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祈肆、林淮江見面
安全樓梯的門開了,又被關上。
林淮江站在原地,木讷的看着那扇門。
他的耳朵裡,還能聽到身邊,另外幾名軍人焦急的議論聲。
“卧槽,那不是盛隊長嗎!
隊長怎麼會在這兒?
她怎麼跟個鬼一樣,神出鬼沒的!
”
林淮江:“?
”
“我早就說了吧,不要随便說隊長的壞話,尤其這裡還是軍區醫院,隊長一個二等功特種兵,出現在這裡,很合理吧。
”
林淮江:“?
?
?
”
“也是,我們都是來體檢的,她應該也是來體檢的吧,要不我去樓下再挂個号吧,看隊長剛才的表情,高風應該可以無縫住院了。
”
林淮江:“”
“可以是可以,但是挂骨科還是内科?
高風是骨頭被打斷呢,還是器官被打裂呢?
最怕的就是雙管齊下,你們也知道,隊長手重,調教起兵來,也沒個分寸。
”
林淮江:“?
?
?
?
?
?
”
林淮江皺緊眉,狠狠的按着自己的眉心,努力的将現在的情況重組分析。
過了一會兒,醫院的保安趕來了。
十分鐘後,急診室裡。
一簾之隔的兩張床位上,隔壁高風殺豬似的咆哮聲,時不時就會傳來:“啊!
疼!
護士小姐!
求你輕點!
我快疼死了啊啊啊!
”
護士小姐沉默了一下,道:“我還沒碰到你。
”
高風:“”
簾子這邊,林淮江神色淡涼的拿起一塊創可貼,對坐在凳子上的盛問音道:“擡手。
”
耷拉着腦袋的盛問音,老實巴交的把自己左手擡了起來。
林淮江将創可貼貼到盛問音的食指指尖上,把那比芝麻大不了多少的傷口蓋住,然後例行公事的叮囑:“傷口不要沾水”
說了一半,他又停頓了一下,道:“沾水也沒事。
”
盛問音:“”
林淮江将包裝紙丢進垃圾桶,抿唇問:“你是軍人?
”
盛問音眨巴眨巴眼睛,瞅着小師兄道:“我是文藝兵,是首都文工團編外人員。
”
林淮江:“”
他看起來像傻子嗎?
林淮江沒做聲,沉默一下,又問:“打架用左手?
”
盛問音讪讪的道:“我左手不太順手,打人隻有五分力,我這不是怕把那小子打壞嗎,就故意收斂一點。
”
随着盛問音這句話說完,隔壁殺豬般的嚎叫聲,突然消失了。
林淮江看着盛問音的臉,想到簡華廷的事如果音音是軍人,那或許她真的有辦法聯系到祈元帥?
男人張了張嘴:“音音”
“林教授。
”護士台那邊突然喚道:“上面的電話,說您手術快開始了。
”
林淮江随意的擡了擡手,又看了盛問音一眼,道:“電話聯系。
”
盛問音立刻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
直到林淮江離開,盛問音一秒變臉,她眯着眼睛,猛地一把撩開床位中間的門簾。
隔壁,金眷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
盛問音:“”
盛問音看看前後,看看左右,問金眷:“高風呢?
其他人呢?
”
有些輕微社恐的金組長,捏了捏自己的衣角,道:“跑了。
”
盛問音皺眉:“那你在這兒幹嘛?
”
金眷道:“他們讓我留下來當替死鬼。
”
盛問音:“”
當天晚上,盛問音和祈肆窩在影音室看電影的時候,盛問音的手機突然響了。
手機就放在茶幾上,祈肆一擡眼,就看到了上面“小師兄”三個字。
他不動聲色的傾了傾身。
盛問音立刻竄起來,一把奪過手機,然後指着祈肆道:“你,不準說話!
”
男人用遙控器按了暫停,墨眸微沉,涼涼的注視着她。
盛問音咳了一聲,才接起電話,對着那邊,柔情似水的道:“小師兄?
”
祈肆:“”
電話那邊,男人似乎說了什麼。
幾秒後,盛問音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祈肆,張口結舌:“小師兄,你說你,想見,祈元帥?
”
直到電話挂斷,盛問音還懵懵懂懂的,她抓抓腦袋,問祈肆:“你聽明白我小師兄的意思了嗎?
他為什麼要見元帥?
”
祈肆掃他一眼,重新點了一下遙控器,投影儀裡繼續播放着電影。
盛問音皺眉:“我問你話呢。
”
男人不做聲。
盛問音踢他一腳:“祈肆!
”
男人還是不做聲。
“喂,你”
盛問音說了一半,回過神來,試探性的道:“現在你可以說話了。
”
男人重新按了暫停,偏頭看向蠻橫的女孩:“想知道為什麼不問他?
”
盛問音咕哝:“小師兄得哄着,他又敏感,又排外,我怕問多了”
“我就不用哄了?
”男人一身的醋味,已經把醋壇子掀翻了。
盛問音失笑一聲,爬過去,坐在祈肆腿上,抱住男人的腰,把臉埋進他的懷裡,仰頭看着他道:“好好好,也哄哄你,也哄哄你,我們祈老師最好了。
”
祈肆沉着臉摟着女孩的腰,免得她動來動去的撞到。
盛問音親了祈肆嘴唇一下,道:“不生氣了,好不好。
”
男人被哄好了一點,淡淡的道:“沒那麼小氣。
”
盛問音眼珠子一轉:“那我們不小氣的祈老師,能不能給安排一下?
讓我小師兄,跟元帥見一面?
”
祈肆:“”
祈肆馬上又小氣了。
約定見面的時間,是在三天後,約的地點,就是祈肆的别墅。
早上,盛問音穿着睡衣,踩着拖鞋,從自己家流浪到祈肆家,哪知道一開門,她整個人就頓住了。
家裡,四名傭人正在大掃除,而祈肆,穿着一件白色的高奢襯衫,正坐在沙發上,整理他的鑽石袖口。
盛問音:“”
盛問音像個要飯的似的,坐到祈肆旁邊,她鼻尖嗅了嗅,突然大叫道:“你還噴了古龍水!
”
男人一愣,瞥她一眼:“沒有。
”
盛問音狗鼻子使勁聞了聞,腦袋都埋進了祈肆的頸窩裡,然後道:“哦,我忘了我們祈老師本來就這麼香。
”
說着,她在祈肆臉上吧唧親了一下,吃他豆腐!
男人擡手摸了摸她的頭發,道:“午餐準備的中式。
”
盛問音連連點頭:“嗯嗯嗯。
”
說着,她又扒拉起祈肆的衣服:“不過你幹嘛打扮得這麼隆重?
我小師兄是自己人,你就随便穿點家居服就行了,搞這麼帥,吓唬誰呢,祈肆我發現你攀比心很重啊,你不要這麼虛榮,我小師兄是個很樸實的人,他沒有你這些花裡胡哨的。
”
兩個小時後,盛問音看着身穿黑色定制西裝,特地做了發型,戴着金絲眼鏡,皮鞋锃亮反光的小師兄,從他的寶馬座駕裡,走了下來。
穿着大棉襖的盛問音。
呆呆的先看着自己左邊,清冽冷峻,如皓月之光的祈肆。
又懵懵的看着自己右邊,謙謙君子,如山中隽竹的林淮江。
幾秒之後,林淮江擡起自己戴着四百萬限量奢侈表的手,與祈肆别着六百萬限量鑽石袖扣的手,微微一握,兩人表面客氣。
“林先生,久仰。
”
“祁先生,幸會。
”
盛問音:“??”
盛問音反應了一下,然後機靈的道:“你們都這麼有錢的話,不如我們來玩大冒險吧,你們一人給我一百萬,看我會不會還給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