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人?
”
王思聰一怔。
一旁的甯澤天也是面露錯愕之色,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姜水流:“師尊,王兄的傷連您都沒有辦法,難道那位高人比您還要厲害?
”
王思聰也是一臉不敢置信的點頭附和。
在他們看來……
整個大炎王朝之中,若是論煉藥和看病知傷的話,姜水流若号稱第二就絕對沒有人敢号稱第一。
可現在。
姜水流竟然親口承認,有這麼一位高人,能治王思聰身上這讓他都束手無策的傷勢?
姜水流哈哈大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世上誰又敢說自己是無敵?
便是那萬載之前,獨霸整個南洲的女帝,不也一樣又隕落的一天嗎?
”
“這、這……”
王思聰二人面面相觑。
哪怕親耳聽到姜水流承認有這樣的高人存在,他們依舊有些不敢相信。
咕噜!
王思聰狠狠的咽了口唾沫,一臉激動的看着姜水流:“總會長大人,不知那位高人姓甚名誰?
如今又是在什麼地方?
思聰尚有兩月就要參加武道科舉的域試,若是不能在那之前治好傷勢,怕是無緣于域試魁首……”
若是之前。
他哪怕是身懷暗疾,重傷未愈,他也有信心能夠橫掃南疆考生。
豪取域試魁首。
可是之前在沈萬達的宴會之上,他可是親眼看到甯無缺鎮壓了陰陽鏡巅峰的鄒千山。
縱然鄒千山事後與他們說過,那是他一時大意,遭到甯無缺的偷襲這才落敗。
卻也是可以看得出甯無缺的實力絕對不同凡響。
不可小觑。
看着王思聰那急切的樣子,姜水流微微皺眉,神色有些不悅。
他也不過是今天心情好,所以多說了幾句。
結果這王思聰竟一幅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
着實讓姜水流有些不悅。
一旁的甯澤天神色一凜,他可是深知自家師尊的脾氣,生怕王思聰再繼續追問下去會激怒了姜水流,連忙開口道:“師尊,王兄參加武道科舉也是為了能夠一舉高中,報效祖國。
您看在他一片拳拳之心上,便幫他一次吧!
”
王思聰亦是反應過來,連忙說道:“姜大人,隻要您願意幫我這一次,日後不管思聰能夠站在怎樣的高度,都以您馬首是瞻。
”
“本座要你馬首是瞻幹什麼?
”
姜水流不屑冷笑一聲,卻也是沒有下了甯澤天的面子,沉聲說道,“我與那位高人也隻有一面之緣,并不知道他的具體來曆。
不過,他既然現在出現在此地,必然是奔着問藥大會而來。
到時若是在問藥大會上遇到了他,本座自會為你們介紹!
”
“如次思聰就多謝姜大人再造之恩!
”王思聰連忙磕頭跪謝。
甯澤天也是暗自松了口氣。
他之前面對王思聰和鄒千山的請求,那可是把胸脯拍的啪啪響,信誓旦旦保證能夠幫他們解決問題。
結果鄒千山還沒開口,直接就給姜水流丢了出去。
若是王思聰的事情還不能圓滿解決,那他以後如何在他們面前擡起頭來?
姜水流微閉雙眼。
甯澤天見狀知曉自家師尊是下了逐客令,便朝王思聰擺了擺手。
王思聰會意,連道:“姜大人,既然如此晚輩便先行告辭,不打擾您休息了!
”
“嗯!
”
姜水流應了一聲。
王思聰當即離開。
禅院内隻留下姜水流和甯澤天師徒倆。
“小天!
”
姜水流睜開了雙眼,盯着面前這個被他寄予厚望的小徒弟,“此次鬥丹大會,你可有把握拿下第一?
”
“師尊請放心,這個第一名定是弟子的囊中之物!
”甯澤天拍着胸脯說道。
他臉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能夠煉制出上品的混元丹,在三品初等煉藥師之中,絕對是絕無僅有的存在。
甚至于。
甯澤天已經是打算在煉制混元丹的時候,将當初留存下來的甯無缺的混沌血也加入進去。
當初我不過是二品高等煉藥師,便能憑借混沌血越級煉制出混元丹。
如今我憑借自己就可以煉制上品混元丹,再加上混沌血的加持,甚至可以沖擊極品混元丹。
這可是連大部分三品中等煉藥師都無法煉制的存在。
拿下三品初等煉藥師的鬥丹大會冠軍,絕對是如探囊取物一般的簡單。
看着甯澤天臉上洋溢着的自信,姜水流也是露出滿意的笑容,點了點頭表示對甯澤天的肯定,随後長歎一聲,道:“隻是可惜了炳元那小子了,若是他也能有你這般上進的話,他未來的成就絕對不會在你之下!
”
這話讓甯澤天心中有些不爽,暗道:師尊未免也太高看那鄭炳元了吧?
就憑他,也配跟我比?
不過這話他卻是不好直說。
姜水流拍了拍甯澤天的肩膀,道:“你先下去吧,好生養好精神,問藥大會上為師等着你大放異彩,名揚天下!
”
“弟子定不負師尊所望!
”
甯澤天認真的回答。
随後恭恭敬敬的退下。
待得幾人相繼離開,姜水流看着空蕩蕩的禅院,不禁擡手抹了抹下巴:“今日發生了太多事情,已是無法靜心重塑陽脈。
罷了,先去找玄靜那秃驢,跟他殺上幾局緩緩心情,順便讓他知曉老夫已經找到解決九陰絕脈的辦法了!
”
一念及此。
姜水流身形一動,消失在禅院之中。
與此同時。
禅院外。
鄒千山滿臉慘白,正在王思聰的攙扶下勉強直立着身子,哭喪着臉看向走出禅院的甯澤天:“甯、甯公子,您說這可如何是好啊?
我那事情真的就沒指望了嗎?
”
“鄒執事,我師尊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你們奇珍閣鑒寶大會的制裁令是不可能撤銷的。
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去通知你們閣主,讓他親自過來一趟給我師尊賠禮道歉,或者索性建議他取消這次鑒寶大會吧!
”甯澤天道。
“……”
鄒千山眼角狠狠抽了抽。
他非常清楚他們那位總閣主的脾氣,讓他低頭是絕對不可能的。
至于取消鑒寶大會。
雖然會讓奇珍閣顔面盡失,更是損失慘重。
可也好過大張旗鼓的召開鑒寶大會,結果沒人參加要來得好一些!
一念及此。
鄒千山苦笑道:“看來隻有這個辦法了……”
王思聰寬慰道:“鄒執事,其實此事未必是壞事。
畢竟你不過是第二負責人,隻要你提前知會你們總閣主,将責任都往沈萬達身上推不就行了?
”
“王兄此言有理啊!
”
甯澤天道,“到時候你們總閣主怪罪下來,你固然是要受到懲罰,但那沈萬達絕對是最慘的一個!
”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
鄒千山豁然開朗,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先下手為強,沈萬達,你可怪不得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