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神兒這輩子，在陸程文這裡得到的最多的，就是人間社死。

　　 自己勾搭陸程文，結果陸程文視頻的對象是自己的親人，二爺爺。

　　 張神兒羞叫一聲，閃電逃跑。

　　 陸程文很尴尬：“呃……就……随便玩兒玩兒……”

　　 張鶴年半張着嘴：“我……陸程文，你……你……”

　　 陸程文腦子裡閃電反應。

　　 【張家本可以拳頭一握，直接捏死祥雲！
這老頭子磨磨唧唧，又要談，又不肯讓步。
】

　　 【結果原來他是古武張家的分支！
】

　　 【這就說得通了！
張九成認為我和姜家關系好，所以對我百般親近，甚至不惜拿自己家的侄女、外甥女來拴住我。
】

　　 【而張鶴年這個态度，明顯是宗家給了他壓力，甚至可能是死任務，讓他協助我！
】

　　 【不然他不會這麼放低姿态，和我們拉扯這麼久。
】

　　 【這老東西是想，既要按照宗家的指示，放走祥雲；又要順帶拿走大把的好處。
】

　　 【既然反正都要得罪另外三家，我們這邊他還不知道靠不靠得住，不拿到實實在在的好處，張家未來的處境會很艱難……】

　　 【但是！
他已經無路可退！
】

　　 【張家的底牌，我已經基本拿捏了！
】

　　 陸程文咳嗽了一下：“張老，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和神兒小姐的事你也看到了，我不會虧待她的。
”

　　 張鶴年腦子也在轉。

　　 宗家已經下本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這是讓兩個張家的分支，同步配合陸程文！
？

　　 陸程文……真的像張九成說的那樣……是張家的未來與希望嗎？

　　 宗家在豪賭！

　　 我……怎麼辦？

　　 陸程文道：“前輩，恕我直言，張家已經到了十字路口。
是固收基本盤，等着十幾年後的逐步衰落，被其餘幾家肢解、收購；”

　　 “還是現在開始，和我們這些新興的、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合作，共創未來，您自己選。
”

　　 張鶴年沒好氣地道：“既然是合作，程文區那麼大的蛋糕，我吃一塊不過分吧？
”

　　 “很過分！
”

　　 陸程文有底氣了，斬釘截鐵：“張老，之前跟您客氣，給您讓利，是我看在神兒小姐和九成叔叔的面子，不忍心虧待了張家。
”

　　 “但是您在這裡跟我拉大鋸、扯大鋸，沒完沒了可不行啊！
人心不足蛇吞象。
”

　　 “沒有我陸程文，你自己拍拍胸口，問問你們家的年青一代，就問那個張甯馨就行！
你們的産業還能撐十年嗎？
十年後張家怎麼辦？
你退休了，你的後輩兒孫握着你留下的一手爛牌，怎麼打？
”

　　 “其餘的幾家，你真當他們是做慈善的？
他們今天怎麼對我，那一天就會怎麼對你們！
”

　　 張鶴年嘴巴都不利索了：“我們……四大家族，同氣連枝……”

　　 “你說這話你自己信麼？
”陸程文威嚴地道：“誰特麼不知道企業家怎麼回事啊？
利益！
利益！
利益！
我們的眼裡隻有利益！
”

　　 “我給不了你利益，你會留在這裡一直跟我談嗎？
”

　　 “我說我愛你，你會放我一馬麼？
”

　　 “如果是李家或者趙家衰落，基本盤碎的滿地都是，你是盡可能地多吃多占，還是看在往日的情面，讓别人吃肉你自己看着？
”

　　 幾句話，把張鶴年搶白的無言以對。

　　 張鶴年道：“話雖如此，現在可是你們大聖和祥雲求着我！
年輕人，看清局勢！
十年後的事情誰能知道？
我說的是現在！
”

　　 “好！
”陸程文道：“你喜歡聊現在是吧？
我就跟你聊現在！
”

　　 “現在！
我的房間裡有一隻發春的小貓，我立刻就一頓大棒揮舞把她揍得服服帖帖！
我陸程文是什麼貨色，天下的人都知道！
”

　　 “現在！
我把祥雲集團就杵在省城！
你不是掌握了他們所有投資項目和内部數據了嗎？
你打！
往死裡打！
陳夢雲敢說個‘不’字，我陸程文就滾出省城，一輩子在雪城當山大王！
”

　　 “現在！
我給你五分鐘時間，五分鐘内，要麼和陳夢雲簽字，立刻開始做事。
我保證，未來的省城，其餘幾家沒有一家比你們張家牛！
我保證你們三年以内可以大面積轉型，要不了五年就可以轉型成功！
未來還是省城一股強大的商業勢力。
”

　　 “現在！
我要去沖澡玩兒妹子了！
你想清楚！
記住，機會就這麼一次，你是在商場多年的前輩了，應該知道這五分鐘的分量！
”

　　 張鶴年都被訓懵了：“诶……你這……你這年輕人……”

　　 “夢雲，替我招待好張老。
”

　　 陸程文說罷，直接關了視頻通話。

　　 陸程文扯掉眼罩，回頭看着張神兒，像是個小貓一樣，半個身子藏在衛生間裡，朝這邊看。

　　 陸程文看着她，笑了：“過來啊，不是要勾引我嗎？
我們錄個視頻給你二爺爺發過去，讓他看清形勢。
”

　　 “去你的！
你怎麼沒說你是在和我二爺爺談生意？
”

　　 “我哪兒知道你們張家這麼有本事？
古武界、商界、政界……三界通吃。
我都不知道你們這層關系。
”

　　 張神兒走過來：“完了，我二爺爺看到了我……性感的一面。
”

　　 “這個時候，就别那麼保守了，那是你發春的一面。
”

　　 “你讨厭！
我不管！
現在我在家族裡……都已經這樣了，你得對我負責。
”

　　 陸程文故意逗她。

　　 “大姐，衣服是你自己換的，人也是你自己爬過來的，關我什麼事？
再說你穿着衣服呢，也不算丢人。
”

　　 “嘶……”陸程文道：“但是你剛剛的狀态，确實夠放蕩的……”

　　 “你壞死啦！
你壞死啦！
我恨你！
我最恨你！
你欺負我，一直欺負我，你從小到大都欺負我……”

　　 陸程文一把撲過去，把她按在床上：“就是欺負你！
怎麼樣！
”

　　 張神兒臉紅心跳，别過臉去：“不理你。
”

　　 “是嗎？
”

　　 張神兒看着陸程文。

　　 陸程文就看着她笑。

　　 沒辦法，自己拿這個無賴一點辦法都沒有！

　　 或許，自己這輩子，真的是就要被他欺負的命吧。

　　 “你不着急談生意了？
”

　　 “談完了。
”

　　 “把我二爺爺一頓訓就談完啦？
”

　　 “嗯哼。
”陸程文道：“他應該知道我的話有多少分量。
”

　　 “他……五分鐘就能跟你合作？
”

　　 陸程文笑了，沒回答。

　　 此時，視頻通話的請求再度響起。

　　 陸程文往下看了看，用腳指頭點了通話鍵。

　　 張鶴年看着屏幕：“程文啊，年輕有為啊，既然如此……你們能不能……先停一停？
聽我說句話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