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火神哭一會笑一會,失态了好半晌之後,才勉強恢複情緒。
臉上火焰升騰,将淚水灼燒幹淨。
她以決然的語氣說道:“好!
本座便陪你賭一局!
”
心裡面腹诽吐槽着,韓陽面上不動聲色,淡淡說道:“前輩必定不會後悔今日隻決定!
”
女火神笑了笑,沒再多言,而是邁步向着秘境之外走去。
韓陽邊走邊問道:“前輩如何稱呼?
”
女火神啧了一聲:“你果然不是太皇天大族之人。
”
感慨完,才接着說道:“名字不過是代号而已,并不重要,被困在這鬼地方數百個紀元,本座已經忘記過往,今日更是準備迎接新生,你若是一定要個稱呼,就稱呼本座為火部第一女戰神!
”
“……”
韓陽嘴角抽了抽,說道:“巧了,晚輩在下界的稱号,也是戰神。
”
女火神一臉嫌棄,“就你這點修為,也被稱為戰神?
平白侮辱了戰神這個名号。
”
韓陽沒接這個話茬,笑着說道:“那我就稱呼前輩為戰火吧。
”
“這什麼鬼名字……”
女火神嘀咕了一聲,卻也沒出言反對。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踏過秘境之門,走出秘境。
秘境外。
李将軍與墨刑兩人聽到秘境内轟鳴的交手聲音,都是眼皮子直跳。
墨刑更是傳音贊歎道:“葉使者不愧是大族天驕,竟然能與我們那位殿主交手數招……”
李将軍也是滿臉欽佩。
他們四位鎮守将軍,當初可是連殿主的面都沒見到,就被轟的半死,差點丢了性命。
結果使者葉玄,隻有天兵修為而已,居然能與殿主交手數招。
不得不說,人與人當真不同。
不過。
在交手數招之後,秘境内便沒了動靜。
兩人又開始擔憂起來。
生怕自己剛剛傍上的金大腿就這樣死在自家殿主手中。
那可就虧大發了。
然而。
片刻之後,兩道身影有說有笑的從秘境内走了出來。
兩人竟然是并肩而行,不分主次。
“……”
李将軍與墨刑彼此對望,久久無法回神。
“咱們殿主,竟然出關了?
!
”
難以置信!
當初飛升殿遭到聖教襲擊,幾乎覆滅。
人家殿主大人依舊不聞不問,壓根沒出關。
如今葉玄僅僅入秘境不到兩炷香,閉死關的殿主竟然就出關了,真是活見鬼。
哪怕兩人都是大族出身,自家殿主可是天帥級!
竟然這麼給葉玄面子嘛?
李将軍開始猜測,這位葉玄使者,在沒有受傷跌境的時候,究竟是什麼境界。
該不會,是天王,乃至天君吧?
“拜見殿主!
拜見使者!
”
直到韓陽兩人來到身前,李将軍和墨刑才回過神,急忙上前拜見。
結果……
殿主壓根沒搭理他們兩個,隻眯着眼望向天空之上的十輪太陽,一臉享受的樣子:“好久沒曬太陽了,感覺還挺不錯……”
韓陽笑着附和道:“太皇天十輪昊日,對于火系修煉者來說,的确多有助力。
”
“……”
李将軍和墨刑兩人尴尬至極,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在韓陽還用得着兩人,沒讓兩人這麼幹杵着,直接吩咐道:“你們通知其餘兩位鎮守将軍,就說殿主召見,讓他們來議事殿。
”
李将軍和墨刑都下意識望向自家殿主。
雖說這個殿主壓根不管事,可殿主終究是殿主,他們名義上的上司。
韓陽如此越俎代庖,殿主萬一心生不滿,那就糟糕了。
結果發現,人家殿主正對着昊日伸懶腰,妩媚妖娆的身段盡顯無疑,壓根沒有理會這邊的意思。
兩人嘴角再次抽搐了一下,忙躬身領命。
心裡對葉玄這位使者佩服至極。
不到兩炷香,竟然就讓自家這個自命不凡的殿主如此俯首帖耳,當真不凡。
兩人愈發堅定了自己的選擇。
……
“殿主相招?
你确信沒聽錯?
”
王星古瞠目結舌,甚至用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生怕自己聽錯了。
殿主……
這是多久久遠的記憶了。
除去奉旨述職那次之外,他便再沒見過這位飛升殿殿主。
百多個紀元以來,對方也都是閉死關,不見人不理事。
上次四位鎮守将軍拜見,差點被直接打死。
霧三三六飛升殿的四位鎮守将軍,甚至都已經習慣了沒有殿主管轄的日子。
如今殿主竟然要召見他們。
王星古第一個念頭便是不敢置信。
可符溟卻心頭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萬界司執法隊再有半天時間便會降臨霧三三六飛升殿。
那個超然世外的殿主,在這個時候出關,時間點實在是過于巧合了。
他連忙吩咐道:“去查查,有什麼人見過殿主!
”
下方立刻有人領命而去。
王星古這才回過神,驚疑不定道:“你是懷疑殿主出關之事,與執法殿擒拿葉玄有關?
”
符溟點頭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若我們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殿主,真的與葉玄勾結到一起,那我們就麻煩大了!
”
别看那位殿主一直閉死關,對一切都不聞不問。
可天帥便是天帥!
這點改變不了。
一位天帥境界強者若是站到對立面,那他們一切籌劃都将付諸東流。
幾個天将,根本不是天帥一合之敵。
“那,我們去不去拜見?
”
王星古有些猶豫了。
“當然要去!
不然豈不是給殿主收拾我們的借口!
”
符溟嫌棄的瞪了王星古一眼。
他其實更屬意墨刑。
墨刑那人不但狡詐,更是與大族墨氏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可人家墨刑明顯更看好李嶽,他也隻能勉為其難,收下王星古。
如今看來,這王星古就是個混吃等死的蠢貨。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隻希望這次的事情沒有出現什麼變故。
他可是賭上了全部身家。
萬一賭輸了,那可就不止丢掉一條命那麼簡單了。
“希望沒事……”
符溟一邊祈禱着,一邊向着議事殿而去。
王星古心中忐忑,卻也不得不跟上。
片刻後。
兩人齊至議事殿。
剛剛踏入議事殿,兩人便是眼皮子一跳。
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議事殿内。
坐在主座之上的竟然不是那位閉死關的殿主。
而是一個白袍陌生人。
而他們那位殿主,則是慵懶的倚靠在大殿天井欄杆之上,享受着陽光照射的溫暖,一副事不關己的打醬油模樣。
可越是如此,符溟心中越是不安。
殿主當面,那葉玄竟然大喇喇做到主座之上。
殿主甚至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
這其中意味,讓符溟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