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

　　 黎洋洋站在窗口，單手輕輕拉開一點百葉窗，一邊看着外面的陸程文，一邊打電話。

　　 “喂，神兒。
”

　　 張神兒：“怎麼啦，黎總！
”

　　 黎洋洋道：“這個程文，到底是什麼人？
”

　　 那邊的張神兒頓了一下，哈哈一笑：“就是程文啊！
還能是誰？
”

　　 “他不對勁兒！
”

　　 “哪裡不對勁兒了？
”

　　 “他……很多時候對商界格局的看法，以及商業決策時機的掌握，準确到離譜！
根本不像是一個在底層打拼的普通小夥子！
”

　　 “哦。
”

　　 “還有啊！
他是見到誰都敢上去說話，不但敢說話，而且什麼都敢說！
你知道嗎？
他竟然當着陳總的面，說她是……總之就是很輕佻，甚至有點侮辱的那種詞彙！
”

　　 張神兒忍着笑。

　　 陸程文和陳夢雲，那是當年大學的兩朵奇葩。

　　 陸程文就夠奇葩了，陳夢雲比他還奇葩。

　　 陸程文是惡迹滿滿，名聲在外，而且他是見到漂亮女孩子就喜歡。

　　 陳夢雲更奇葩，她喜歡陸程文！

　　 但是陳夢雲這個人就很迷，你都不知道說她什麼好。

　　 你說她壞吧，品學兼優，家境優越，貴族出身，還知書達理。

　　 對朋友真誠熱情，對同學樂于助人，對老師、校長恭敬有禮，哪怕是對普通的校工、保潔都很客氣禮貌。

　　 長得還漂亮，完美的初戀校花級别的大美女。

　　 各方面都挑不出毛病的一個人，就喜歡陸程文！

　　 而且是無節操、無下限，沒有任何道理，沒有任何底線的那種喜歡！

　　 陸程文無論做什麼，她都默不作聲，默默地替陸程文乖乖善後。

　　 陸程文打架受傷，她哭得崩潰，抱着一大堆藥在學校裡奔跑，去給陸程文送藥，引得好多同學紛紛圍觀，她也不在乎。

　　 陸程文泡妞，她不敢和陸程文攤牌，去找那些女孩子，惡狠狠地威脅人家離陸程文遠點……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看着十分正常、優秀，無懈可擊……但是實際上完全不正常，甚至有些可怕的一個變态女人。

　　 别說是陸程文羞辱陳夢雲，就算是陸程文當街拽陳夢雲的裙子，陳夢雲都不會放個屁。

　　 張神兒歎口氣：“你覺得是怎麼回事？
”

　　 黎洋洋咬咬嘴唇：“我懷疑他就是陸程文！
陸總！
”

　　 “哦？
為什麼？
”

　　 “這樣的格局、眼界、膽量，能把陳總拿捏的那麼到位，偏偏名字還叫程文，我不懷疑他我懷疑誰？
”

　　 張神兒笑了：“那你就當他是陸程文呗。
”

　　 “但是也不合理啊！
”黎洋洋道：“陸總我見過的，不是這種奶油小生啊！
這完全不合理啊！
”

　　 “他總不能是整了容然後潛伏在省城，而且不潛伏在重要人物、重要場所身邊，反而就跟着我一個搞投資的副總裁混？
！
那麼大的商業盤子他不管，他看着我幹啥？
我有什麼值得這麼大的大老闆花這麼多心思來看着的？
”

　　 “這所有的一切都無法自圓其說啊！
”

　　 張神兒笑了：“你安心吧，他不是陸程文。
”

　　 “那至少他也和陸總有關系，是不是？
還有你，你的男朋友到底是陸程文，還是程文啊？
我可是鬧了眼睛，看過你們兩個的春宮圖的！
你知道嗎，他和陳總在車裡車震！
都不避人的！
”

　　 張神兒立刻警覺起來：“是真的嗎？
什麼時候？
在哪裡？
誰的車？
震得厲不厲害？
”

　　 黎洋洋嘴巴動了半天：“有病啊！
？
你們都有病啊？
我現在正事兒都忙不過來，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這麼怪異？
從陳總到你，再到這個程文，甚至是張老和文總……就沒有一個正常的。
我的天！
我要瘋了啊！
”

　　 張神兒道：“程文的事情你自己研究吧，我對他了解也不多。
”

　　 “你了解不多就在我家給人家……你到底是不是我姐妹？
”

　　 “哎呀，是是是，他就是程文，不過和陸程文有關系，倒也是真的。
”

　　 “你和陸程文搞對象，然後睡他的手下？
”

　　 “呃……你可以這麼理解。
”

　　 “我的天！
我的三觀在炸裂！
”

　　 張神兒嘎嘎地笑：“以後你就知道了。
”

　　 ……

　　 陸程文進來送咖啡。

　　 “黎總，咖啡。
”

　　 黎洋洋脫掉了外搭，穿着絲襪和包臀裙，踩着高跟，似笑非笑。

　　 “程文，先别走，坐下，我問你幾個問題。
”

　　 “哦。
”

　　 陸程文乖乖坐在沙發上。

　　 黎洋洋翹起二郎腿，正對陸程文。

　　 陸程文心裡默念：

　　 好腿！
果然，女人其實最吸引人的，還是腿！

　　 黑絲絕對是信仰！

　　 黎洋洋也夠風騷的，還帶花紋的，嘿嘿。

　　 你就是祥雲的人，我不敢碰，要是大聖集團的高管，嘿嘿嘿，抓你當伴床小妹兒。

　　 陸程文胡思亂想，黎洋洋看着他的樣子，眯起眼睛。

　　 “現在外面麻辣燙多少錢一晚？
”

　　 “啊？
”陸程文一愣，怎麼大集團的副總裁，問自己這種問題？

　　 “知道嗎？
”

　　 “這個看情況啊，都是按照重量收費的。
”

　　 “煎餅果子多少錢一套？
”

　　 “呃……正常也就十塊、八塊的。
景區或者旅遊區貴一點，要十幾塊，如果加腸、加蛋、加料……最高可以達到二十幾塊吧。
”

　　 “知不知道居民用水的收費标準？
”

　　 “五毛錢一噸吧？
我記得是。
”

　　 陸程文懵了，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黎洋洋盯着陸程文。

　　 他不是陸程文！

　　 陸總不會知道這些老白姓關注的問題。

　　 黎洋洋笑了，走到陸程文跟前，陸程文剛要站起來，被她按住肩頭。

　　 黎洋洋坐在陸程文旁邊，笑顔如花。

　　 陸程文有些緊張。

　　 這妞什麼毛病？
要幹啥？

　　 黎洋洋道：“程文，你根本就不叫程文，對不對？
”

　　 “呃……”

　　 “讓我猜一下，派你來的人，給你取了這個名字，就是要你暗中幫他搞定一部和三部的事情，順帶監視我，對不對？
”

　　 “這……”

　　 “你發現我對祥雲集團還挺忠心的，所以就間接地幫我出謀劃策。
陳總早就知道你是陸總的人，所以才會對你客氣有加，而且願意聽你單獨彙報。
所謂的車震，隻是給外人制造的假象，你就是陸總和陳總之間的聯絡人，我說的對嗎？
”

　　 陸程文給她豎起大拇指：“不得不說，你很聰明。
”

　　 黎洋洋一笑，單手勾起陸程文的下巴：“我告訴你，陸總是我的心中偶像，你要幫我把這句話傳達給陸總，我少不了你的好處，知道嗎？
”

　　 陸程文想了想：“到底有什麼好處啊？
”

　　 “好處可多了。
”黎洋洋道：“你想象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