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農家悍妻有空間:種田搞錢養首輔

第739章 崩裂吧白月光

   徐觀趴在地上,兩眼無神,茫然地看着天空。
春花咬了咬牙,一巴掌打過去,徐觀挨了一巴掌之後活了過來,突然捶地大哭:“是我不争氣啊!
是我沒用啊!
好端端的一份家産,好端端一個大好生意的奇貨行,被我敗光了啊!

   “是我認人不清,以為她真的是個心高氣傲的清苦女子啊!
誰知道人家隻是要找個大冤種,而我就是那個變賣光了家産,給她上位然後被她一腳蹬開的大冤種啊!

   “我沒臉去見徐家列祖列宗,讓我死了算了啊!

   !

   他嗷嗷嚎,眼淚鼻涕一塊兒往下掉,很是凄慘。
鬧出來的動靜,頓時驚動了家裡的其他人。
秦秋平擔心母親,搶先來了,時昀也跟了過來。
看到徐觀那模樣,秦秋平很是看不上地撇撇嘴,道:“徐先生原來就是當年大觀奇貨行的掌事,多年不見,怎地落魄如斯?
我早就聽說,當年你突然放棄奇貨行的生意,是為了變賣折現家産,供一個女人去追尋前途。
願賭服輸,何必在此哭哭啼啼?

   徐觀哭訴道:“小官爺,您這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我自小被家裡送去當手藝學徒,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是我把家裡田裡的事情想太簡單了。
賣掉奇貨行回家之後,那叫一個磋磨難熬……差點兒死了一次去。
更可惡的是,那個女人說了一輩子認我做好哥哥的,我竭盡全力去了京城,隻想要見她一面,卻連面都沒見着,反而被打了出來……”

   “然後,然後我就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啊!

   時昀聽得瞠目欲裂,一拳捶在門框上,“哐”的巨響:“可惡,到底誰家負心女子,姓甚名誰?

京城圈子也不大,倒是好提個醒!

   徐觀擡眼看了看他,猶豫了一下,眼中愛恨交加的光芒閃爍,說:“她原來的名字叫雲錦,一直生活在金灘鎮上。
其實是當朝首輔蘇家遺落在外的千金,現在的名字叫做蘇雲錦……”

   時昀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地僵硬崩裂了。

   可是徐觀渾然沒有發覺,他已經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裡,眼神呆滞,自言自語:“我一個人從京城讨飯回到瓊州,回來才發現老家房子被族裡的人占了……我去讨公道,那人卻拿出了我的字據。

   “誰那麼傻啊?
哦,原來是我自己啊,我太想見到她了,我太愛她了,我自以為自己無怨無悔地愛着她,願意為她付出一切……可人家隻是當我大冤種,她甚至連一句多謝都不願意跟我說……我後悔了……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後悔藥吃了……”

   秦秋平沒忍住,插了一句:“當年你賣奇貨行的時候,我爹勸過你一句來着,幫人可以,别感動了自己。
可你把我爹娘當成了壞人。

   他說得太快,秦琴想要阻止都來不及了。

   徐觀眼睛發直,狠狠地愣在原地。

   “什,什麼?
真有這樣說過麼?
那,那是我吃了豬油蒙了心……”徐觀叨叨着,“老天爺派下神佛來幫我,可我沒能聽出來啊!
哈哈,我活該,哈哈哈哈!

   他一個猛子從地上躍起,奪門而出。
好幾個人拉他也拉不住,眼瞅着他哈哈大笑地跑了。

   屋子裡陷入沉默中。

   直到時昀軟倒在地上的動靜,方才又驚動了大家。

   秦琴揉了揉眉心,“秋官,快取定神丸來給時公子含上……可不能再瘋一個!

   !

   時昀含了安神丸,又經過天衡天權按摩揉搓了半晌,可算是活過來了。
眼珠子轉悠了兩圈,“哇”的嘔出一口血。
那血,黑紅黑紅的。

   秦琴卻是歡喜,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這是壓着心頭的淤血吐出來了,人就沒事了!

   時昀眼睛直直的,盯着秦琴,道:“夫人,你告訴我,都是假的。
剛才那個人是瘋子,對不對?
是假的,對不對?

   秦琴撇撇嘴道:“你不愛聽真話,我也不希得告訴你。
是真的假的,難道你沒點那個腦子,分辨不出來?

   時昀那眼神,當場就不對了。

   實在是看不過眼,秦秋平上前去,一耳光打他臉上:“你醒醒吧!
那就是個好大喜功,虛榮無腦,水性楊花,不擇手段的爛女人!

   男人手勁兒打,一巴掌把時昀打得臉都歪了,他半點不生氣,眼神卻也回正了過來,垂下眼睛,道:“我知道了。
隻是我一直不願意正視這個現實……不,不是我不願意正視她,是我不願意正視自己。
其實是我錯了,我愛錯了人,還做了那麼多糊塗事。
就跟前陣子那個殺妻的瘋子似的,其實,我不也是瘋子!

   秦琴愣住了:“什麼瘋子?

   湊到她耳邊,壓低了聲音,秦秋平輕聲道:“是前陣子我們審的一個案子。
有個男人,老實人,好不容易存了幾年銀子,見到了個漂亮大姑娘,一見傾心,要娶做妻子。
那姑娘家倒也樂意,就是彩禮要得重了點,别人一般也就是十五、二十兩銀子,她要二百。

   “那男的答應了,搜刮盡了家底子,娶了那姑娘。
這中間也就不提一路要錢的事了,就下花轎的那時,姑娘還賴在轎子上不下來,非得男人再多掏十兩銀子的落地銀錢。
男人求爺爺告奶奶的,借了一圈,才借到。
那會兒周圍人都看出這姑娘不是善茬了,男人隻圖姑娘漂亮,别的也不理會。
仍舊是成親了,不到一個月,懷了孩子。
孩子落地之後,姑娘才出了月子,就跟脂粉鋪的少東家厮混上了。

   “風言風語傳得那個難聽,男人仍舊沒有理會,覺得自己選的媳婦,得自己寵着。
直到男人把那少東家堵在了自家床上,他的孩子被媳婦用繩子栓在桌子腿上,跟一條狗兒似的。
男人怒了,一刀捅死了奸夫,奸夫言語上說出,那姑娘本就是勾欄裡的賣笑的。
那男人又捅死了姑娘。
人就跑衙門自首了。
那案子可慘烈。

   秦琴不忍卒聽,掩了嘴,輕聲道:“那又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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