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見過有人持劍沖破九層天……
可曾見過有人持槍戰天鬥地,殺入幽冥世界……
可曾見過有人一人一馬抵擋數千仙王神将……
這都是數十萬年前的事情,每一個元會過後,便會歸于一個古代。
在上個古代,上古石魔域古魔的上古之族都是魔界的頂級家族,後來随着更強大,更可怕的魔族血脈誕生,上古石魔徹底的沒落下去,在下一個古代,也不再是那麼的龐大。
古魔一族與上古石魔一族有着相同的經曆,崛起于上古時代,隻是上古石魔在上古時代達到巅峰,稱霸魔界。
後來随着元會往後走,時間快快行,上古石魔沉寂下去,古魔一族崛起。
最終卻也落得一個全族消散的下場,隻有一個古魔後代在現在崛起,自稱古魔,在人間界禍亂一陣,留下了威名。
從那以後,魔界也逐漸的衰落,最終連超越化神境界的強者也沒有出現過了。
可能是魔界開始進入末法時代了,這是小千世界的宿命,也是必然的結果。
魔界在開始自救,尋求解救之法,魔界的魔皇甚至消失不見,為的就是解決之法。
魔界裡面,更是各種勢力傾軋,想要獨霸魔界應對可能出現的末法時代。
一個元會的結束,就是末法時代的開啟。
最後的一千年,便是末法。
而十二萬年最後的一萬年,便是不斷地趨近末法時代。
可能如今的魔界已經開始向着末法時代的最後一萬年去了。
“面對上古石魔,與之戰鬥有何感覺?
”趙尋蟬問道。
陳恪想了想說道:“上古石魔實力很不錯,我本身與之交手,完全被壓制。
不隻是靈力被壓制,便是氣勢也被壓制。
很多時候,行動都是慢了一拍,若非是有陰仙境魂魄在體内,恐怕第一個回合就被他震殺!
”
别看着上古石魔與陳恪交手很笨拙的樣子,但是上古石魔複活的時候,那種心跳聲,完全可以幹擾到同為羽化境界的修行者的心。
雙方生死戰,若是對方的心神本影響到,一着不慎,便是生死危機。
這種生死危機還很難躲過,想要完全避過去,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古魔都沒有把握躲過上古石魔的心髒跳動,藍衣中年人覺得他若是全盛出手,也很難與上古石魔戰平。
上古的魔族,雖然不如現在的魔族血脈恐怖,但是上古魔族自帶的天賦神通,卻讓很多的人無法應對。
現在的魔族雖然身上已經很少有古代魔族的血脈神通,但是他們可以修煉其他的魔道之法,可以學會更加強大的魔族道術。
而上古石魔這種天生的魔族種族,它們無法學習其他的魔道術法,甚至它們也無法修行。
與陳恪交手的這頭上古石魔雖然是羽化境界,但也是他千年萬年的靈力積累,而不是他自己修來的。
上古石魔可以被動的吸收天地精華,增加自己的實力,但是上古石魔卻是無法完全提升自己的實力。
“上古石魔擁有悠遠的壽元,卻不能修行。
上天給了他們一些特殊的照顧,卻又拿走了他們最大的寶貝。
”樓觀禅搖頭說道。
對于任何的修行生靈來說,未來才是最大的寶貴财富。
而上古石魔的未來已經沒了,他們除了身上可以被動的吸收天地精華,已經無法像後面的魔族、人族、妖族那樣,可以靠着修行不斷地提升自己的實力。
這種變化,讓無數的上古魔族被曆史掃落,尤其是在末法時代,正常修行的人都無法修行了,靠着天地精華被動修行的人,更不行了。
于是上古石魔一個個的化為了山川巨石,徹底的從哪裡來回到哪裡去。
“同上古石魔交手,他們的手段太單一了,隻要能躲過那種心跳的同步之法,就能不懼怕上古石魔。
”陳恪分析着如何對付上古石魔。
趙尋蟬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這正是上古石魔的薄弱之處,隻是你能快速地發現其中的差距,看來你做的非常好了。
”
“繼續走吧。
”古魔提了一句,他已經不想再說話了,這些人族分析魔族的衰敗,分析的頭頭是道,甚至連那個階下之囚藍衣男也分析的有模有樣,甚至還得到了五行宗那位白發老者的贊同。
看着這幾個人族,古魔并不是心中要振興魔界的人,但是他還是感覺到了人族的可怕。
怪不得世上有一句話讓所有的種族都認同。
人是萬靈之長,生靈之尊。
不管你是什麼魔族、妖族、靈族,亦或是古老的種族,在面對人族的時候,總要忍不住感慨萬千。
人族誕生的時候,甚至還不比不過會生下來就能站起來的羊羔、牛犢,但是他們的學習能力太快了,比一起的生靈都快。
當站起來的羊羔還在低頭吃草,甚至要生育下一代的時候。
人族的嬰兒已經站起來了,他們拿起了書,拿起了武器,學會了文武。
當大蟒入海變蛟龍的時候,人族也開始成為了一個小小的煉氣之人。
當蛟龍沖出大海的時候,或許這個人族,已經成了仙人。
如此驚人的天賦,萬物萬靈哪裡是他們的對手。
魔族,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
而且如今的魔界魔族,也不隻是純種的魔族,很多的魔界魔族,都是人族與古代魔族混血生下來的孩子。
以前的魔界,人形魔族很少很少,也隻有一些精魔族、魅魔族、羽魔族的外形與人相似。
後來的魔界,就成了大部分的人形魔族的天下。
而如今的魔界魔族,也大部分都是這三個種族的後代。
留下上古石魔一命,也是為了魔界能在下一個末法世界之後,上古石魔可以返回魔族,再創魔族的輝煌。
古魔也想看看,這個魔主洞天裡面,有多少的魔族,尤其是多少的上古魔族。
陳恪一行人向着東方飛去,最終來到了東方的林間。
又是一片森林,陳恪本想直接從上空快速地飛過去,但是樓觀禅還是帶着他下來了。
“魔主洞天很危險,對于我與尋蟬來說也是十分的危險。
但是這裡卻可以讓你作為試煉之地,穩固你的修為。
你的魂魄太強了,即便你修煉了五行金身道法,我也擔心你的魂魄會撐碎你的身體。
”
樓觀禅緩緩說着,“但是你把魂魄與肉身進行淬煉,可以保你肉身與魂魄更加的統一。
這個魔主洞天,就是最好的選擇,你可以試一試。
”
陳恪想了想,也沒有拒絕,兩位祖師都為他來面對生死,他也不能做一個慫貨,放棄這些磨煉。
陳恪點點頭,應了下來:“兩位老祖放心,我會做大最好。
”
趙尋蟬呵呵一笑道:“先照顧好你自己的小命,其他的不是很重要。
”
“我知道。
”陳恪說道。
眼前的森林不小,方圓數十裡,不動用靈力是無法看到盡頭。
這片樹林裡面也沒有挂在樹上的靈魂,陳恪還想着能否在多來點靈魂,可以把魂魄從陰仙初期,提升到陰仙中期。
隻是四周靜悄悄的,讓人完全看不到任何的靈異之處。
樓觀禅與趙尋蟬也不告訴陳恪了,前面的魂魄森林與上古石魔,他們還不斷地指點陳恪,甚至告訴陳恪擊殺這兩種危險的辦法。
魂魄森林不用直接說,隻要稍微示意一下就行。
上古石魔是介紹了它的來曆與血脈神通,其餘的不用多講了。
但是這片樹林,兩位老祖一句話不講,完全就是修了閉口禅一樣。
陳恪看了兩人一眼,見兩人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模樣,他也知道這片樹林要靠自己了。
這片樹林規模沒有剛剛的森林大,更沒有剛剛的樹木稠密,稀稀拉拉,甚至可以在裡面進行跑馬。
隻是這些樹林裡面的怪物,到底有多少的不同之處,陳恪也不知道。
但是陳恪隻是知道一點,這裡的變化,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感覺這片樹林有些不對勁,地面似乎很軟,就想踩在人的腦袋上,是一層土覆蓋在腦殼之上。
這些樹林也不是樹木,而是人的頭發。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因為陳恪的靈識釋放出去,他能感覺到他們走在的這片地方是一個圓球狀的巨大山石一樣的東西。
仔細的看過去,這巨大山石不是石頭,而是一個人腦袋的天靈蓋。
“此低是個什麼人的頭?
”陳恪轉頭問向兩人。
“哈哈哈,的确是個頭,不過是個活物的頭。
”趙尋蟬哈哈一笑,算是承認了陳恪的話。
陳恪一冷,随即面色微變,老祖在故意的坑他。
果不其然,樓觀禅一手按在了陳恪的肩膀上,巨大的力量不容陳恪有任何的反抗,直接把陳恪按進了地下深處。
陳恪穿透了十數丈的泥土,幸虧老祖隻是按他下地,沒有封印他的靈力,陳恪在與地面接觸的時候,周身的五星靈光已經開啟,他沒有用任何的力量,完全是靠着樓觀禅的力量,來到了地下深處。
這裡距離地面多高,陳恪也不知道,他隻是感覺他下沉有了一會兒。
四周漆黑一片,但是陳恪的眼中有着淡淡的光,讓陳恪可以看清楚這是個什麼地方。
此地是個巨大的空間,很大很大,足有一座城那麼大,而且很高。
從陳恪腳踩的地面,到上方的洞頂,至少有千丈之高。
“莫非我進入了頭蓋骨的腦袋裡面?
”
陳恪四處走走,想要看看這裡的不同。
老祖把他按下來,絕對不是為了耍他。
“有人嗎?
”
陳恪想着既然進來了,不如直接打草驚蛇,看看這裡面有什麼不同的怪異之處。
“有人嗎……”
聲音似乎在回蕩,卻讓陳恪感到了一陣發寒。
因為這個回蕩的聲音與他的聲音不一樣,陳恪的聲音中氣十足,又帶着一些磁性的中和感覺。
但是這股聲音,又尖又細,讓人聽後全身發麻。
“你是何人!
”陳恪道。
“你是何人……”
那聲音似乎一直在學陳恪,沒有出來,隻是陳恪說一句,它便回一句。
“我是路過的路人。
”
“我是路過的路人……”
“你究竟是誰,裝神弄鬼,有種的出來。
”
“你究竟是誰,裝神弄鬼,有種的出來……”
那聲音不像是被激怒的模樣,一直在模仿陳恪,陳恪無奈,卻也不想出手先攻擊這裡,他準備飛上去。
此地的怪物不出來,陳恪想要磨煉自己也無法磨煉。
“别……走……”又尖又細的聲音傳來。
陳恪猛地回頭,他的背後站着一個穿着白衣的人,至于是男是女,陳恪分不清楚,因為對方的一頭長發,披散在頭四周,把它的容貌全都擋住了。
“這位道友,在下是陳恪,不小心從上面掉下來,貿然打攪了。
”陳恪說完,想要離開。
白衣人卻瞬間出現在了陳恪的上空,擋住了他飛上地面的路。
“道友,你這是做什麼?
”陳恪怒聲道。
“道友,你這是做什麼……”
“你隻會鹦鹉學舌嗎?
”陳恪有些生氣了,但這個怪物不出手,陳恪也沒有立即出手。
對方是敵是友,陳恪也有些分不清楚,于是幹脆不分了,做自己的事情就得了,他倒是要看看這個怪物如何攔住他。
陳恪身形一晃,繞過白衣人,就要往上方的出口飛去,但是白衣人完全不給他機會。
白衣人再次擋在了陳恪的身前,白衣人也不攻擊陳恪,就是這樣擋着陳恪,不讓他離開。
“你想做什麼!
”陳恪問道。
“别走……”白衣人開口了。
他深處手指,想要摸陳恪,陳恪怕其中有危險,連忙往後退去。
白衣人卻是不管距離多遠一樣,伸手拉住了陳恪的手腕:“别走……”
陳恪即便是在好的脾性,也不可能留在這裡,而且這個怪物到底是什麼目的,陳恪雖然猜不到,但他能感覺到,這個怪物想要留他一直在這裡。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不能留在此地。
”陳恪周身光華大盛,金色的道文浮現,彈開了白衣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