落,門口就想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哀家不會同意什麼?
”
阮凝秋帶着人推開房門,面色凝重地看着兩個人。
馮欣兒頓時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被太後娘娘撞見。
慕懷安微微凝眉,看了一眼外面守門小太監。
“太後娘娘到,為何沒人通禀?
”
阮凝秋瞪了他一眼,“怎麼?
哀家過來看看自家兒子,還得要人先通知一下?
”
慕懷安微微凝眉,“母後,你知道朕不是這個意思。
”
“那你是什麼意思?
”阮凝秋瞥了他一眼說。
慕懷安張了張嘴,阮凝秋看了一眼邊上的馮欣兒,然後面色不好地瞪了一眼慕懷安。
“你是不是欺負欣兒了?
”
慕懷安苦澀地笑了笑,他哪裡敢欺負啊?
他讨好都來不及。
馮欣兒回過神,朝阮凝秋行了個禮,然後解釋道:“太後娘娘誤會了,皇上怎麼會欺負奴婢。
”
阮凝秋遞了一張帕子給她,“沒欺負,你哭什麼哭?
”
馮欣兒微微一愣,摸了摸眼角,這才發現自己眼淚還挂在眼角,趕緊手忙腳亂地擦了擦。
“奴婢隻是灰塵迷了眼......”
馮欣兒話還沒有說完,慕懷安直接将人拉到身邊,神色鄭重地看向阮凝秋。
“母後,朕喜歡欣兒,想納欣兒為後。
”
這話一出,阮凝秋和馮欣兒的臉色頓時都黑了,馮欣兒更是跪在地上。
“太後娘娘,皇上是勞累過度說的胡話,還請太後娘娘别當真。
”
阮凝秋闆着臉看着兩個人,“什麼時候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