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襯得濃顔如畫宛若人間富貴花
明湛笑了笑,說:“運氣好,不知道怎麼的在馬路邊就看到個累金鳳,又賣得很便宜。
就買來送你,裝個門面兒。
”
秦琴:……
明知道明湛在開玩笑,還是想打他。
算了,打他不如打開禮物看看。
打開錦盒一看,好家夥,這累金鳳有巴掌大,鑲了彩色寶石,鳳凰展翅的造型,上了手沉甸甸的,足有半斤重。
秦琴禁不住咧開嘴直笑,捶了明湛一下:“明湛,你這破嘴,就不能跟我說點甜蜜的?
”
還不是她反應太慢,說甜的也不管用,倒不如簡單粗暴了。
明湛道:“反正你也不介意。
就說你喜歡不喜歡?
”
“喜歡!
怎麼不喜歡!
這麼大一坨黃金!
”秦琴特别樸實地歡喜着,拿了起來,“來,幫我帶一下看看?
”
得虧她頭發又厚又密,烏發如雲,托得住這巴掌大的累金鳳。
且還襯得她濃顔如畫,宛若人間富貴花。
笑嘻嘻地收下了東西,秦琴就命開飯了。
明湛喜歡吃肉,尤其是今天的羊肉又是黎荊氏家裡從口外帶來的,這些羊都是吃草原上的草藥長大的,清甜不膻,又鮮又嫩。
明湛一個人吃了兩斤肉,又把一大碗羊雜湯喝得精光。
秦琴見他胃口好,更加歡喜。
不過他不吃青菜,秦琴強迫着他吃了幾條炒青菜,又把炒臘肉裡的蒜苗也夾了好些給明湛,覺得補足了青菜,這才作罷。
等明湛洗澡去了,秦琴才喚來天權,問那累金鳳的事情:“怎麼今天湛爺心情這麼好,突然給我帶禮物了?
”
天權和天衡一母同胞,相貌相似,性格卻比天衡要健談好多。
聽秦琴一問,就說:“今天湛爺在内閣裡,分柚同味。
大家都誇夫人。
湛爺很開心,出門就問要送什麼禮物給夫人好。
恰好錦侯爺家的金鋪今天開業,湛爺就過去了,一眼相中了門面上的這支七彩累金鳳,死活要買下來。
就買到手了。
”
秦琴挑了挑眉,隻看着天權。
天權吞了口口水,繼續說道:“就是,半買,半搶。
原本這支累金鳳,據說是某位貴人要送進宮裡的。
後來湛爺亮了腰牌,又多多的給了銀子,就歸了我們了。
”
其實就真的……
大可不必。
秦琴心裡是感動的,也很歡喜。
她把明湛送的禮物,都好好地收攏在了一處。
不知不覺地,竟然裝了兩個大抽屜了。
再多送一些,就裝不下了呢。
她把最名貴的那些挑了出來,準備好好打扮。
當明湛沐浴完畢,一身水汽氤氲地來到卧房中的時候,看到的,卻是盛裝打扮的秦琴。
女人一身紅衣,露出一痕雪脯。
頭上金鳳招搖,煙視媚行,明豔不可方物。
男人站在原地,眸光倏爾深邃。
喉嚨也發緊。
“來,過中秋啦。
”秦琴一步一步走近明湛,很是主動。
明湛道:“你想要幹什麼?
”
她擡起眼睛,眼底似乎有火光。
按道理說,這個年頭,這個年紀,差不離的女人,眼睛裡早就沒有了光。
可她不。
真美啊,這道光。
他願意為之付出一切。
已經有了一個十年,還有第二個、第三個十年……
幾乎沒有思考地,明湛就圈住了她的腰。
發現秦琴沒有躲避,反而一動不動,似是默許了一樣。
就嘶啞道:“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你——可強不過我的。
”
秦琴的心也砰砰跳得直厲害,不過,她很肯定,自己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阿湛,你看看。
”她主動勾住了明湛脖子,目光如水,朝着已打開了的箱籠掃了一眼,“那些東西,都是你送給我的。
已經有這麼多了呢。
”
金光閃閃的,一堆一堆的,就像傳說中的寶藏。
——或者,已經是寶藏了。
明湛反倒是把手垂落下來了,緊着聲音道:“你想要說什麼啊?
”
秦琴道:“阿湛,我聽說過有一句老話——男人的錢花在哪裡,他的心就在哪裡。
這句話,不曉得對不對?
”
明湛道:“是這樣的沒錯。
”
“所以,阿湛。
你……”
然後明湛低下頭就吻住了她。
他是真的很會。
秦琴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就跟被戳穿了的皮球似的,一瀉千裡。
好不容易等明湛放開她,她的臉紅了,心口一起一伏,喘得厲害。
明湛薄唇微勾,黑水晶般的眸子裡,滿是溫柔:“我是男人,你都走了九十九步了,最後一步讓我來走吧。
”
他把秦琴打橫抱起,累金鳳口中銜的珠子垂落下來,在半空中叮叮咚咚的響。
錦繡華麗的衣裳,此刻卻顯得累贅極了。
長長的衣袍裙裾,在地上拖曳着,拖曳着,拖進了屋子裡。
突然那之間,撲簌簌的輕響,紅衣委頓成一團,死蛇爛鳝一般,再也沒有了動靜。
哎,殺人放火她内行,種田搞錢她精通。
唯獨是勾引男人這一塊,秦琴不能不承認,活了兩輩子,自己還是那隻小弱雞。
鬧到現在,天已漸明,人在被窩,她愣是沒鬧清楚,到底是她勾引了明湛,還是明湛勾引了她?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昨夜的生命大和諧……
就,感覺良好吧。
慢慢地從被窩裡出來,六七壺熱水,隻殘餘了半壺。
秦琴用殘水洗了臉,擦拭着肌膚,忽然耳畔響起明湛一句:“你的皮膚很滑。
”
臉,就又紅了。
平日就嘴皮子利索的男人,枕畔說的那些話,越發的勾人了呢。
她不禁勾起唇角,輕聲吐槽:“這該死的妖精!
”
冷不防門口響起明湛的說話:“你說誰是妖精?
”
差點把秦琴手裡的毛巾給吓得掉臉盆裡去:“你,你,你沒有去上差?
!
”
“今天是假日。
”明湛一臉玩味的微笑,走了進來,把她手裡的毛巾接了過去,洗好擰幹挂起,“怎麼樣?
”
“什、什麼怎麼樣?
”
他彎腰,親了親秦琴額頭,“我昨晚表現怎麼樣?
沒有太失禮吧?
”
秦琴:“……”
這麼大大方方讨論,他真的是個古代人麼?
男人看到她面紅耳赤若有所思的,誤會了:“害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