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棋聖智謀無雙,乃是與畫聖并列的智者。
在發現壁壘波動之時,便察覺到危險,沒有讓本尊涉險,而是以化身前來。
隻是無論如何沒想到,來犯之敵竟然能操縱因果,将本尊直接牽引過來。
他想要掙紮,卻根本徒勞無功。
他有種錯覺,自己便是晉升至強之上,成為封号級,在這紅衣青年面前也隻能俯首。
“你……你是封号之上的神秘存在?
”
天星棋聖顫抖着聲音問道。
“封号之上?
”
紅衣青年原本不準備搭理天星棋聖,聽到這話卻噗嗤笑出聲,甚至笑的前仰後合。
就連其他兩位強者,也都嘴角含笑。
青衣女子更是搖頭道:“真是沒想到,這無主之地關于道之一途的了解,居然落後到如此地步,居然以為封号之上還有境界,真是可悲可歎!
難怪此方世界無主,原來所有人都走錯路了。
”
管中窺豹。
天星棋聖一句話,就讓三位半步天官境發現了仙道世界的秘密。
轟!
青衣女子的話,如同一道驚雷一般在天星棋聖腦海之中炸響。
“封号之上沒有境界?
怎麼可能!
你們三人分明是封号之上……”
他感覺對方三人不像是在戲耍他。
可對方的态度又不像是在說笑。
這是怎麼回事?
青衣女子眼神淡漠,似乎根本不屑回答這種幼稚問題。
反倒是紅衣青年笑嘻嘻問道:“讓我猜猜,你們多年以來,一直在探究至強之上的境界,然後便發現了封号級?
得到天道敕封之後,便可以超越至強,達到類似于半步的新境界,然而,這個新境界卻沒辦法更進一步,無法讓你們真正完成晉升……是這樣嗎?
”
天星棋聖原本就隻是想要拖延時間而已。
故意分散紅衣青年注意力,為本尊多争取時間,争取逃離魔掌。
卻沒想到,居然聽到這等隐秘。
他下意識回應道:“的确如此,難道,這裡面有什麼不對?
”
紅衣青年盯着天星棋聖,似乎想要從他臉上看到絕望的神情,一字一頓的說道:“得到天道敕封便是天道一份子,将永生永世困在此方世界,無法晉升,無法飛升上界,根本就是一條歧路!
”
“……”
天星棋聖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封号境界是歧路?
這怎麼可能!
他無法相信。
可仔細想想紅衣青年的話,似乎又并沒有說錯。
得到天道敕封,與天道融為一體,似乎的确難以超脫。
紅衣青年戲谑道:“從來沒有什麼封号之上的境界,隻有至強之上的天官境!
”
天星棋聖道心隐隐有崩碎的迹象。
若是紅衣青年沒說謊,那意味着仙道世界所有人都走錯了路。
最可怕的是,在仙道世界隻有最驚才絕豔的天才,才能晉升封号級。
若封号之上的是歧路,那意味着仙道世界最驚才絕豔的那一批人,全部晉升無望。
“不……不是這樣的……”
天星棋聖近乎崩潰的喃喃着。
也就在此時,坐于首座之上,一直沒有開口的紫衣中年人淡淡道:“好了,别演戲了。
你這些小把戲根本騙不了伽羅王子,你的本尊,逃不掉。
”
“嗯?
”
紅衣青年伽羅王子聽到這話,先是一怔,旋即嗤笑道:“哎喲喲,還真是終日打雁,被雁啄瞎了眼。
一個區區土著,居然也敢算計本座……”
他非但沒有被算計的惱怒,反而像是找到了什麼有趣的玩物一般,饒有興趣。
天星棋聖臉上崩潰的表情慢慢散去。
得到封号乃是歧路的消息,他的确頗為震撼,但也還沒達到道心崩潰的地步。
他的确是在演戲,分散紅衣青年注意力,意圖脫身。
沒想到,居然被那紫衣中年人一語點破。
這三人不但境界不凡,便是心計也不輸謀士!
伽羅王子戲谑笑道:“放心吧,本座隻是想要探究一下你們這方世界的力量體系而已,并沒有殺你的意思……沒有人會無緣無故跑去打死路邊一條狗,除非,那條狗沖着主人龇牙,你明白本座的意思,對嗎?
”
天星棋聖心中冰寒。
他自然明白伽羅王子的意思。
這三人,壓根沒将他這位聯合商會尊主放在眼中。
也對。
能以封号至強為奴為婢之人,又豈會将區區至強放在眼中。
見天星棋聖沉默下來,伽羅王子淡淡道:“按照山殿下的說法,你應該是個聰明人,你别給本座找麻煩,本座也不殺你,我們就隻做個交易,如何?
”
這位伽羅王子雖然性情高傲,目中無人,不将所謂土著至強者放在眼中,但似乎出乎預料的好說話。
天星棋聖猶豫片刻,點頭道:“好!
”
伽羅王子又笑道:“你可以随意将消息傳遞出去……可惜啊,你們這原始落後的傳信方式,速度甚至不及我們的禦空舟,等你的消息傳到,我們已然達到這方世界的核心之地……”
這伽羅王子也是陰毒。
一句話,就毀了天星棋聖所有希望。
天星棋聖也察覺到了。
對方這艘禦空舟速度快到了極緻。
甚至比傳音仙符傳遞信息的速度更快。
一切,都似乎來不及了!
“該死!
”
天星棋聖第一次感受到絕望。
……
祖地仙界,仙碑秘境。
正在感悟仙文的韓陽仙道化身徐徐睜開眼睛,望向波光粼粼的仙碑。
“奇怪,剛剛那一絲悸動是什麼?
”
就在方才,他心中一陣悸動,似乎有危險降臨。
那是來自于仙碑仙文的提醒。
早前可沒有發現仙碑仙文還有這等能力。
“不,這不是來自于仙碑仙文的警醒,而是來自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