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山昊死了。
在擊殺烈山昊後，韓陽順手剝奪走了烈山昊擁有的那兩枚神文。
“走吧，是時候離開了！
”
韓陽當然不可能繼續在這裡停留。
先前用小九兒的晉升吸引走山主和護法的注意力，他在試煉之地多留了一個多時辰。
薅羊毛薅的太狠。
直接……将試煉地内存有的五十六枚神文，全部收取。
若是被後邊趕來的三星尊使發現，說不定又會橫生波折。
現如今，加上烈山昊那兩枚，韓陽一共掌握了五十八枚神文，根本就不是外人想象中的……五枚。
小九兒點點頭，乖巧跟在韓陽後面。
“殿下！
”
韓陽兩人剛剛來到正殿，就看到女祭和女英兩人。
此時，她們兩個已經成了無量山最為榮耀的女官，很多人，甚至包括不少聖子聖女，都在邀請兩人聚會。
不過都被她倆給拒絕了。
她們很清楚，自己的榮耀之源，來自何處。
現在的唯一念頭，便是好好侍奉主人韓陽。
望着兩位女官露出的殷切笑容，韓陽眉頭微皺，短暫沉吟了一下後問道：“你們……可有親人宗族？
”
兩女齊齊一怔，旋即似乎明白了什麼。
她們以為，主人是想照顧她們的親族一二，急忙恭敬回禀道：“從家族将我們送到無量山開始，我們便自動與家族斷絕一切關系了。
”
在無量山做女官，看着很是榮耀，但其實誰都明白，她們不過是任由旁人玩弄的小小爐鼎而已。
遇到主人善良，或許能獲得想不到的榮耀。
可若是遇到一個惡人，絕對會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被采補而死，都已算是善終。
“我知道了。
既然你倆都是沒有牽挂之人，那我問你們，我若離開無量山，你倆可還願意跟随着我？
”
韓陽十分清楚，以神宗以往流露出的寡薄邪惡本性，自己叛逃一事水落石出之後，神宗上層是不會放過服侍自己的這兩個女官的。
女祭和女英再次神色一愣。
離開？
這話什麼意思？
韓陽淡淡說道：“神宗不适合我，我将離開神宗。
”
一句話，當真是如晴天霹靂。
女祭和女英兩個被徹底震傻了。
離開神宗？
神宗可是諸天萬界最強大的三大勢力之一，隐世宗門，别人想求都求不來。
而以主人展現出的天賦，隻要繼續待下去，絕對能擁有無可限量的未來。
震驚後，女祭似乎明白了什麼，陪着小心問道：“殿下是覺得，神宗的聖文一道很無趣麼？
”
隻能這樣解釋了。
天才嗎，都有求進之心。
韓陽降臨無量山，四天時間連過九關，一路平趟，或許有可能是覺得聖文一道不過如此，才心生無趣想要離開。
這也很符合天才的行事作風。
放在其他人身上，或許不可思議。
可若是韓陽說出這種話，女祭卻又覺得理所應當。
四天過九關，關關破紀錄，的确……沒什麼意思。
韓陽忍不住有些莞爾。
不過也好，省得自己浪費唇舌。
“也可以這麼理解，你們若是願意跟随我，便随我一起離開……”
韓陽釋放出自己的善意。
如何選擇，就看她們自己。
“我跟殿下走！
”
女祭毫不猶豫，直接點頭。
在無量山這種地方，她們這些人過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随時有可能會被采補而死。
韓陽若是走了，換一個主人，她們倆免不了也要淪落到那等下場。
與其給别人做爐鼎，不如跟随離去。
似主人這等天才，無論去什麼地方，都少不了一份前程。
比起女祭的果斷，女英就顯得有些猶豫。
這段時間的榮耀，讓她舍不得放棄。
哪怕韓陽離去，有了侍奉韓陽的這段經曆，她也會成為其他聖子聖女争奪的搶手貨。
猶豫了有一會後，女英才陪着小心說道：“我想留在無量山，還請殿下不要怪罪……”
“人的命運，都是自己做出的選擇，我豈會怪你？
”
韓陽淡淡一笑。
而後……
砰的一掌，将女英轟飛了出去。
頓時，女英氣息全無，仿佛如死去一般。
她當然不會死，在昏迷上一段時間後，會自然醒來，并且體質改變，實力也将突飛猛進，算是韓陽送上的一份臨别禮物。
将其重傷打暈，也算是給無量山一個交代，或許不至于為難她。
“殿下！
”
女祭震驚的瞪圓眼睛。
前面還笑着說不會怪罪，結果轉手就一巴掌拍死，這讓她有些難以理解。
不跟着走，就殺掉？
也未免太狠了吧。
就在女祭驚魂未定之際，小九兒伸出小手，緊緊握住了女祭的手。
女祭一個激靈，差點給吓得腿軟摔倒在地。
畢竟可是親眼見證過小九兒的兇殘的。
“女祭姐姐，别怕，以後我們就是自己人了……”
小九兒略顯笨拙的安慰着。
“呃……呵呵……呵呵……”
女祭表情僵硬的讪笑幾聲，卻不知該怎麼應對。
韓陽傳音說道：“女英沒事，隻是假死而已，你安排一個信得過的人，事後為她收屍，用不了多久就會複活過來。
”
韓陽沒做太多解釋，相信以女祭的聰明，能看的通透。
果然，在震驚之後，女祭便明白了主人此舉的意圖。
主人叛逃，女官必死。
主人是在救女英的命。
可惜，女英剛剛選擇錯了，沒有跟随主人離開，否則也不至于遭這個罪。
歎息一聲，女祭默默跟在了韓陽後面。
一行人離開十七聖殿，正準備找機會離開，迎面就遇到了滿臉笑容而來的山主。
“十七聖子？
老夫正要尋你，三星尊使已駕臨無量山，他要見你，你随老夫來一趟吧。
”
山主熱情的招呼着韓陽，一邊往山頂方向飛去，一邊笑着解釋：“尊使對你可是非常重視啊，竟然向上面申請來了一枚聖文，不遠億萬裡傳送而來……”
韓陽根本沒有跟過去的意思。
不過，想到這位三星尊使知道自己的來曆，要是自己一走了之，怕是會牽連整個青天界，略一思忖後，點頭跟了過去。
來到無量山正殿，山主不動聲色的瞥了女祭一眼。
這等正殿，卑賤的女官是沒資格踏足的。
韓陽見狀，淡淡說道：“我很喜歡她，我到哪裡，她就跟去哪裡。
”
一聽這話，山主的眼神立刻變了。
那叫一個羨慕。
有了十七聖子的這幾句話，這個小女管未來必然一飛沖天。
沒見到那個女英，估計是不得十七聖子喜歡吧。
人與人之間，命運果然不同。
“既如此，三位，請！
”
山主順帶着對女祭的态度都客氣了不少，俨然将女祭當做了聖女級别的人來看待了。
女祭手指微微顫抖着，低着頭，根本不敢往山主的方向看。
她現在很想知道，若是山主和三星尊者知曉主人準備舍棄神宗而去，會不會當場發作，把他們三人全部殺掉？
正殿之中。
處于金光環繞之下的三星尊者，在韓陽踏入正殿那一刻時，陡然間眉心有光芒一閃，居中那一隻豎眼，徑直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