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劍宗宗門的正殿内。
李怆虎氣的胸膛起伏不斷,旁邊的一位神劍宗的強者,更是無奈的說道:“如此神迹,豈能如同外人說的一樣,更不是他們說的那種下作之事。
”
另一名神劍宗的高層長老說道:“此事已經不是我們能夠制止,五行宗、四靈宗的人都聽到了這個謠言,尤其是那四靈宗的趙孟昶,更是四處搜尋想要找到證據證明怆虎真的與碧藕有問題。
”
“這個趙孟昶,三番五次的找我麻煩,我定不會放過他!
”李怆虎恨聲說道。
旁邊的男子聽後也笑着說道:“李怆虎不是一般人,趙孟昶更不是一般人。
這個謠言雖然讓李怆虎有些狼狽,但也隻是謠言,時間久了便不攻自破。
你若是出手,就是在給外人機會,說你對此事在意。
”
李怆虎聽後一驚,忙問道:“孫長老,你的意思是?
”
孫長老呵呵笑道:“我等修道之人,哪個沒有什麼傳聞謠言,今日你的謠言擴大不是因為你是李怆虎,而是因為你在争奪仙劍。
整個修道界,能猜到得到仙劍的人,最大的希望便是你李怆虎。
”
其他長老聽後微微颔首不已,畢竟神劍宗已經安排李怆虎與仙劍建立友誼,最後收伏仙劍,把仙劍徹底的留在神劍宗。
神劍宗雖然煉制出來了仙劍,但是仙劍就是仙劍,即便是半步仙器,也是仙器。
它的狂傲,它的驕傲不讓它成為一個凡人手中的兵器。
它是仙器,便是仙的一種,它有着自己的智慧,它可以作為神劍宗的護宗仙器,卻不會做神劍宗某個弟子的兵器。
這不符合它心中的仙意。
故此,神劍宗多次派出弟子,前去與仙劍談判,但總是失敗,唯有最近的李怆虎出手,才讓仙劍松口,但仍舊不是認李怆虎為主。
這一次,神劍宗的仙劍觀賞大會,就是用來與李怆虎對比,讓仙劍可以看到李怆虎與天下天驕之間的差距,讓仙劍知道李怆虎的誠意。
因為外人不知道仙劍是個什麼模樣,而仙劍的驕傲本性,神劍宗也沒有告訴外人。
在神劍宗看來,外面的人不知道仙劍的性子,卻強制出手,往往性子比仙劍更加的嚣張,這樣兩種自傲的性子在一起,仙劍能認外面之人為主就邪門了。
孫長老與李怆虎說道:“你要記住一點,什麼事情都不要當真,别人即便是問起,你隻說是假的,其他的事情不要提起一點。
”
“這是為何?
”另一個弟子問道。
孫長老笑着說道:“他們不是想要看李怆虎與碧藕之間的情仇嗎?
我們就給他們看,讓他們的傲慢之心升起來,那位本就是個驕傲的性子,你們猜當兩個傲慢遇到一起,能互相成就?
”
“妙哇!
”
一名紫袍長老一排手掌,眼睛放光,大笑着說道:“如此一來,誰也别想得到仙劍。
”
李怆虎沉聲說道:“諸位長老,此事過後,弟子申請與梁固一戰。
”
站在大殿最角落的一名樣貌不凡的中年男子聽後,嘴角微微揚起,他沒有看李怆虎,而是靜靜地沉默着。
旁邊的長老問道:“李怆虎,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
李怆虎說道:“弟子知道,想必梁師兄也想與我切磋了吧。
”
衆人紛紛回頭看向大殿的角落,看向梁固的位置。
梁固神色淡然,緩緩拱手說道:“諸位長老,既然李師弟想要同我論道,弟子自然無不應允,隻是論道也好,互相證道也罷,若是沒有一點彩頭,弟子不願意浪費時間。
”
李怆虎聽後忍不住冷哼一聲,淡淡說道:“不就是彩頭,若是我收伏仙劍,我們交手你勝了,仙劍歸你!
”
“若是你勝了呢?
”梁固好笑的問道。
李怆虎說道:“若是我勝了,你以後見我都要以大禮參拜,我要做你的師兄。
”
“好!
”梁固點點頭,答應了這個條件。
宗門的長老們對此卻沒有什麼意見,李怆虎與梁固不合,他們早已經知道了。
隻是兩人還有着底線,長老們也找不到合适的機會出手教訓他們二人,所以便讓二人随便的處置。
現在,兩人也十分的不合,隻是李怆虎沒有說明白為何非要在此事結束之後與梁固交手,這完全不符合李怆虎的性格。
李怆虎是個生性驕傲之人,尤其是遇到了什麼不平之事,加上他天驕的身份,不當場發作,就是奇聞了。
這一次他公然與梁固交手約戰,一定有什麼隐情,隻是大家的心都不在這上面,都在想着如何留仙劍在神劍宗,所以忘記了其中的一點。
為何李怆虎會在這種關頭與梁固不合。
他與梁固之間的恩怨,可不是這麼的簡單,而是非常的複雜,甚至兩人之間的恩怨情仇,從兩人入門便已經開始。
但是李怆虎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梁固雖然不錯,隻是什麼事情都慢了李怆虎一步。
所以,梁固跳出了天驕行列,而李怆虎是神劍宗的天驕。
如此的時間,兩者之間的恩怨,已經到了一種不得不放的地步。
外加上李怆虎猜到了梁固在謠言裡面的動手,才是讓李怆虎感到憤怒的事情。
外人聯手對付我,我隻當他們嫉妒神劍宗的仙劍。
而你梁固身為神劍宗的弟子,不為神劍宗保留仙劍的資格,卻在故意的拿仙劍來算計我,如此同門如何能做下去。
李怆虎甚至已經考慮好了,若是以後他執掌了神劍宗,一定會與賀擎天聯手廢掉梁固。
李怆虎與梁固是同門的意氣之争,但是因為這一次梁固做的太過分了,讓李怆虎對梁固已經失望了。
李怆虎認為梁固存在,是屬于宗門的一個隐患,必須要除掉梁固。
另一個長老說道:“此事要不要與碧藕講一講,她還在坐鎮鑄劍谷,對于外面的事情還不知道。
”
孫長老搖頭說道:“不過是一些小事謠言,何須告訴碧藕,她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做,我們說多了,會讓她分心。
”
碧藕仙子,神劍宗的一位實力很強的長老,她更是一位鑄劍大師。
這一次的仙劍鑄造,就有碧藕仙子的參與。
仙劍出世之後,陪着仙劍的人,也是碧藕仙子。
她一直在鑄劍谷,還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
不過,若是她知道了,衆人想到碧藕的性格,就感到一陣無奈。
所以,長老們把此事當成一個小謠言,當成一個捕風捉影的事情,來輕輕的放過。
這樣就沒有人知道她的謠言,碧藕仙子也不會在意此事了。
大家都在意的謠言,與大家都不在意的謠言,可不是一回事。
孫長老最後說道:“此事就這樣決定了,不管謠言如何,大家都不要管了,隻需要告誡門下的弟子,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亂傳便是,其餘的事情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去吧。
”
“是!
”
衆人紛紛點頭,各自散去。
李怆虎走着走着與梁固走到了一起,李怆虎聲音淡淡,卻帶着一絲幸災樂禍:“你說,若是碧藕長老知道有人故意的拿她來作為謠言之人,她會對那人做出什麼事情呢?
”
梁固淡淡的說道:“碧藕仙子眼裡揉不得沙子,若是出現此事,一定會出手狠狠地教訓那敢放出謠言之人。
隻是,這隻是一個謠言,被傳播的太久,李師弟不需要太過的在意。
”
“呵呵呵,我倒是不會在意,但是碧藕長老知道了,會不會在意我就不知道了,師兄,希望你好自為之!
”
李怆虎背着手,昂首闊步的向外面走去,完全不在意他們的想法。
梁固笑了笑,向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他的臉色卻是陰沉下來,李怆虎這是什麼意思,抓到了他散播謠言的證據?
若是碧藕仙子真的知道了此事,她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甚至會親手廢了自己。
梁固開始思考,是哪裡露出了馬腳,讓李怆虎抓到了謠言的證據。
……
“小兄弟,你們宗門裡面的碧藕仙子與李怆虎是不是關系很好。
”
“這位師兄,碧藕長老為人親善,對每個人都很好,隻是她是鑄造大師,尋常的時候從不見外人,一心癡迷鑄劍,這一次的仙劍便是碧藕長老出手參與。
”
“那她與李怆虎到底是什麼關系?
”
“長老與弟子的關系,碧藕長老與李怆虎的關系,就像碧藕長老與我的關系一樣。
”
趙孟昶本想問問其中的一些小細節,但是問了幾個神劍宗的弟子,甚至拿出靈晶誘惑,這些神劍宗的弟子也隻是咬死了,李怆虎與碧藕仙子之間的關系普普通通,沒有外界傳言的那麼誇張。
甚至有些人把碧藕與李怆虎的關系等同于碧藕與他們自己的關系。
趙孟昶如何的能信,找不到其中的關鍵點,就無法把謠言做實。
為了證明謠言是真的,趙孟昶已經沒有在調查仙劍,而是調查李怆虎與碧藕仙子了。
也就是趙孟昶是四靈宗的弟子,否則早就被神劍宗的人趕出去了,這個混球一樣的家夥,竟然在神劍宗四處的尋找神劍宗長老的黑料。
簡直不可饒恕。
趙孟昶正在詢問的時候,看到暄暄與陳恪從遠處走來,他眼睛一亮,快步的走了過去。
“陳恪兄,暄暄師妹。
”趙孟昶笑着走來。
暄暄看到趙孟昶,看了陳恪一眼,眨了眨眼睛,他們兩個已經從李芸那裡聽到了不少關于趙孟昶的事情。
趙孟昶最近在神劍宗也不正經的研究仙劍了,反而追着李怆虎與碧藕的謠言不斷地探索。
這完全就是個狗仔。
鼻子用來探尋寶物?
不,鼻子用來探尋糞便。
聞着味就來了。
“趙道友。
”陳恪微微颔首,暄暄也點點頭,并沒有多說什麼,她與趙孟昶的關系很是一般,這一次雖然一起前來神劍宗,但是不能說明兩方就是關系極好。
甚至趙孟昶與暄暄的關系還不如趙孟昶與陳恪的關系好一些。
趙孟昶靠近陳恪,小聲的說道:“陳恪兄,這一次我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趙孟昶三言兩語把碧藕仙子與李怆虎的事情講了出來,陳恪聞言有些哭笑不得,他真是太執着了。
暄暄在旁邊也帶着幸災樂禍,一副看戲的模樣看着趙孟昶。
陳恪說道:“此事還沒有證據,趙道友還是不要多提,以免被人誤會是你傳播出來的。
”
趙孟昶說道:“這有什麼誤會的,我去尋找此事的根源,若是真的那就是神劍宗不對。
若是假的,豈不是我幫神劍宗洗刷了他們的委屈。
”
陳恪忽然覺得趙孟昶說的頗有幾分道理,他尋根問底,的确能找到此事的真假。
但是,這個謠言太大了,陳恪也不能保證趙孟昶能找到什麼出來。
畢竟,神劍宗這麼大,即便沒有李怆虎與碧藕,也可能有其他的長老于弟子的不清不楚,這樣探尋下去,真的能找到一些東西來。
不過,陳恪不會多勸,他與趙孟昶本就是點頭之交,兩人再怎麼關系也隻是一般。
交淺言深是會讓别人不喜,沒有必要多說什麼。
至于這裡趙孟昶為何回來找陳恪,陳恪倒是很好奇,他問道:“隻是不知趙道友你來找我有何事?
”
趙孟昶說道:“我想請陳恪兄暗中幫我問問,現在神劍宗防備着我,但是他們沒有防備你,或許你能問出來什麼。
”
“好,若是機會合适,我幫道友問問,隻是神劍宗的口風這麼嚴,你都問不出來,我可能更問不出來!
”陳恪說道。
“沒關系,道友盡管去做便是。
成不成趙孟昶都承了你的情!
”趙孟昶說道。
趙孟昶說完,與暄暄微微點頭,轉身離開繼續他的刨根問底去了。
陳恪笑着搖頭:“你們四靈宗的這位趙孟昶倒是個赤子之心,隻是用錯了地方。
”
暄暄淡淡說道:“他這樣還想跟你搶仙劍,我看是喝多了一樣!
你一定要拿到仙劍,狠狠地嘲諷他們。
”
陳恪發現暄暄更是一個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