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芷,晚櫻為何沒回來?
”
負責這一批弟子安全的長老看到晚櫻沒有在往常的時間回來,向小芷問道。
小芷說道:“她說她回家了,隻是她的家不是在其他地方嗎?
”
小芷記得長老與她說過,晚櫻不是五行宗這邊的人,是來自邊塞之地,讓她平時多關照一下晚櫻。
“回家?
”
長老微微一愣,想起了晚櫻的身份,微微點頭道:“是她一個長輩的住處,在宗門内。
不過身份不算很高。
”
孫長老微微總結了一下措辭,她是知道晚櫻的身份,陳恪的弟子,未來的成就不會很弱。
而且,陳恪讓晚櫻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交代了她,請她照顧好晚櫻。
這種能得到少宗人情的好事,孫長老怎麼可能拒絕呢。
于是孫長老一直都在暗中關注晚櫻,有時候晚櫻的修為突破了,她還會禀告陳恪。
今日晚櫻忽然沒有在天黑之前回來,而且還未曾報備她的去向,才讓孫長老有些疑惑。
“原來她還有親人在宗門?
”小芷好奇的問道,“他在哪個門派,是晚櫻的什麼人?
”
小芷覺得可能是晚櫻的哥哥,或者叔叔一類的存在。
“我回來啦。
”
晚櫻蹦蹦跳跳的走了回來,看到小芷與孫長老都在,晚櫻一怔道:“長老好。
”
孫長老微微點頭,看到晚櫻回來就不再多問什麼。
小芷拉着晚櫻去了卧房。
“你回家了?
”
“回了。
”
“可問出什麼了?
”
“當然問出來了。
”晚櫻露出了笑容,“我師尊說,他一定能赢。
”
晚櫻說的話的意思是,我師尊說他自己一定能勝過廣川。
小芷聽到的意思是,我師尊,說少宗一定能赢。
“你還有師尊在宗門内?
”小芷更加的好奇。
晚櫻一愣,剛剛得意忘形了,把師尊告誡自己的話講了出來,她左右看看,才小聲的說道:“是有個師尊在宗門,你莫要告訴别人。
”
“放心便是,我可是出了名的嘴嚴。
”
兩個少女牽着手走回了住處。
晚櫻很開心,因為師尊說了,他一定能赢。
秋園裡面。
一名元嬰境界的弟子回來向陳恪禀告,已經把晚櫻安全的送回了她的住處。
五行宗很大,占地數百裡之巨,宛如人間的一個州。
陳恪的秋園所在的地方,距離晚櫻的住處很遠,陳恪讓晚櫻走的時候,自然是派人護送回去。
吃過飯之後,葉明月與侍從一起收拾了碗筷。
收拾好後,葉明月坐到了陳恪的身邊。
陳恪盤膝坐在雲床之上,正在修行。
葉明月沒有打攪他,隻是安靜的坐着,陪着他一起修行。
這樣的感覺,很好,很舒服。
就在葉明月也漸漸地開始閉目修行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隻手放在了她的裙子上。
手掌熱熱的溫度透過布料,傳遞到了皮膚上。
葉明月睜開了眼睛,看向陳恪不解的問道:“何事?
”
“無聊,我們練練?
”陳恪挑眉一笑,陳恪自認為是開朗的陽光笑容,在葉明月的眼中,卻是無比的邪惡。
葉明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微微泛起粉嫩的紅色。
她聲音輕糯道:“還是不了,你後日就要與廣川比試,我不想讓你分心。
”
陳恪聽後卻是哈哈一笑,他一伸手,把盤膝而坐的葉明月直接搬到了自己的腿上。
“啊!
”葉明月輕呼一聲,伸手抱住了陳恪的脖子,有些嬌嗔道:“你幹什麼!
”
“我真的太強了,廣川根本撐不住我的進攻,所以我需要你來幫我消耗一些力量。
”陳恪大義凜然的說道。
“什麼!
”葉明月一怔,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讓我幫你消耗。
那可是廣川,五行宗的第一天驕,你不是太過自大了?
”
葉明月覺得陳恪以前不是這樣子,怎麼忽然變得狂傲了呢?
莫非是是因為在少宗位置上,導緻心态發生了變化。
陳恪拖住葉明月的背,手掌在無意識的遨遊。
“不是自大,而是廣川真的不是我的對手,現在就是化神境初期的修行者,也不是我的對手。
”
“金門門主他們想要的是一場精彩的大戰,而不是一邊倒的毆打。
我必須要變得虛弱一些,才能與廣川完成精彩的大戰。
”
陳恪回答了葉明月的疑惑。
“為什麼要這樣?
”葉明月問道。
陳恪說道:“這一場大戰本就毫無意義,但是金門門主他們得到消息,我們的天驕在日宗的天驕比試上,勝少敗多,肯能是宗門想要給這些小天驕們鼓勵,才讓我與廣川表演一下。
”
葉明月有些明白了:“既然是表演,你便表演就是了,何須再故意的散掉自己的靈力。
”
陳恪的手掌已經解開了一些特殊區域的封印,葉明月抿着嘴,直直的看着陳恪,等待他的回答。
陳恪說道:“我雖然可以演,但是廣川不會,他是一個很認真的人。
若是我演的太過了,被他發現這是不尊重他。
”
陳恪說着把她托起來,輕輕的放回去:“這也就違背了宗門的想法,所以,我要減弱一些,才能發揮出與他相差不大的戰力。
”
“即便是如此,我還需要壓制修為,才能真正的與他痛快一戰。
你知道的,我的魂魄已經已經成仙,即便我現在還是元嬰境界,但我其實已經不能算是元嬰境界的人了。
”
葉明月雙手輕輕搭在了陳恪的兩肩上,似笑非笑的問道:“所以,這就是你想的削弱自己的辦法?
”
陳恪呼吸微微緊張起來:“你覺得如何?
”
“呵呵……”葉明月玲珑的身體直挺起來,因為坐在陳恪的腿上,她比陳恪還要高一些,她居高臨下的看向陳恪,帶着輕蔑:“不怎麼樣,你隻是找一個借口,别以為我不知道你膨脹的野心,它是什麼态度,我感知的清清楚楚。
”
“嘶……”
陳恪輕輕冷吸一口氣,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向葉明月,她竟然給自己制造了壓力。
這種壓迫之感,當真是令人感到窒息。
不留一點空隙,完完全全的壓力,四面八方的擠壓過來,如同山川一般,重巒疊嶂,當屬人間最精緻的風景。
“嗯~”
葉明月忽然被陳恪的重心不穩影響,忍不住緊咬下唇,把腦袋靠在了陳恪的肩膀上。
她湊在陳恪的耳邊,輕聲的說道:“太…太重了,慢……”
“慢不了一點。
”
陳恪雙目微微發紅,已經進入了狀态。
新的修煉在此拉來了序幕,隻是這一次,是陳恪單方面的施舍,毫不吝啬,也不管葉明月接不接得住。
想要與廣川交手,必須要削弱一些自己的修為。
但是,陳恪給葉明月的力量,完全算不上削弱自己。
這一點力量,無關勝利的結果。
隻是陳恪找機會的借口,三十六式雖然很好,但它是雙修之法,而陳恪這一次是采補之法。
葉明月這幾次的戰鬥,陳恪也發現了,她雖然修為不錯,但還是比不上那些天驕們,陳恪不能幫葉明月揠苗助長,但也可以幫助葉明月提升她的實力。
隻要不亂動境界,葉明月就不會有任何修行上的問題。
颠簸是一種狀态,卻也是一種修行。
秀發上面的金钗吊墜,在搖個不停,說着修行的麻煩。
葉明月按在陳恪肩膀上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完全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盤膝修行,當真是讓葉明月有些招架不住,她已經想要收回腿,正常的坐下,但是被陳恪強行固定,無法收回來。
葉明月恍恍惚惚之間,似乎看到了曾經在一座人間的廟宇之中,看到的一位神仙雕塑。
那位神明,坐在一座巨大的蓮花之上,欲要出海雲遊。
她好像也是這種姿态,而且,修行的速度不慢,靈力從特殊通道進入丹田,更能讓她感受到靈力流經途中的變化。
壓力越來越大,葉明月也能感受到敵人的強大與可怕。
她也要變得更強,變得更厲害,才能與陳恪站在一起而不會被陳恪擔憂。
陳恪細細地感受到了葉明月的變化,坐蓮是修煉方式裡面,最強的一種,因為它不隻是能雙修,還能單修。
采與補,可以同時進行,也可以分開進行。
“我的丹田之中,靈力快滿了,真的收不了了。
”葉明月重重一呼氣,把自己的承受極限與陳恪說了。
陳恪點點頭道:“看來還是差很多,你一個人收不了這麼多。
”
“哼,那你去找暄暄啊。
”葉明月請哼一聲,“她能收的了這麼多!
”
葉明月起身站起來,請哼一聲走向了内房,似乎生起了。
陳恪看着地上的一個沾着水痕的腳印,笑了笑,這是在玩欲擒故縱。
他大搖大擺,一甩一甩的走進了内房。
“你還來作什麼,去找暄暄吧。
”
“别,我錯了,我真的收不了真多。
”
“嗚嗚嗚……饒了我吧。
”
可憐的葉明月完全忘記了之前的教訓,也是在陳恪面前求饒,也是能讓陳恪成為一個變态。
一整日過後。
第二天。
風吹過屋檐,晃動屋檐下的柳樹。
陳恪推開窗戶,看向外面明媚的陽光美景,嬌美柔弱,不勝嬌羞。
“你這個壞人,總是換着借口騙我。
”
葉明月躲在被子裡面,露出一雙冷豔的鳳眸,兇狠狠地瞪着陳恪,殊不知她的這種無能狂怒,卻更能激起陳恪的叛逆。
隻是,下一刻,一縷靈光飛來,落在了陳恪的手中。
葉明月好奇的做起來,被子掩着鎖骨,看向陳恪的手中。
上面用靈力顯化了字,是宗門大殿發來的消息。
“半月之後,東洲天驕比試在五行宗舉辦,速來宗門大殿商議。
”
葉明月看到上面的内容,連忙推着陳恪的腰說道:“快去吧,長老找你定然是有大事要商議。
”
陳恪轉頭看向一頭青絲披散在腦後的葉明月,不施粉黛卻已經豔麗無雙,眉宇之間盡顯成熟妩媚,卻又夾着讓人不敢亵渎的清冷之感。
“你能忍住?
”
“滾啊。
”
葉明月拿起旁邊的枕頭,對着陳恪的肩膀輕輕的來了一下。
“呵呵,我走了,允許你自己獎勵自己。
”
陳恪走到門口,立即閃身溜了。
“嘭。
”
枕頭砸在了門上,發出悶響。
葉明月又羞又氣,見他跑了卻是噗呲一笑,靈力湧入全身,一掃昨夜的疲憊,穿衣起床用餐。
陳恪來到宗門大殿的時候,副宗主的分身,白畫劍的分身,還有長老大殿的幾位長老,都已經來了。
長老大殿的二長老沉聲說道:“少宗,有個不好的消息。
”
“什麼消息?
”陳恪道。
能讓長老大殿與宗門大殿的人都參與,看來不是什麼小事。
二長老說道:“我得到宋長老的消息,前去參與比試的弟子在第一天驕與第二天驕之戰中,隻勝了三場。
還是艱難取勝,現在名次在倒數之列。
”
“這麼慘?
”陳恪微微一愣,随即又問道:“周神的實力還算不錯,他怎麼會輸這麼多次?
”
“周神畢竟是第二天驕,而不是廣川,更不是你。
所以,來五行宗站的天驕比試,需要你與廣川力挽狂瀾。
”副宗主的分身說道。
“你與廣川的比試,還要繼續進行嗎?
”二長老也問道。
他們擔心陳恪與廣川争天驕第一會導緻兩人不和,到了後面的天驕比試,兩人會故意為對方出難題。
陳恪說道:“繼續比,天驕而已,有什麼可怕的。
我們也是在為了激勵五行門的天驕,這也是一件大事。
”
“一個是我們自己的天驕培養,一個是徒有虛名的東洲第一天驕,這種虛名有何用呢?
”
陳恪完全不在乎什麼東洲天驕比試,在他看來,這種比試也隻是虛名。
但這種虛名太閃耀了,導緻很多人都無法放下虛名。
不隻是年輕的天驕放不下,便是大宗門的高層們,也放不下這種虛名。
因為,這個虛名恰好說明了,哪個宗門才是真正的傳道天下,培育天驕的地方。
雖然有的地方不認可天驕的說法,但卻不妨礙他們追逐天驕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