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東西不一定是真的,看不到的東西不一定是假的。
南方仙王不知道陳恪是不是真的仙帝使者,但是他背後的旗子,可以說陳恪不是仙帝的使者,也是某位大能的使者。
他這樣的人,南方仙王是不會去得罪,也不會為趙武獻去報仇。
其實很簡單,此人不過是一個小仙,他的修為不高,實力不強。
趙武獻乃是上仙修為,實力驚人,一般人不可能是趙武獻的對手,想要與趙武獻交手,必須要有極強的修為才可以。
而陳恪作為一個小仙,是不敢去主動得罪趙武獻,那麼一定是趙武獻先動手,既然是趙武獻先動手,那南方仙王自然不會幫趙武獻出手。
螭龍說道:“此人身上的确帶有仙帝的氣息,這也是我能容許他在仙宮呆着的原因。
”
螭龍話說道這裡,已經不需要多講。
南方仙王震驚的看着螭龍,這個小子真的有仙帝的氣息,那麼他真的是仙帝的使者?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南方仙王還想再問什麼的時候,螭龍已經優哉遊哉的離去。
“真是仙帝的使者,看來仙帝大人又在謀劃什麼。
”南方仙王微微一驚,立即退走,消失在了這片天空之中。
不久之後,以為背生雙翅的仙人緩緩從半空之中浮現出來,他赤着腳踩在風上,看着地岩魔仙離去的方向,微微歎息一聲:“真是可惜了,沒有算計死貪欲。
”
他頭也不回的與身後吩咐道:“回去禀告主上,地岩魔仙隕落,應該去轉世投胎了,是否要對深淵發起進攻!
”
身後風一閃,一人消失不見。
另一側,北方仙王的下屬面色凝重無比,帶着深思之色,他知道此事的危險,更知道此事的可怕。
“必須立即禀告仙王大人,那件法寶便是上仙也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頃刻之間被斬殺,擁有此物,堪比一位仙王!
”
這名仙人說完,轉眼之間飛走,離開了仙宮廢墟。
外面的人對于陳恪已經十分震驚,而陳恪身邊的雲婉幾人,更是感到不可思議,陳恪居然擁有斬殺仙人的寶物。
紅沙老魔一臉的不敢置信,如同看到了違反他道心的存在,他走到陳恪的身邊,看着陳恪頭頂上空的紅色大旗,緩緩的問道:“大人,這便是您的底氣所在嗎?
”
再沒有仙人過來找事,陳恪收起了離地焰光旗,他平靜的說道:“這不是我的底蘊所在,你不需要知道此事。
”
“是。
”紅沙老魔連忙說道,此刻陳恪的地位比他看到的螭龍還要可怕,連長生不死的仙人都被這杆大旗殺了,還有什麼不能殺的存在?
仔細想想,陳恪大人在人間界豈不是無敵了?
陳恪此刻終于明白了為何當初老師說他若是真的掌握了離地焰光旗,會欺仙壓神,他現在沒有掌握離地焰光旗,都有一種欺仙壓神的感覺了,若是掌握了離地焰光旗,他統治仙界也不是什麼問題。
隻是,不成仙,無法長生,終究還會死亡。
所以,成了仙,不管是什麼仙人,都能稱霸仙界。
隻是可惜,離地焰光旗隻能護他,卻不會幫他主動殺敵,這種無法主動殺敵的寶物,雖然很好,卻也失去了那麼一些進攻的欲望。
不過陳恪也能明白,這件寶物太過的逆天,是真的逆天而生的寶物,它已經打破了仙凡之間的區别,除了仙人能夠長生之外,在這件寶物之下,任何的仙人都無法做出更加強大的壓迫之感。
千裡之外,飛劍殺人,你飛劍剛來,離地焰光旗便放出一縷火光,順着你的飛劍反向殺你。
這便是離地焰光旗的可怕之處,它的确不會攻擊敵人,但是它會被動防禦,它的被動防禦直接反殺回去,讓出手的強大生靈進入輪回,而且隻是帶着一縷魂魄進入輪回,什麼修為境界,全部被燒成灰燼。
陳恪想着若是離地焰光旗能夠發揮出完全的實力,誰不會一把火把整個仙界燒掉,這或許真的可以做到。
可怕的結果,會讓人心中産生一種莫名的底氣,這就是陳恪敢來仙劍的原因。
陳恪也沒有忘記自己來仙界的目的,研究他的劍法道術,順便若是找到煜天仙人,把當初他交代自己的話告訴煜天仙人。
煜天仙人是雨天仙帝,陳恪也不知他在何處,似乎那貪欲仙王說自己若是想要找雨天仙帝,可以聯系星宮。
但是陳恪有些哭笑不得,光說讓他聯系星宮,但是沒有告訴他,星宮在何處!
不知道星宮在何處,他怎麼去聯系星宮?
看來這位仙王是不想讓他去星宮,但又給了幾分人情,才把星宮說出來,卻不提星宮在何處。
陳恪也不在意,能碰到星宮固然很好,碰不到也可以等下一次。
煜天仙人的分身殘魂都等了那麼多年,再多等幾百年也沒有什麼問題。
而且,陳恪對于自己下一次來到仙界,也很期待。
他上一次來到仙界才是什麼修為,現在來到仙界魂魄已經是陰仙境,下一次再來仙界,他可能便是一個完整的仙人了。
不過,等他修煉到仙人境界的時候,離地焰光旗還能否出來幫他,陳恪也不知道。
至少現在在人間界,離地焰光旗已經很少出來,甚至不出來。
就連陳恪要一縷火星,離地焰光旗也十分的摳門,一點也不給他。
陳恪讓衆人各自散去,他背着手往回走,去原來悟劍的地方繼續修整他的劍法道術。
隻是這劍法道術不是一般的劍法道術,需要陳恪不斷地去改弱,因為他參悟出來得劍法道術太強,必須要給它加上基礎,加上各種講解,甚至還要把一些強大的力量削減一部分,才能讓人修行。
不過,陳恪隻是把那些強大的部分挪到了後面,沒有把劍法道術削減,而是給了這部劍法道術一個階梯漸進式的修煉。
這不劍法道術前面很簡單,隻要能入道,便可以修煉這部劍法道術,但是這部劍法道術也很艱難,若是不能修煉到極緻,往後修煉,便會出現問題。
而且越來越難以修成,而修到這部劍法道術的大成,便可以借着陳恪的劍道,去感悟屬于劍修之人的自己的劍法道術。
這種劍法道術,才是真正的難以修成。
但是修成便可以擁有屬于自己的劍道。
“你看看此法如何。
”陳恪把自己總結的差不多劍法道術交給雲婉去看。
太上宗内有一部太上劍法,此劍法乃是上品道法,十分的強大,修成之後,即便是悟不出屬于自己的劍道,也能修煉太上劍道,而太上劍道的劍鋒很鋒利,出手之中比一些小劍道還要猛烈。
劍術的鋒利,與劍道有關,但也與劍道關系不大,劍術的強弱,真正能聯系上的事劍法道術的強弱。
劍法道術的強弱,便是劍術的強弱,這種強弱,才是真正的可怕之處,這種強弱才是真正讓人着迷的地方。
劍道不一定強,但是劍法道術一定要強,必須要鋒利,發揮出強大的力量來。
劍隻是護道之物,而不是道,所以,大宗門們不會在意門下弟子參悟的劍道有多麼強大,因為他們有強大的劍法道術作為弟子們的護道之術,可以保證弟子們的安危。
隻是這種道術的強弱,就能加強很多的宗門晉升。
道法的強弱,不在道法,而戰施展的道術上。
空有厚重的靈力,卻無施展而出的道術,也是無法保護自己。
所以,法參道,術護道。
這兩者是相輔相成,若是少掉其中一種,都無法保證自己安穩的修煉到仙人境界的地步。
雲婉看過之後,說道:“此法的确很妙,但是裡面的道術,我看不太懂,是你們五行宗的劍法道術?
”
陳恪點點頭道:“是我根據五行宗的一些劍法道術改變而來,加上我的劍道,也算是增強了一些基礎劍法的殺伐之力!
”
雲婉道:“怪不得我看前面的确很弱,甚至比我太上宗的基礎劍法還要弱,但是後面的提升卻是很誇張,你創造這樣的劍法道術,不怕人學不會?
”
陳恪說道:“正是擔心這一點,我才加了階梯式的修行,而不是上下傳承式的道法,這種劍法道術的最大有利之處,便是劍法道術的傳承可以讓人提升到一個更大的變化之中。
”
雲婉看着陳恪,一雙美眸之中帶着崇拜:“你真的很厲害,我現在有點愛上你了。
”
陳恪冷笑一聲:“别愛我,你會傷心。
”
“我說的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情,而是對你的喜愛,就像是爺爺看到孫子……”雲婉看到陳恪黑着臉,捂着嘴咯咯笑個不停。
“你聽聽你說的是什麼話。
什麼叫做爺爺看孫子!
”陳恪不爽的說道。
“那是奶奶看孫子?
”雲婉微微偏頭,俏顔之上滿是戲谑。
陳恪道:“你再這樣,我可要答應你幫你一起入情了。
”
“真哒!
”雲婉驚喜的說道。
陳恪道:“假的。
”
雲婉一臉失望:“真是沒有意思,隻會騙我。
”
陳恪說道:“騙你還不好,若是騙你的心,才是真的麻煩!
”
“我倒是甯願你騙我的心,這樣我便可以讓你給我賠罪了。
”雲婉笑着說道。
陳恪說道:“你想的美!
”
“喂!
”雲婉坐到陳恪的身邊,用柔弱無骨一樣的肩膀,撞了撞陳恪。
“幹嘛?
”陳恪說道。
雲婉說道:“你的那杆旗應該不是五行宗的寶物,你真的見過雨天仙帝?
”
“我需要騙你?
”陳恪說到。
雲婉一聽,眼睛微微眯起:“數年前,有人瘋傳,說是在靈光域出現了仙人遺迹,裡面有仙界的大能的寶藏,此事震動了我太上宗的高層,曾經也派人查探甚至拿回來一些東西。
但是那些東西證明,那隻是一座普通的仙人洞天,而不是什麼仙界大能的洞府與放置的傳承。
”
陳恪聽到之後,卻是十分的震驚,他沒有想到,十萬橫斷山的寶物秘密,竟然傳到了遠在西部的太光域,這真是讓人感到震驚。
“此事鬧得很大?
”陳恪問道。
雲婉說道:“非常大,隻是後來五行宗的強者出面,把很多過去碰碰運氣的散修趕走,才沒有讓那個地方遭受邪道的掘地三尺。
”
陳恪能夠想象的到,若是有邪修知道真的有仙人寶藏,恐怕他們要殺光所有人,也要找到仙人神廟裡面的寶物。
而大部分的寶物,都在陳恪的身上,若是那些散修威逼過來,陳恪也隻有逃亡,而淩空山與葉明月的青木宗,将會遭受到滅頂之災。
如此一想,陳恪從心底對五行宗長輩感到感激。
以前在十萬大山之中,根本感受不到五行宗的任何存在的痕迹。
便是青木宗這種當地的大宗門,雖然号稱是五行宗的分支宗門,但是與五行宗也沒有多大的關系。
可能,當初見到的四方宗或許算是比較靠近五行宗的存在,但那種宗門幾十年看不到一次。
其實,五行宗在默默地守護着靈光域的修行者,不管是正道的修行者,還是散修,甚至是一些邪修。
若是外面的修道修行者來了,恐怕他們都沒有多少的好,但是唯有五行宗這種大宗門出手,才能真正的阻止一些外來的邪修對于小門小派的禍害。
能跨越大域的邪修,至少是元嬰境後期的強者,這種強者出手,任何的小地方的宗門都沒有辦法抗衡。
甚至一個元嬰境後期的修行者,在墨海也能橫行無忌,不懼怕墨海裡面的魔修。
這種實力的變化,才是真正的可怕,唯有更強大的力量來守護這種平衡。
陳恪此刻有些明白了五行宗的責任,不隻是五行宗,還有靈光域的穩定。
比起這些來,叛逃的那些弟子,根本不算是什麼問題。
想到這裡,陳恪笑了笑,看向雲婉說道:“我的劍法給我吧。
”
“不能給我做個紀念?
”雲婉問道。
“還未寫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