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一時間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他沒有說話,陽台上隻有風聲偶爾會在耳邊刮過。
良久,夜北溟終于說話了。
他剛才像是一直都在掙紮,最後終于做出了決定。
“好,通知白芷柔,我明天會去。
”
唐特終于松了一口氣,“好!
”
“溟哥,你在乎的人,那就是我們兄弟幾個在乎的,我們一定會拼盡全力去找的!
”
“你知道,我當時為什麼讓你來月亮灣,沒有讓何晉元來這裡嗎?
”
唐特微微一愣,不明白夜北溟為什麼會突然這麼說。
“我不知道。
”
“那你怪我嗎。
”夜北溟轉過身來看着他。
唐特不知道夜北溟沒什麼會這麼反常,“溟哥,怎麼了?
”
“讓何晉元在我身邊安安全全的工作,讓你來月亮灣這種地方,你怪我麼。
”
唐特被這麼一問,不敢起來了,微微低頭,“溟哥,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問,但是我肯定不會怪你的,要不是你給我這樣的機會,我現在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
”
夜北溟像是回憶起往事,眼神有些飄忽,“你跟何晉元不一樣。
”
“你骨子裡就有一股野性,你有自己的想法,沖動和冷靜的結合,你知道什麼可以借着一股沖動做事,幹淨利落,也知道什麼時候應該冷靜。
”
“你是有野心的,一定不會喜歡在我身邊,做着平平無奇的工作,我相信你,所以把分公司留給你照顧,你也沒有讓我失望,這裡被你打理的很好。
”
唐特一個地頭蛇一樣存在的人,聽見這句話,眼眶突然一熱。
“溟哥……”
“我懂。
”
唐特雖然平時不正經,但是骨子裡帶着硬氣,是個鐵骨铮铮的漢子。
他唐特身上最不缺的就是傷疤,一個又一個,時時刻刻提醒着他,他在月亮灣這段時間,是怎麼混起來的。
盡管是被敵人用槍抵着頭的時候,他也沒有過求饒的念頭。
他這一雙膝蓋,跪天跪地跪父母,但隻有夜北溟,也隻能是夜北溟,讓他心甘情願的跪下。
“溟哥,你對我已經很好了,從來沒有手下可以占股份這麼多的情況,這個特例是你給我開的,我人生新的起點也是你給我的。
”都是唐特的肺腑之言。
夜北溟朝唐特走過去,将他扶起來,“辛苦你了。
”
唐特眼眶有些紅了,“說什麼呢溟哥,何晉元那臭小子得叫你一聲夜總吧?
我叫你溟哥,沖這個就值了!
”
夜北溟一拳打在他的肩頭上,“明天我去談項目,林星然就交給你了。
”
唐特重重點頭,“溟哥你放心!
”
……
“什麼?
”
“你說的都是真的?
”林星然難以置信的看着付南舟。
付南舟聳了聳肩,“你看我像是在撒謊的樣子嗎?
當然是真的,明天你跟我一起回家。
”
林星然沒想到付南舟來真的,“我做不到見你爸媽!
”
“我不會撒謊,更不會演戲!
”
付南舟皺了皺眉,“你不是已經答應我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