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農家悍妻有空間:種田搞錢養首輔

第461章 多病郎君

   他擡眼看着她,很是期盼。

   陳子梅閉了閉眼睛,告訴自己,不能心軟。

   她說:“那好,我再給她們一次機會。
如果……如果她們還是繼續為難我。
那麼,我就要分家。
如果,再如果你不同意分家,那麼,我就自請下堂了。

   反正沒有圓房過,她不損失什麼。

   岑宇彎了彎眼睛,轉憂為喜,欣悅道:“好。
謝謝你。

   陳子梅有些奇怪,問:“為什麼要謝謝我?

   “因為我的想法其實……挺自私的。
”岑宇垂眼微笑道,“你在我娘那裡受的委屈,我會加倍補償給你。
你千萬要多擔待一些。
這是一點意思,請你收下。

   他把一疊一千兩的銀票,遞給了陳子梅。
陳子梅:“……”

   這麼耿直的補償麼?

   岑宇的畫風,跟岑家每一個人都不一樣。

   那幾個,雖然不事生産,内囊空空,卻有一個算一個,視錢财如糞土的,一副清高模樣。

   唯獨是岑宇……

   收下了銀票,陳子梅滿意地勾勾唇角:“好直接的補償,我喜歡。

   停了一停,忽地擡眼看了看岑宇,眼神狡黠,布靈布靈的:“岑二爺踏實耿直,難怪手底下夥計都服你,生意越做越大。

   岑宇也看着她笑,沒笑一會,他忽地捂住了口鼻,心口急促起伏,扯風箱似的大口喘起氣來!
陳子梅大驚,下意識上前攙住了岑宇:“喂!
喂!
你怎麼啦!

   “喘、喘疾發、發作了……”

   岑宇臉色潮紅,嘴唇卻是發黑發紫。
陳子梅在他衣服裡裡外外亂摸:“有沒有藥,有沒有藥啊?

   在女孩急得荒腔走闆的呼喚中,岑宇勉強擠出一句:“那、那個黑、黑色、鼻、鼻煙壺……”

   顫抖着摩挲到那個黑色的鼻煙壺,用最快速度打開塞子,送到岑宇鼻孔底下。
陳子梅擔憂地緊盯着岑宇,一霎不霎地看着他徐徐吸入藥劑。

   也就是半柱香功夫,岑宇的喘疾就平複了,發黑的薄唇回複紅潤,臉蛋潮紅褪去,額角沁滿兩層汗珠子,重重疊疊的。

   陳子梅擔憂不已:“你這病,好嚴重啊。

   早就聽說他身體不好,可這段日子,也就見岑宇不過比常人虛浮些,蒼白些,别的也就沒什麼了。
沒想到發作起來,會如此吓人。
岑宇自己卻并不當回事,勾唇一笑,道:“習慣就好。
每逢春秋,就會發作得嚴重些。
倒不會傳給别人。

   陳子梅道:“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先不必了。
”岑宇擺了擺手,眼底陰沉沉的,“治得好的是病,治不好的,是命。
我這命,是天注定的了。

   陳子梅不禁一窒。

   但,也沒有再說什麼。

   ……

   因為陳子梅咬緊了牙關不願意拿錢出來,岑府的開支日漸見縮緊,沒有先前闊氣了。

   岑探花和岑老太太對岑母很是抱怨了幾句,這日為了一筆去詩會應酬的小錢,岑探花問岑母要,岑母卻拿不出來。
岑探花忍不住埋怨道:“你怎麼當家的,前兩天的賞菊會三涼四熱臭寒酸,我都沒有說什麼了。
今兒個田山長做的詩會,又連個五十兩銀子的禮品都拿不出來。
我們家這是艱難如斯了麼?

   岑母氣得倒仰,又不能違逆丈夫,咬着帕子,眼睛就紅了:“老爺你說的什麼話!
何故如此誅心!
家裡才剛娶了媳婦,出去了一大筆,難道這點帳老爺都不希得算不成?

   岑探花道:“但是不是說老二媳婦妝奁豐厚麼?
當時你一意撺掇我不要陳子桦,要陳子梅,就是說他們家雖然門第低微,但是殼子裡的螃蟹,肉多紮實。
我就很看不上我們堂堂探花家裡,還如此的計較!

   無心一句話,卻是戳到了岑母的肺管子上,她忿忿地落下淚來:“老爺!
我正後悔沒有聽你的說話呢!
那是什麼螃蟹啊,那就是個鐵公雞,守着陪嫁一毛不拔呢。
還把我們聽聽話話的二少爺給唆擺壞了,跟我們都生分了!

   她借題發揮,對着岑探花,好一頓上眼藥。
岑探花鐵青了臉,說:“天下無不是的長輩,自是晚輩不對了。
你好生管教着。
錢不錢的倒是小事,老二家的才過門不久,就養出個目無尊長的性子,那是萬萬不行的!

   岑母心裡一喜,用帕子擦着眼淚道:“道理是懂的,可現在二少爺也是移了性情了。
連我這個當娘的話都不聽。

   岑探花皺眉道:“老二在家裡,一味遊手好閑,已是寵得過了。
原指望他娶了妻會長進一些,沒想到益發過分。
本是交了些鋪子給他手裡打理的,想來因此讓他有了依仗。
如今我去跟他談談,把鋪子收回來。
日子一長,自然知道好歹。

   岑母道:“老大家的不容易,那鋪子,自然交給他們打理比較好。
正好十天之後老大就回來了。
到時候,還得辛苦老爺跟他們分說。

   岑探花卻把臉一拉長,道:“夫人,不是我責怪你不是。
相夫教子,本來應該是爾等本分。
你看看别人,誰會在自家爺們面前拿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來煩惱的?
如今你說老二不生性,我破例幫你去談談,傳出去已不知道要落多少人笑話。
這老大的事,難道你還要我操心?

   一席話,說得岑母冷汗都下來了,羞慚萬分地低下頭去,說:“老爺說的是,妾身慚愧。

   但岑探花卻終究沒能在岑母處拿到銀子,不得已,隻好委委屈屈地,封了三十兩銀子的賀儀,帶到了詩會上去。

   也不知道在詩會上受到了什麼委屈,回來岑探花就去找岑宇:“遠瀚,你來一下。
我有話要跟你說。

   岑宇,字遠瀚。

   岑宇好像早就料到這麼一天一樣,順從地跟着岑探花進了屋子。

   岑探花關上門,就對岑宇說:“你最近,是不是氣得你娘很厲害?

   岑宇垂手恭立,說:“孩兒不懂這話何解?

   “你還在裝糊塗?
”岑探花擰起眉毛來,說,“你娘為了你,操碎了心,流了好幾次眼淚了。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