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劍交擊,冒出一陣火光。
一腸與山主一擊之後便各自退去,兩人都是真正的金丹境初期的強者,交手之間一時也分不出勝負。
但是一腸的效果卻是起到了,他阻攔住了山主的逃走想法。
山主此刻也不敢抛下一腸就逃,他知道一腸的本事,這人慣會施展一些特殊的法門,萬一被他偷襲,自己豈不是白白算計這一場。
于是山主退後幾步,看着一腸說道:“點靈山以後是你的了,為何阻攔我的去路。
”
“哼哼,你的破山破廟有什麼稀罕,還我靈丹,還我被劫之物,還我被殺之人的命!
”一腸手持長劍指着山主冷聲喝道。
山主心中十分的郁悶,這個一腸真是個豬腦子,他跑了,那李魁也不會在這裡多呆,以後的楓葉山脈豈不是血腸山為尊了!
幹什麼非要跟他過意不去,這樣下來,豈不是兩人兩敗俱傷。
“一腸,你若是不想與我生死相搏,現在退走,否則我定要了你的命!
”山主說道。
一腸冷笑一聲,看着山主不屑的說道:“此番戰争,已經不是你我之間的戰鬥,而是整個那位大人與你們之中的戰鬥,未來的你我之間,到底誰能勝利,還要看那位大人的處置手法,至于你,我們之間有多少的仇怨,等那位大人處置完之後,我在與你計較一番。
”
在一腸的眼中,山主已經是一個無限接近死人的人,他根本不需要出手,隻要按照那位大人的意思,把山主可能逃走的路徑全部封住,等那位大人來抓他便是。
陳恪之前與一腸說的話,就是給一場一個機會,讓他去圍堵這個點靈山的主人,不要讓他逃走。
山主眼中殺機浮現,他與左右說道:“殺了他,我們沖出去。
”
“是!
”
左右紛紛大聲喝道,拿着兵器,向着一腸殺來。
一腸這邊人數不夠,不是山主這方的對手,但是他不需要與山主進行生死搏殺,隻要按照陳恪的吩咐,纏住山主等人就是。
甚至,一腸可以放棄這幾個人的對手,隻要保證山主逃不掉,他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攔住他們便是,無須厮殺!
”
一腸與自己的手下說道,這都是他生存的中流砥柱,可不能折在山主這個家夥身上。
就在一腸思考的時候,遠處的人也紛紛向着這邊殺來。
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要讓一腸死在這裡,為山主逃走争取時間。
但是一腸根本不與他們交手,直接往前面沖刺,躲過數名山主屬下的攻擊,就是跟着山主。
山主面色微變,惱羞之下一掌對着一腸轟擊過去。
一腸閃身一躲,那掌印撞在遠處的山坡上,炸出一個數十丈的大坑。
“何必生氣,在這裡休息一下,我也省的浪費氣力。
”一腸笑着說道,他身上靈光閃爍,任憑陳恪如何的動作,就是不給他逃走的機會。
“一腸,你當真不讓我走,與我不死不休?
”
一腸說道:“豈敢豈敢,不過今日若是放了你,他日何人能放我?
”
“你!
”山主頓時氣惱。
轟!
忽然之間,天地黑了下來,一腸擡頭看過去,哪裡是天地黑了,而是他被山主關進了一處天地牢籠之中。
山主站在虛空之上,看着一腸說道:“這是你逼我的,我本來不想與你動手,但是不殺你,我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
所以……請你去死!
”
山主冷笑一聲,全身的靈力向着一腸灌輸過去,勢要把一腸當場斬殺。
一腸面色微變,手中的拳頭化為了鋒利的刀,向着黑天沖殺過去。
嘭。
一腸口吐鮮血,連連退後數十步。
他擡起頭看向遠在高空之上的山主,驚駭的說道:“你竟然掌握了此寶?
”
山主面露譏諷之色:“還未完全掌握,但是已經掌握一分,殺你卻是足夠!
”
“完了!
”
一腸心中哀歎,他與山主的修為相差不大,真的打起來,想要分出勝負,至少需要個十天半月,這也是兩人誰也不逃的情況下。
若是兩人互相纏鬥,那就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分出勝負。
可是山主掌握了這個東西,一腸便失去了希望。
因為他知道此物的威力,更是知道此物的奧妙所在。
當初,他的手下費勁千辛萬苦才找到此物,但是被山主帶人劫了。
一腸本以為山主不知道此物的存在,隻是去截殺血元嬰丹而已,誰知道,他竟然真的知道此物的存在,甚至還懂得操縱此物。
“臨死之前,我想做個明白鬼,你是如何得知此物?
”一腸問道。
山主看着一腸卑微的模樣,大有掌控别人生死的感覺,他笑着說道:“知道此物還不簡單?
這裡是什麼地方?
”
“點靈山。
”一腸說道。
“我是說這裡是哪座山脈!
”山主有些生氣的說道,這個一腸,簡直就是個豬腦子。
“楓葉山脈!
”一腸道。
山主笑着說道:“既然這裡是楓葉山脈,那楓葉老祖知道的事情,我為何不知道?
”
“不可能,當初我在楓葉老祖門下修行,從未見到過你,你如何知道楓葉老祖告訴我們幾個人的秘密!
”
一腸搖頭說道。
他跟随楓葉老祖數十年,從未見過山主,而且,他當初與楓葉老祖在一起的時候,更沒有聽楓葉老祖提起過山主。
“不可能,為什麼不可能。
”
山主放聲大笑,嘲諷着一腸:“因為我是你們的師兄,是被楓葉老祖趕出山門的師兄!
哈哈哈……當初若不是我窺探到了他的秘密,他又豈會把這個秘密告訴你們!
”
“不對,當初老祖壽元将近,才把這個秘密告訴我等!
”一腸說道。
“呵呵,老祖為何要到壽元将近的時候才會告訴你等?
”山主笑着譏諷道。
“當然是……”一腸沉默了下來,他也不知道為何要到坐化的時候告訴他們,這種事情,哪裡有什麼特殊的說法全是一腸自己在揣測。
山主冷笑道:“我名叫汪呈侗,你或許聽過叛逆王的名字。
”
“你是叛逆王!
”一腸徹底的驚呆了,對方竟然是那位叛逆王。
“呵呵,知道了我的身份,你也不該攔我了,我走之後,楓葉山脈全是你的!
”山主說道。
“你不殺我?
”一腸微微一愣。
山主笑着說道:“殺你,為何要殺你,殺了你,我豈不是——”
忽然一柄劍向着一腸的背後刺去,一腸寒毛炸起,快速的退後,黑色的劍穿過他的影子,回到了山主的手中。
“躲得倒是挺快!
”山主笑着說道。
“你這個卑鄙無恥之人,竟然利用我的同情之心和同門之情來算計我!
”一腸怒聲說道。
“呵呵,不是我要算計你,這一次必須要殺了你。
師弟,這是我第一次稱呼你,也是我最後一次稱呼你,你死了之後,我會為你建一座大陵!
”山主說着,手中的黑劍化為了千百道,向着一腸這邊穿刺過來。
“壞了,我命休矣!
”
一腸被這黑天世界壓制,本就難以掙脫,想要躲開一把劍可以,但是這漫天的劍,他如何躲得開。
罷了,在墨海的結局總是如此,不是殺死人,就是被人殺死,他已經習慣了,現在無所謂了。
一腸笑了笑,張開雙臂,閉上眼睛準備等待死亡的降臨。
當當當……
一陣陣如容箭射在了鐵闆的聲音出現,一腸沒有感覺到痛苦,他睜開了眼睛。
身前站着一名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男子身前泛起五彩的光華,抵擋住了射來的萬千黑色的劍芒。
“大人!
”
一腸驚呼一聲。
陳恪笑着說道:“多謝你攔截他,後面的事情交給我來吧。
”
“是!
大人!
”
一腸恭敬的說道。
陳恪笑了笑,轉頭看着一腸問道:“你為何不躲開?
”
一腸說道:“小人無力躲避,隻能等死,來拖延時間,完成大人的命令。
”
“呵呵,你倒是有趣。
”
陳恪說着一掌擊向山主方向,漫天的黑劍頃刻之間被擊成了齑粉,消散一空。
“噗!
”
掌印穿透了山主的胸口,擊碎了他的心脈。
天地再次恢複正常,陳恪手裡拿着一個白色的葫蘆殼子,上面破破爛爛,似乎缺少了很多的外殼。
“就是這件寶物?
”陳恪笑着掂了掂手中的白葫蘆。
一腸有些不争氣的咽了口唾沫道:“大人,這件東西是……”
“是你的?
”陳恪問道。
“噗!
是我的……”
山主跪在了地上,身上生機斷絕,徹底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一腸看的眼皮直跳,剛剛已經可以把他置于死地的山主汪呈侗,就這樣輕易地被此人一掌擊殺,元嬰境界當真是可怕!
“不是我的!
”山主連忙搖頭道,“此物既然落在了大人的手中,就是大人的,小人豈敢跟大人要什麼東西。
隻求大人能夠給小人一個鞍前馬後的機會,讓小人為大人做事!
”
陳恪說道:“無須如此,若是你的東西我會還給你。
”
“不是,真不是我的!
”一腸心在滴血,卻還是搖頭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