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老幾啊?
輕飄飄一句算了就算了?
”
徐仁飛雙手環胸,冷笑的看着甯無缺。
從始至終。
甯無缺始終都是那副溫和的模樣,哪怕先前穆雲龍差點與鄒興沖突,甯無缺也是第一時間放低姿态,息事甯人。
加上徐仁飛看出甯無缺的修為,也不過是煉神境巅峰。
自然不會将他放在眼裡。
“曹尼瑪,你算老幾?
這麼跟我姐夫說話?
”穆雲龍勃然大怒。
他正要繼續說話,便是被甯無缺擡手制止:“小龍,你先坐着!
”
“姐夫,他……”
穆雲龍一臉氣憤。
甯無缺:“坐下!
”
“我……”
穆雲龍張了張嘴,可看着甯無缺那不容置疑的目光,他隻能嘴巴裡嘟囔了兩句,乖乖坐在位子上。
甯無缺轉過頭看着徐仁飛,臉上仍挂着一絲笑容,隻是聲音已不再如之前那般溫和:“不知徐兄是什麼意思?
”
他不想惹出事端。
可若對方非要得寸進尺,那也就沒有繼續忍讓的必要了。
荀道一不知甯無缺的真實實力,隻是本能感覺甯無缺不簡單,加上他與徐仁飛的關系在這,便是開口道:“徐兄,甯兄,何必如此?
你們并無恩怨,隻是一時口角罷了,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作罷?
”
甯無缺沒有說話,而是看着徐仁飛。
徐仁飛端着态度。
他愈發覺得甯無缺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指了指穆雲龍,趾高氣昂的說道:“行,看在荀兄的面子上,隻要這小子跪下給我磕頭道歉,大喊三聲徐爺爺,我便不再計較!
”
“徐兄,你這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
”荀道一皺眉道。
徐仁飛冷笑道:“既然要認錯,就得有個認錯的樣,不是嗎?
”
“這……”
荀道一為難的看向鄒興,“鄒兄,你也幫忙說句話吧!
”
鄒興嘿嘿笑道:“我覺得老徐沒說錯,他既然要求原諒,當然得有個求人的态度!
”
“你、你們……”
荀道一氣急。
“荀兄,還是讓我來吧!
”
甯無缺輕笑着将荀道一拉回到座位上,他徐徐起身,端着手中的酒杯看着徐仁飛,笑道,“徐仁飛是吧?
我也不願讓荀兄為難,今日這事也的确是我弟弟失言在先,我敬你這杯酒……”
“敬我酒是吧?
”
徐仁飛起身接過甯無缺手中的酒杯,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冷笑。
刷!
徐仁飛手腕一抖,杯中酒水全部潑在甯無缺的臉上。
他順勢将手中的酒杯甩了出去,啪的一聲四分五裂。
徐仁飛冷笑道:“你算什麼東西?
惹了我徐仁飛,一杯酒就想解決?
”
“姐夫(甯兄)……”
穆雲龍和荀道一面色微變,一臉擔憂的看着甯無缺。
“無妨!
”
甯無缺擡手制止了二人,随即抹掉了臉上的酒水,臉上的笑容卻是愈發燦爛,“有意思,我本想着不過是一樁小事,說開了也就算了。
不過,既然你敬酒不吃,那便去……
吃!
屎!
吧!
”
最後三個字幾乎是從甯無缺牙縫中擠出來的。
聲音冷漠。
字字铿锵!
自八歲起便已經為神武王府征戰北境,在屍山血海中趟過來的童年。
豈能是善男信女?
最近幾個月的經曆的确磨平了他的棱角。
可卻并未磨滅了他的血性!
轟!
甯無缺猛地一步上前,腳掌落在那酒桌之上。
厚重的桌子被他一腳踩踏之下,轟的一聲四分五裂,木屑翻飛之間。
甯無缺已經是來到徐仁飛的面前。
單手淩空一探。
五指呈爪,朝着徐仁飛腦袋抓去。
“找死!
”
徐仁飛的臉色一變,在甯無缺出手的瞬間,他便是左手一擡朝頭頂擋去,同時右手收于腰間緊握成拳。
打算在抗住甯無缺當頭一爪的時候,同時右手出拳,直擊甯無缺的腹部。
然而……
當他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