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四靈宗的張道麟,是四靈宗的天驕弟子之一,前五的存在。
就連老夫也聽過他的名字。
”
白畫劍在台下緩緩出聲,張道麟聽到白畫劍在稱贊自己,微微颔首以示尊敬。
許白焰笑道:“長老,我在五行宗應該算第幾?
”
“你小子……”白畫劍微微一頓,四周的目光頓時被吸引過來,他笑着說道:“你算前三。
今日就讓老夫看看,你是不是偷懶了。
其他的道術不能用,隻準你用五行宗的法術。
”
五行宗的道術,陳恪倒是不怕,但是他擔心用了之後會被當成魔道,不過逆轉五行的裡面,和魔道功法不像的唯有逆轉土屬之法。
“早就聽聞五行宗的五行金身道法,今日得以與道友你切磋,就讓在下看看五行宗的天驕弟子施展五行金身道法,到底有多強大。
”
張道麟笑了笑,手中長劍一晃,一頭朱雀在劍身周圍環繞,發出嘶鳴。
四靈宗,以天地四靈為基,創建了無比輝煌的強大宗門,而四靈宗的弟子,施展的更是四靈宗的無境道法,四聖靈訣。
四靈,為天地四靈,東方青木青龍,南方朱火朱雀,西方白金白虎,北方玄水玄武。
四靈一出,便立于不敗之地,在整個靈光域能與之對抗的,也隻有五行宗的五行金身道法。
隻是此法隻有半步若是再多一些,四靈宗就能壓過五行宗稱尊靈光域了。
“今日能見真正的五行金身道法,老夫也不算白白出關。
”四魂宗的宗主笑着說道。
“讓你老頭子撿了個便宜。
”白畫劍開玩笑道。
五行宗的弟子在外面使用的五行金身道法,隻是最為基礎版本的五行金身道法,而五行宗的五行金身道法極少出現在外面。
一個是五行宗的核心弟子很少出門,另一個便是很少有人招惹五行宗的弟子,所以便看不到五行宗的五行金身道法。
“張道麟的修為已經到了化境,這個五行宗的小子想赢,我看是非常困難。
”有四魂宗的人說道,此人是跟着張道麟一起修行的弟子,深知張道麟的可怕。
張道麟看着隻是元嬰境後期,但是他憑借自己元嬰境後期的修為,便可與化神境界的長老交手,甚至還能保持一段時間的不敗。
如此可怕之人,他想不到陳恪會勝利的方式。
“哼!
”暄暄輕哼一聲,她是四魂宗的人,隻能用自己的不滿支持陳恪。
不過暄暄不說話,另一個抱着肩膀看向擂台的四靈宗天驕許君炎卻是微微搖頭:“張師弟氣勢差了那麼一些,我感覺他會敗!
”
若是其他人說張道麟會敗,他們或許不會信,甚至還會嘲諷對方。
但是說話之人卻是四靈宗的第二天驕許君炎,看來張道麟敗多勝少。
一名年輕靓麗的少女不滿的戳了戳許君炎:“師兄不幫張師兄說話,怎麼還長他人志氣。
”
“哈哈,我隻是看着這個陳恪有些意思罷了,不過張師弟若是敗了,我去幫張師弟讨回面子,把虛靈丹給我。
”許君炎說道。
少女道:“師兄你沒有消耗靈力,要虛靈丹做什麼?
”
“我若上去,不能欺負他,給他虛靈丹吃,讓他恢複全盛姿态,若是欺負他,勝了也無趣。
”許君炎淡淡說道。
周圍的弟子聽到,紛紛露出震驚之色,更是對許君炎佩服無比。
擂台之上,戰鬥也正式開始。
陳恪手掌一晃,一把靈器長劍出現在手,用靈器交手,不算欺負對方。
張道麟也微微一笑,他看出了許白焰的兵刃是靈器,但是他的劍何嘗不是靈器!
“這是我四靈宗的四聖靈訣中的劍,南方朱雀劍!
”張道麟說道。
“這道劍法與四方宗的南方劍好像!
”陳恪想起了自己也會南方劍,而且他的南方劍是被無上道法補充的劍法。
張道麟說道:“你在外面行走,可能聽說過四方宗,他們的四方劍便是根據我四靈宗的劍法改編,隻是空有其形卻無其神。
我這南方朱雀劍,你要小心點了。
”
陳恪微微點頭,不會有任何的輕慢之心,他伸手在前方一劃,青色、赤色、白色、黑色、黃色五彩光華形成了一個罩,把陳恪護在了裡面。
“這就是五星靈光了,這小子的靈光凝而不散,已經大成了啊!
真是了不得,你們五行宗化神境的長老都一定能掌握的道法,居然被他完全參透。
”四魂宗宗主笑着說道。
白畫劍微微點頭道:“還算湊合。
”
但是他的嘴角已經壓制不住,明顯很看好陳恪。
白畫劍身後的吳雙也震驚的看向陳恪,他也會五彩靈光,但是他的五彩靈光不如陳恪分布的完美,就像是五彩渾然一體,天生就該如此。
“莫非放養真的有用?
”吳雙内心産生了懷疑,他知道宗門内的那前五的天驕,也沒有幾個能做到向陳恪這樣。
“落!
”
随着張道麟的聲音落下,朱雀從張道麟的劍刃之上飛出,長鳴一聲,攜帶南方朱雀之力,化為鋒利的劍,向着陳恪劈去。
這不隻是張道麟與陳恪的對碰,還是靈光域頂級的兩大宗門道法的對碰。
四聖靈訣對戰五行金身道法!
四魂宗與四靈宗本就是一體,四靈宗修煉的道法,四魂宗的人也在修煉,他們也想看看四聖靈訣到底有多厲害,比五行宗的五行金身道法到底強還是弱。
轟!
朱雀劍落下,漫天火海在陳恪周身猛地炸開,五彩靈光巋然不動,自己有着自己的運轉方式。
任憑外界火海滔天,仍舊傷不到陳恪半分。
“北方玄武劍!
”
張道麟緊接着施展出第二道劍,火既然傷不到陳恪,那就用水來試一試。
一頭玄武在劍刃之上遊動,随着張道麟的施展,玄武飛出如同泰山壓頂一般,罩着陳恪的頭頂壓去。
水與火混在一起,水讓火如同澆了油,火讓水如同生了風,兩者混合侵襲。
陳恪也感覺到了一絲絲壓力。
“東方青龍劍!
”
張道麟見到陳恪還能抵擋,頓時驚訝無比,直接施展第三道劍,一聲龍吟響徹大殿四方,青龍盤繞,落在了五彩靈光的四周。
外面觀戰的許君炎忍不住贊歎道:“真是了不得,我也與五行宗的天驕切磋過,能僅僅用五彩靈光抵擋三道四聖靈訣劍的人,此人當屬第一了!
”
旁邊的少女道:“他很厲害嗎?
”
“很厲害。
”許君炎眼裡戰意在燃燒,好久沒有碰到這樣的天才之人了。
“白虎!
”
張道麟看到陳恪居然還不用五行金身道法的另一半,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五彩靈光,金身道文組合在一起,才是五行金身道法的全部。
此人居然小看自己,那就不要怪我四聖靈訣劍全部出了。
作為四聖靈訣劍,本就是貼合殺伐,而其中西方白虎劍才是四聖靈訣的決勝之法。
白虎狂嘯,陳恪感覺到了極限,這就是五彩靈光的極限,是元嬰境界的極限,但不是陳恪的極限。
“可惜了。
”陳恪微微一歎,食指一點,他的身上金色道文浮現,遍布密密麻麻的金色文字,覆蓋到每一個毛孔,每一根寒毛,發梢,甚至是他呼出去的氣,都帶着金色的道文。
陳恪也如同全身冒着金光一樣,在五彩之下,璀璨奪目。
“金身道文!
”
吳雙看到陳恪施展了金身道文,終于舒了一口氣,若是陳恪真的以五彩靈光硬抗同境界的四聖靈訣,那麼五行宗的其他弟子都要準備自殺了,愧對列祖列宗!
“散!
”
陳恪低喝一聲,五彩靈光往外擴大,金色的光華充填五彩靈光之中,推着四聖靈訣的劍往外散去。
擂台之上的護陣發出密密麻麻的碎裂之聲,就像是冰面的冰層破碎。
立即有四魂宗的長老出書,修複了這些裂痕。
“噗!
”
張道麟也被五彩靈光逼到了角落,甚至因為四聖靈訣的原因,讓他被反噬。
“你敗了!
”
五彩靈光與金光收起,陳恪站在了張道麟的身前,他手中的靈劍也落在了張道麟的脖子上。
好快的速度!
張道麟瞳孔微微一縮,心中驚駭無比。
“呵呵,我敗了!
”張道麟苦澀的說道,他真的不認識陳恪,更沒有聽過陳恪的名字。
五行宗的五個天驕,張道麟認識,但是其中沒有陳恪!
這個人真是個怪物,突然冒出來,實力還如此的恐怖。
張道麟微微拱手作揖,轉身退下。
一道人影飛上擂台,站在了陳恪的對面,他背着手,看向陳恪淡淡說道:“四靈宗,萬年老二,許君炎請賜教。
”
張道麟在台下擦了擦嘴角的血:“陳恪,許君炎是我四靈宗的第二天驕,你小心了。
”
許君炎丢給陳恪一個玉瓶:“這是虛靈丹,能快速補充你消耗的靈力。
我不占你的便宜,給你半個時辰恢複,如何?
”
“可以。
”陳恪點點頭,其實他恢複了靈力就可以打了,但是這個許君炎想玩公平,陳恪就跟他玩一玩公平二字。
“這小子不錯。
”白畫劍緩緩說道,“這天下的好苗子都讓你們四靈宗拿走了。
”
四魂宗的宗主說道:“你們五行宗也不差啊,那前五的天驕個個人中龍鳳,更有這個秘密培養的小子!
此子恐怕已經到了天驕之巅了,真是可怕!
”
周圍的人聽着白畫劍與四魂宗宗主的話,也心中震撼良久,這就是靈光域的頂級天驕之巅的存在?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陳恪持劍道:“來吧。
”
“得罪了。
”許君炎緩緩說道,他手中寒光一閃,一把長劍出現,長劍不是普通的劍,而是四種顔色打造而成。
“此劍名為四靈劍,乃是采天地四極神鐵鍛造而成。
為高級靈器,我看你靈劍不過是初階靈器,不知道你可有高級靈器?
”許君炎問道。
在兵器上,他并不想吃虧。
不過陳恪真的沒有高階靈器,因為高階靈器不在陳恪的考慮範圍,他有白金槍,已經超越了靈器的存在。
“用老夫的劍。
”
白畫劍把自己的佩劍解下來,丢給了陳恪。
甚至,他抹掉了佩劍的印記,隻留下最後一點感應,幫助陳恪煉化。
有白畫劍的幫助,陳恪煉化這柄劍僅僅用了不到半刻鐘。
“這小子真是福運好,竟然被五行宗的五長老親送佩劍!
”其他宗門的人也紛紛過來,觀看四魂宗與五行宗天驕弟子的比試,剛來就看到五行宗的五長老竟然把他的貼身高階靈劍送給了陳恪。
這是什麼待遇,這是何等的寵愛。
溺愛了已經。
“大手筆啊!
”連四魂宗的宗主都贊歎道。
白畫劍笑了笑道:“不過是一柄劍而已,老夫再回去拿一把便是。
”
一柄劍?
說的吳雙心裡冒酸水,就是他這樣的天驕,手上也僅僅隻是一柄高階玄器,而不是高階靈器。
五長老這麼會說話,給我也弄一柄呗。
“多謝長老。
”陳恪說道。
“好好打,輸了也沒事,回去多修行。
”白畫劍笑呵呵的說道。
陳恪擊敗了四靈宗的第五天驕,能與第二天驕交手,已經讓白畫劍很高興了,這小子可是差點被五方教壞,自己還在偏隅之地過家家玩,能靠着自己修煉到這一步,已經證明他很了不得了。
帶回宗門好好調教,未嘗不可争宗門第一。
不過白畫劍更看好的是陳恪的性格,他覺得陳恪适合做五行宗的宗主,上一次自己放棄了宗主,雖然說不上遺憾,但也有些可惜。
尤其是親傳弟子五方,叛出師門讓白畫劍很傷心。
這一次,他要為五行宗找來一個頂尖的弟子!
一個比五方還要好的弟子!
“長老讓我用五行宗的法術對戰,但我五行宗之法懂得不多,所以你忍一忍。
”
陳恪笑着說道。
好一個五行宗的道法懂得不多,學會了五行宗最為頂級的不傳之秘,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好!
”
許君炎點點頭,配合着陳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