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仙界數百年來,第一次出現了一位上仙級别的存在屍解,當真是震動了整個雨天仙界。
一些人都在猜測内幕,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隻是南峰保密很嚴,甚至跟着趙武獻外出的兩名赤甲仙人也被強行下了禁制,不允許他們講出任何有關趙武獻的秘密。
而且,直到這兩人跟着趙武獻出去的人不多,所以外面的仙人很難知道,趙武獻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大家都在猜測。
雨天仙界暗流湧動,不知道多少人在暗中窺探,尋找機會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四大天仙界本是互相交流,但是因為上古的大戰,四大天仙界中雨天仙界早已與其他天仙界經互相封閉,除了連通神界之外,已經四大天仙界早已經互不交流了。
雨天仙界自我封閉,雨天仙帝也不知道去哪裡逍遙,雨天仙界的仙宮自從上一次毀滅之後,雨天仙帝沒有讓人重修,導緻雨天仙宮沒有了權柄執掌整個雨天仙界。
陳恪不清楚雨天仙界現今是什麼情況,他隻是感覺到了危險,在仙界的仙人實力太過強大,他即便能有遮天葫蘆,也不一定能安全的離開仙界。
最好的辦法,就是小心一點,不要走出仙宮廢墟之中,外面的仙界再精彩,也不是他這種境界的凡人能夠逍遙自在。
什麼事逍遙自在,首先要保證自己的實力能夠面對各種危險,才能逍遙自在,否則那不是逍遙自在,而是逃難!
陳恪可不想在仙界栽跟頭,他必須要十分的小心。
衆人不願意回去,陳恪也隻能繼續他原本的計劃,在仙界推演他的劍法道術。
有了劍心老魔、九劍魔尊等人的劍道心得,陳恪推演自己的劍道融入到道法之中的速度很快,他以五行宗的五行劍法為基礎,開始創造屬于他自己的殺戮劍道。
劍道本就是如此的簡單,但是劍道裡面的變化,卻是與衆不同,融入殺戮劍道,需要陳恪十分的小心。
一個是要讓後來學習此劍法的人知道殺戮劍道的危險,另一個就是要讓學習劍道的人可以悟出來殺戮。
殺戮這種劍道是最好感悟出來的,尤其是在陳恪已經融入了他的殺戮劍道的心得經驗之後,隻要後面的人不傻,總會修煉出陳恪的殺戮劍道。
而陳恪把他的殺戮劍道融入到了殺戮之中,隻要開啟一次殺戮,便可以感悟殺戮劍道的存在。
陳恪的殺戮之道劍道與他融入劍法道術之中的殺戮劍道是不同的兩種。
陳恪融入劍法之中的殺戮劍道是削弱版的殺戮之道,殺戮之道,本就是與殺戮有關,而殺戮劍道是與劍道有關。
殺戮之道可以不需要劍,但是殺戮劍道需要劍,若是無劍,是無法施展出殺戮劍。
這便是劍修的桎梏所在,必須要有劍,不管是心中的劍,還是手中的劍,總之要有劍。
而修行者看不上劍道修行者,也是因為劍道修行者修的是術,而不是身,不修身如何長生!
劍道終究隻是護法之道,而非是大道。
劍道雖然威力很大,但是很難修成,而且浪費時間,不如修道長生。
所以,劍道的劍修很少,甚至幾十年看不到一個純正的劍道劍修出現。
陳恪這一次,要做的也不是創造純正的劍道劍修,而是創造屬于他自己的劍道傳承,修煉這部劍道道術的人,他們要以陳恪為祖。
“五行為基,可以修出水屬的殺戮,金屬的殺戮……”陳恪開始研究靈力運轉,把五行的殺戮分開,讓後面學習的人更容易的修煉出殺戮劍道來。
直到殺戮不好修,但是融入了五行靈脈之中的殺戮劍道,卻已經有些好修了,殺戮不變,變得是殺戮之中的特别之意。
練劍先煉出劍意,有了自己的劍意,才能找到自己的劍心,劍心存在則能尋道追源。
而陳恪的殺戮劍法的源頭,就是殺戮劍道。
隻有找到源頭,才能修出殺戮劍道,但是殺戮劍道需要殺戮,陳恪需要在此劍法之中安插一些清心凝神的經文,防止修煉此法的人走入極端,為追求劍法大成,進入瘋狂殺戮之中。
雲婉在遠處看着,陳恪的四周,殺戮之意不斷地凝聚,讓她感到了遍體生寒,這種來自四面八方的殺意開始凝實,陳恪的頭頂,一柄虛幻的劍時隐時現。
殺戮凝成的劍,尋常的劍道劍修是無法凝實出來,這是沉浸劍道之中的頂級強者,才能感悟出來的存在。
“我的劍為殺戮,不為嗜殺,若是追求嗜殺,當殺戮失敗,劍法難修!
”陳恪不斷地把自己對于殺戮的感悟寫入其中。
“水之殺戮!
”
陳恪一指,他的身邊,一柄藍如水的劍緩緩出現,劍刃之上無鋒芒,卻有着濃烈的殺戮之意。
“金之殺戮……木之殺戮……”
五柄五行殺戮之劍出現,徹底的把五行殺戮全部展現出來,就連雲婉也不得不施展靈力,全力的護住自己,防止被陳恪的殺戮劍道影響到心神。
陳恪睜開眼睛,就看到雲婉在艱難地抵擋,他一笑,收起了五柄殺戮之道的劍,看着雲婉笑道:“你在做什麼,離遠點不就可以了。
”
“我在幫你護道,省的你說我沒良心,你幫我護道,我不幫你護道。
”雲婉撇撇嘴。
“我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陳恪看着雲婉忽然認真的說道。
雲婉道:“什麼問題?
”
“你似乎變得像是一個小婦人,斤斤計較,什麼都在乎,還喜歡跟我争論。
”陳恪說道。
雲婉靠近過來,笑臉如花一樣綻放,她聲音脆脆的,很是好聽:“你難道不喜歡嗎?
我看你挺享受的,是不是之前修道太過的枯燥,現在有了我陪着你玩鬧,感覺到了趣味十足。
”
陳恪點點頭道:“你陪着我玩鬧,的确趣味十足,但我之前的修道可不枯燥。
”
陳恪從入道開始,就在生死的邊緣徘徊,從五方道人到墨海,到仙人大戰,再到如今的五行宗,他什麼危險沒有經曆過,這種經曆若是枯燥,天下就沒有有趣的經驗了。
不過,陳恪對此沒有什麼特别要解釋的,他說道:“我的劍法已經推演的差不多了,此行算是圓滿結束。
”
“這麼快?
”晚櫻問道。
陳恪道:“你是不知時間嗎?
我們來仙界已經兩個月了。
”
“這些時間,對于我等修行者來說,算得了什麼。
”雲婉說道,她還沒有拉陳恪下水,當然想要在仙界多呆一會,這裡仙靈之力濃郁,而且十分适合她參悟太上忘情道法,隻要能參悟透徹,把愛情忘卻,她的太上忘情道法一定可以走到最高。
這麼輕易地回到人間界,她當然是不甘心的。
她把自己的太上忘情道破掉,為的可不是陪着陳恪玩鬧。
“再呆幾日吧,我最近心有所感,找到了一絲突破的感覺。
”雲婉說道。
“嗯。
”陳恪細細思考,無奈的說道:“好吧,但是要快,我覺得仙界不太平,我們最好是快些離開。
”
雨之仙界不是他想的那般和諧,所以要盡快的離開,否則這裡的安靜就要被打破!
這兩個月,黃牛來了三次,被螭龍抽飛了三次,但是它仍舊是找機會前來偷吃,螭龍也不殺它,總是把它趕走,兩個仙獸就像是在玩一樣。
陳恪等人對此已經沒有任何的反應,即便黃牛如同大日一般從天落下,也隻會讓張吉多看幾眼。
因為這是仙獸,回到人間界還能跟人吹噓。
雲婉卻是在想着,仙界廢墟太過的安全,不能發揮出患難見真情的情感爆發,她需要找個機會,來發揮出自己的情感爆發來。
找一個特别的地方,發揮出自己的情感來,讓愛情覆蓋她的心,她才能重新修煉太上忘情道法。
要不然,她隻能一直在這裡徘徊,無法突破到太上忘情道法的最高深的境界之中。
她隻有拉着陳恪一起去涉足險境,才能逼出來自己心底最真實的情感。
想到這裡,雲婉偷偷地看了一眼陳恪,發現陳恪沒有對她有半點情愛的感覺,眉頭輕輕皺起。
她還是火候不夠,若是能像一些邪道宗門的人那樣勾引人,可能就能讓陳恪發揮出他的情愛念頭來。
不過,她早有準備,不怕勾不動陳恪。
雲婉的握在袖口裡面的手中,多了一本煙柳巷教導之法。
這是一部邪道修煉之法,是宗門的老祖給她的最終保命之法。
老祖告訴她,不到最後破不開境界的時刻,千萬不能打開看。
雲婉覺得現在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外面太危險,雖然可以與陳恪增進感情,但是她還不想把自己與陳恪的命搭進去。
所以,外出不太現實,隻有研究老祖給的東西了。
安撫好了陳恪,雲婉坐得很遠,偷偷的翻看書冊裡面的内容。
第一頁就讓她臉色绯紅一片,雙目卻是緊緊的盯着,一眨不眨。
似乎,一個新世界對她打開了。
她心跳砰砰的,完全無法調節,她輕咬着手指,另一隻手小心翼翼的翻看,不時的偷看陳恪一眼,見陳恪在繼續研究他的劍法,雲婉才繼續低下頭,如同做賊一樣,翻看着上面的内容。
“這個怎麼這樣……”
“這個……好吓人!
”
“這是什麼,怎麼能把人掰成這般……”
“啊!
”
一聲輕呼,陳恪看向雲婉,雲婉一動不動,似乎剛剛的聲音不是她發出來的一樣。
“又幹什麼!
”陳恪問道。
“無事,我剛剛想起了一件事情。
”
“想回去了?
”
“再等等吧。
”
對話結束,陳恪繼續研究他的道法最後部分,這是他劍法的精華所在,他要告誡後來修行的人,殺戮劍道是他的劍道,而不是修煉這部道法劍道的人的劍道,想要超越他,想要悟出來自己的劍道,需要去多多參悟其他的劍法劍道。
雲婉僵硬了很久,才繼續偷看,她雙眸如同染滿了一池春水,波紋輕輕一滴就能蕩漾開來。
一股特别的情愫,在他的心底開始蔓延,觸動了本就悸動的心,讓雲婉呼吸有些不正常。
“你到底在搞什麼。
”
陳恪聽着雲婉氣息紊亂,擔心她參悟走火入魔,連忙走過去,吓得雲婉立即把書冊收回乾坤袋,背對着陳恪一動不動。
陳恪溫熱的大手按在了雲婉的肩膀上,雲婉悶哼一聲,耳朵都紅了。
“你在搞什麼呢,參悟出了問題。
”陳恪關心的問道。
雲婉快要哭出來,她低着頭咬着牙,悶聲說道:“我沒事!
”
“你把自己的忘情道破掉,心境可能被影響到了,千萬别硬撐。
”陳恪說道。
“我……我知道,你快回去吧。
”雲婉似乎很着急,急忙驅趕着陳恪。
“真沒事?
”陳恪問道。
他的手掌一直按在雲婉的肩膀上,能夠感受到雲婉身體的輕微顫動,陳恪想要輸入靈力給雲婉,但是她一直在拒絕陳恪,讓他感到了奇怪。
“到底怎麼了?”陳恪轉身離開。
雲婉輕輕呼出一口氣,似乎在冒着熱氣兒一樣。
“就是這種感覺嗎?
老祖給我的書真是邪道經典!
”雲婉心中不由得感慨,如此蠱惑心神,怪不得老祖不讓她亂開,隻能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才能打開修煉。
雲婉偷偷的轉頭,上下打量陳恪,目光落在某處,立即收了回去。
陳恪看過去,他剛剛覺得雲灣似乎在看他……算了,可能是他多想了,雲婉故意搞出來這種小動作,想要引他上鈎,幫雲婉主動修煉入情。
陳恪笑了笑,坐回去繼續參悟道法。
雲婉這才繼續暗中偷窺陳恪,像是一個猥瑣的癡女,但是長得太漂亮,結果有些可愛。
果然,人都是視覺動物,即便是陳恪也無法免俗,他根本想不到,自己在雲婉的腦海之中是多麼的慘烈。
“那個,真的能行嗎?
”
雲婉咬着下唇,開始糾結起來,不過她想到了一個人,張吉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