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農家悍妻有空間:種田搞錢養首輔

第217章 縣試開鑼

   至于在大榕樹下作鳥獸散的婦人們,很快又聚攏在族長家裡,圍繞在趙氏身邊。
大門一關,繼續嘀咕。

   矛頭有了一緻的方向。

   “龍氏和李老寡,真是越來越過分。
以為全天下人都像她們那麼愛顯擺嘛。

   “我看李秀才也不是讀書的料,人家秦秋平過了人日就回去念書了,他倒好,磨磨蹭蹭到今天。

   “呵呵,真以為舉人那麼好考,就跟我們到海裡摸螺似的簡單?
要是考不上,我看她們還笑個屁。

   ……

   很快到了二月,又很快度過了盛大的開耕節。

   伴随着聲聲鞭炮想,去年被荒年耽誤了一整年的農民,正式開耕了。
今年開春冷了幾次,又下了綿綿細雨,又冷又濕,比春節時還要難耐,然而很多人卻一邊凍得哆嗦,一邊笑開懷。

   都說這樣的天氣,适合春耕,今年一定是個好年景。

   就連秦琴家的黃牛,都被鄉親們借了幾次去,幫忙種地什麼的。
秦琴自己沒有田地,春耕與她無關,不過不妨礙她做好人,借用黃牛。

   但是她不白借,會收錢,沒有錢的話,就給一點山貨海味什麼的。
她不白給,因為白給的東西,一次半次也就罷了,多了的話,會被人當理所應當。

   到時候一次不借,就落了怨恨。

   也是她兇名在外,鄉親們竟然都接受了她的原則。
而且還覺得她的收費很合理,偶爾秦琴高興了打個八折,還能讓對方開心好一陣子,覺得自己占了便宜。

   呵,人心。

   ……

   文州城裡又出事了。

   這次一舉成名的,是朱安安。

   那日黃道吉日,風和日麗,天字碼頭上,正是貴女們上京待選的日子。
這些都是十四五的女孩子,各個都是父母從小到大當眼珠子似的呵護着長大的,自然各種舍不得。

   大家正哭着辭别父母,突然之間,有個貴女就把自己哭暈過去了,頓時碼頭上就亂成了一片。

   就在大家着急慌忙的去找大夫時,朱安安挺身而出,把自己腰間縧子上的藥珠拆了兩顆下來,現搗碎了摻入湯藥裡,一碗下去,那貴女才轉危為安。

   不光是震驚了全場,就連奉了皇命,遠道而來負責護送的幾名内侍,也都看直了眼睛。

   臨離開之際,為首的内務府大常侍意味深長地知府:“瓊州又出奇木,又出藥珠,真是物華天寶之地呀!

   很快,文、儋兩城裡的大街小巷,都流行起了搜羅藥珠的風氣。

   但藥珠難得,那些紅了眼的囤貨商人,就出盡法寶。
總體來說,分成兩派:采珠派,花重金雇有手藝的蛋民下海撈珠;種珠派,搶占各種灘塗用地,雇珠農種貝為業。

   兩派算是各有利弊,下海采珠,危險性極高,稍有不慎就會喪生大海。
灘塗種珠貝,極其不穩定,能收成多少,全看老天爺高興,時間還長,得最少一年才可收貝割珠……

   趁着珍珠好價錢,秦琴趁機讓靠海村和海角村,家裡還留着有海沙白田的農戶把手裡的海沙白出了。
一時之間,“海沙白産藥珠”的消息不胫而走,原本隻能賣幾文錢的海沙白價格飛漲。
不少農民還沒開耕,手裡就先紮紮實實地得了一筆銀子。

   在這種紛紛亂亂,諸事繁雜的情況下,今年的科舉流程也開始了——

   “什麼,原來要先考了縣試,才能參加府試?
”秦琴瞪圓了眼睛,鬧了個大烏龍,她好丢臉啊!

   幸好負責解說的明湛,已經習慣了她的沒文化:“二月縣試,考五場。
考生要回原籍所屬縣裡參加考試,由本縣縣令主持。
然後到了四月,就是連考三場的府試。
全部通過之後,就是正兒八經的童生了,最後才是由學政大人親自主持的院試。
再加上今年三月還有恩科……呵呵,難怪城裡天天白天黑夜的跑馬來回。

   秦琴:“……”

   敢情全世界的公務員都在加班呢?

   她扶了扶腦袋,有些暈:“那鄉試……”

   明湛又問:“你還是關心李壹珩?

   秦琴嫌棄地看着他:“你要我重複多少次?

   明湛照例移開了目光,說:“鄉試在明年,但剛才不是說了嘛,今年有恩科。
如果今年的舉子們運氣好,過了恩科,放榜之後立刻動身,就能趕上殿試了。

   秦琴成了蚊香眼:“科舉太複雜了……我的親爹诶,我好沒文化……”

   她擦擦腦門上的冷汗:“所以我們這次進城,不是送考,而是接人?

   “對。
”明湛道,“我算過時間,來不及回家了,所以把戶籍紙以及一應文書全都帶了過來。
我們從明鏡書院接了秋官出來,就直接送他到儋城去!

   這是個好主意!

   秦琴喜歡!

   來到明鏡書院門口,這兒又變成了菜市口。

   就跟現代的寄宿學校放學似的,擠滿了來接孩子出門的家長。

   排場更大,氣派更足,場面更混亂。

   畢竟這年頭沒有手機,溝通全靠吼。

   秦琴打從心眼裡悠悠長歎:“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此刻,老父親明湛親自擠進人群裡,把自家應考生秦秋平同學拉扯出來。
身上并無半分身為男主該有的王八之氣,更沒有自動讓人彈開三尺遠的主角光環。
從裡三層網三層的老爺、小厮、書童中厮殺出來,明湛好歹保持了衣冠整潔,已算是身手了得。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父子二人身後還帶了個胖墩墩的小尾巴?

   作為穿來這個世界之後見過的唯二的胖子,秦琴很難不對歐陽胖墩,啊不,歐陽威留下深刻印象。
此刻,歐陽威耷拉着眉眼,笑得哈巴狗似的圍着秦秋平貼貼:“反正都是同路,秋官,我們就一起走嘛……”

   于是秦琴問詢的目光,就落在明湛身上了。

   明湛說:“他非要跟着我們。

   秦琴越過他,眼光在歐陽胖墩身後不遠處的小厮身上掃過,說:“他也不是家裡沒人呀?

   明湛說:“他說他爹讓他跟着秋官,好多開開小竈。

   秦琴就問秦秋平:“秋官,你怎麼想……”

   話音未落,突然身邊呼啦啦的沖過一堆人,不知道誰家少爺路過,差點兒碰到了站在路邊的他們。
秦琴見這兒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就說:“走吧,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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