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我有神經病
李紅玉第一個反應過來,看到蘇寫秋去了自己的房間。
她嗷的一聲就沖了過去,一邊搶蘇寫秋手裡的口袋,一邊喊:
“蘇寫秋,你要幹嘛?
一個出家的丫頭,竟然敢回娘家打秋風。
還跑到哥哥嫂子屋裡偷東西,還要不要臉了?
”
她的聲音尖銳刺耳,仿佛要把整個屋子都震碎。
蘇寫秋把那個化肥袋子往身後一放,單手把李紅玉推到了一邊,斜着眼罵道:
“你給我滾一邊去,老蘇家的事哪輪得到你一個外姓人說話?
沒看我男人都不開腔。
你這年齡也不小了,怎麼連點規矩都不懂,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
”
蘇寫秋罵李紅玉的話,讓蘇家人再次震驚,都不可思議的瞪着她。
蘇寫夏和蘇寫冬對視一眼,心想,這也太嚣張了,竟然和大嫂叫闆。
雖然這個大嫂是有點沒教養,但這話是能當面說的嗎?
李紅玉被蘇寫秋說的臉色爆紅,她性格本來就潑辣強勢,怎麼能容忍小姑子在家裡放肆?
她“啊”了一聲,就要去撕蘇寫秋的頭發。
蘇寫秋雖然好久沒和人幹架了。
但她以前可積累了不少經驗,前兩年還經常和晨晨練拳,對付一個李紅玉那是綽綽有餘。
隻見她一個側身,又突然來了個掃堂腿,李紅玉撲騰一下絆倒在地。
蘇寫春看媳婦被打倒在地,也不管蘇寫秋是不是他妹妹了,正準備過去加入戰争。
這時,韓振宇突然從後面抓住他的肩膀,淡淡的問道:“她們一個你媳婦,一個你親妹妹,兩個女同志就争吵兩句,你一個大男人摻和進去不合适吧?
”
蘇寫春看向這個比他高大半個頭的男人,正目光銳利的直視着他。
而抓住他肩膀的手,雖然沒用多大的力,但也讓他掙脫不得。
蘇寫春被他的目光震懾住了,等聽到他媳婦的哎呦聲,立刻反應過來。
他瞪着眼睛吼道:“你在睜眼說瞎話嗎?
沒看到她們兩個打起來了。
”
蘇大成和陳秀芳看着嚣張的三閨女,都氣的不行。
“夏夏,冬冬,你們倆傻站着幹嘛?
趕緊把你們嫂子拉起來。
”
“哦哦,知道了媽。
”姐妹倆對視一眼,走過去把李紅玉拉了起來。
蘇寫秋冷哼一聲,就拿着袋子繼續掃蕩。
她看沒什麼值錢的了,就打開衣櫃,選了幾件好點的衣服往裡面塞。
李紅玉在她往口袋裡塞呢子大衣的時候,又尖叫着沖過來。
“放下,放下,那是我的東西,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偷,竟然來我房裡偷東西,我要報公安抓你。
”
蘇寫秋憋着笑,又裝了一塊布塞到口袋裡,就迅速出了她的房間。
就當大家以為她拿夠了,誰知一閃身的功夫,蘇寫秋又進了蘇大成和陳秀芳的卧室。
“死丫頭,你到底要幹什麼?
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陳秀芳跺了跺腳,趕緊跟着她進了房間。
蘇大成氣的直喘粗氣,看閨女和兒子都呆在那裡。
他大喝一聲,“都愣着幹啥,還不去攔着三丫頭。
”
蘇寫春兄妹仨趕緊進了卧室,又是抓人,又是奪口袋,沒一會卧室裡就亂成一團。
韓振宇怕蘇寫秋吃虧,就把她護在身後。
誰靠近他媳婦,他就推誰,不管男女。
在他眼裡,隻有他媳婦是女的。
其餘的隻分外人和自己人。
而眼前這些欺負他媳婦的,全部都是壞蛋,誰動手他就揍誰。
蘇寫秋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幕。
她趁機跑出卧室,去廚房裡拿了一把刀,站在客廳裡惡狠狠的道:“誰要打我?
過來單挑。
看我今天不砍死他。
”
看她舉着菜刀,瘋狂的不像個正常人。
蘇家人吓得咽了咽口水,都不敢往前靠。
就連客廳裡的蘇大成,都悄悄的往後退了兩步。
韓振宇打量了一下這些人的表情,冷淡的扯了扯唇角。
僵持了大概一分鐘,陳秀芳突然大哭起來。
她走到客廳,傷心欲絕的看着蘇寫秋。
“秋丫頭,你到底要幹啥?
我和你爸沒多大本事,但從小也沒缺你吃,沒缺你穿吧?
”
她抹了一把眼淚,看了看蘇寫夏和餘家陽,又接着說道:“當初讓你頂替你二姐下鄉,是家裡對不起你。
可不是沒辦法嗎?
”
“騙誰呢?
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傻乎乎,任你們擺布的三閨女?
”
蘇寫秋冷冷一笑,毫不留情的拆穿他們的僞裝。
“當初遠遠的把我打發走,讓我在東北鄉下自生自滅。
不就是怕我回來攪和你寶貝閨女的婚事嗎?
”
蘇寫秋話音剛落,手裡的刀砰的一下砍在客廳的茶幾上。
茶幾是實木的,那個菜刀立在中間,看起來很滲人。
蘇寫秋這動作把蘇家人吓了一跳,蘇寫春家的兩兒一女吓得嗷嗷大哭。
陳秀芳離幾個孩子最近,趕緊把他們攬在懷裡哄着。
蘇大成被氣的渾身哆嗦,他用手指着蘇寫秋,“死丫頭,你是不是瘋了?
在家裡竟敢動刀。
”
蘇寫秋盯着他看了一會,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等把蘇家人笑的變了臉色,才停了下來。
她陰沉着臉道:“你說的沒錯,我是瘋了,我剛下鄉的第一年,差點被人打死。
躺在床上幾天沒人管,沒人問。
現在留下了很嚴重的後遺症。
醫生說我現在情緒很不穩定,随時都有發瘋的可能。
在鄉下的這幾年,我已經犯過好幾次病了。
如果你們不相信,就去問蘇寫雲,她知道。
”
蘇寫秋掃了一眼這些所謂的親人,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所以,你們不要惹我哦。
我有神經病,就算殺了人,也不用坐牢的。
”
客廳裡靜的落針可聞,蘇家人臉上的表情各異。
蘇大成和陳秀芳是震驚,他們不知道閨女在鄉下出了那麼大的事,眼裡帶了點愧疚。
蘇寫春沒有太大的反應,從小這個妹妹就少言寡語,和他這個大哥也不親近。
下鄉後更是沒了音訊,如果不是父母偶爾念叨一句,他都差點忘記鄉下還有個妹妹。
李紅玉就更不用說了,又不是她親妹妹,死了都不帶心疼的。
蘇寫夏和蘇寫冬也隻是在心裡唏噓了一聲。
覺得是她性格太軟弱,被人欺負了都不知道還擊。
陳秀芳歎了口氣,然後又心疼的道:“秋丫頭,被人打的那麼重,你怎麼不和家裡說啊?
”
蘇寫秋譏笑一聲,諷刺的看着她,“我慈祥的媽,我給你們寫的信還少嗎?
可你們咋說的?
應該不用我一一重複了吧?
”
陳秀芳羞愧的低下頭。
三閨女剛下鄉的時候,是經常往家裡寫信。
但她和大成以為是孩子想回來,故意那麼說的。
所以就沒怎麼上心。
想着等她習慣就好了。
可誰知道………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