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刀射入泥丸宮,直接摘掉了此人的泥丸。
泥丸宮,百會穴所在,其中有一處名為泥丸的虛無東西,這件東西被摘掉,就代表着人身體的死亡。
隻是很多人無法找到泥丸在何處,即便斬掉腦袋,修行者仍舊可以憑借源源不斷的靈力補充,保持腦袋的存活。
所以,很多修行者殺人,喜歡做的是摧毀心脈,斬斷心髒的生機。
因為心髒可以尋到,但是泥丸不容易找到。
而能粉碎對方腦袋的力量,已經不足以再去費盡心機的尋找對方的泥丸宮所在。
但張彪施展的飛刀,卻是直刺泥丸宮,即便陳恪反擊回去,飛刀也是破入張彪的泥丸宮,把他反殺了。
這就是張彪的失誤所在,他不能操縱飛刀,便無法在敵人控制飛刀的時候,進行反擊,防止敵人奪走他的飛刀。
這件事情張彪從未想過,有人敢徒手抓住這柄飛刀,還能把它反擊回來。
若是知道,張彪絕對不敢對着葉明月施展此術。
此術的确威力無窮,即便是面對金丹境中期甚至是後期的敵人,若是對方不謹慎以待,都會被張彪得手,斬殺于當場。
“他死了?
”
葉明月問道。
陳恪點點頭道:“死了,他的這柄飛刀不是凡俗之物。
”
站在遠處,看到張彪被殺,一腸目瞪口呆,世上還有這種人物,竟然能對付張彪那種兵刃。
一腸不知道張彪的實力如何,但是張彪施展出那柄飛刀的時候,一腸從心底就在發憷,因為他見過伏魔老人施展此物。
原本楓葉山脈也有兩位元嬰境界的強者,他們算是血腸山的靠山,後來不知為何與伏魔老人開戰,那一次血腸山是作為這兩位元嬰境界的強者的下屬前去助威。
結果,在場的一腸就看到令他此生感到恐懼的一幕。
伏魔老人施展出一柄飛刀,斬了這兩位元嬰境界的強者。
“是那件兇器!
”
杜百靈面色複雜的走了過來,神情之中帶着悲傷之色。
“你認識?
”陳恪問道。
杜百靈說道:“我一直被血海金堂追殺,他們滅掉杜家,為的就是這個東西。
”
“這個東西?
飛刀?
”溫漁也走過來,好奇的問道。
杜百靈說道:“正是此物,我跟随大人之後,大人一直沒有逼問過有關寶物的事情,我也沒想說過有關寶物的消息,就是因為我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一件寶物,而是一件兇器。
”
“此人已經得到了飛刀,你守的寶物已經沒了。
”謝宏斐指着地上的張彪說道。
杜百靈說道:“不是,那東西還在。
此人得到的隻是那件兇器的投影之一。
”
“投影!
”謝宏斐面露驚容,一個投影就能讓身為金丹境的夫人差點無法擋住,若是它本體,那該有多強!
不敢想象。
葉明月道:“你知道它的信息?
”
杜百靈道:“它叫什麼我不知道,但是隻要有人能承受住它的投影力量,就可以得到它的一縷投影,這縷投影就是一柄飛刀。
”
“這把飛刀很是怪異。
”陳恪說道。
杜百靈說道:“不錯,想必夫人與之交手也能感受到。
”
葉明月說道:“不錯,此物落在我的頭頂,讓我有一種面對死亡的感覺。
隻要我擋不住,它落下來我便會當場身死。
”
“啊!
”晚櫻輕捂小嘴,“好可怕啊。
”
杜百靈道:“這還隻是一縷投影,它能鎖定人的泥丸宮,隻要破開你的防禦力量,便會破入你的泥丸宮之中,讓你當場身死道消。
”
“此物偷襲最是可怕,因為此物隻能看到才有準備,若是看不到,被此物偷襲,頃刻之間便會身死。
”杜百靈心有餘悸。
“能斬泥丸宮的道術,又不像是道術,而是一種兵刃的投影。
的确是個寶物,不如我們去看看。
”陳恪說道。
“好!
”
謝宏斐第一個贊成。
葉明月沒有任何的意見,晚櫻小臉怕怕的,隻有杜百靈有些抗拒的說道:“大人,此物極兇,我不建議您過去。
我當初不說此物的消息,就是擔心您揮過去送死。
”
“送死嗎?
”葉明月微微一愣,說道:“還是不要去了。
”
杜百靈說道:“此物為兇,當初數萬人前去奪寶,包括我杜家之人,隻有幾個人活下來了,其中一個就是我的父親。
那時父親得到了裡面的開啟之法,他卻告訴我以後都要再去裡面。
”
“父親沒有從裡面得到寶物,也沒有得到投影,隻是撿回來一條命。
不過我聽聞有人從裡面得到了寶物,後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直到血海金堂對我家發動進攻,我父親才覺得傳聞是真的,有人真的得到了裡面的寶物!
”
杜百靈今日見到張彪施展出來的飛刀,便感覺有些怪異,直到飛刀斬殺張彪的時候,破入天靈的殺人方式,讓杜百靈立即回憶起來她父親講的那一幕。
數千人頭頂之上懸挂飛刀,飛刀落下,人命消失。
死人沒有任何的殘缺,甚至沒有傷口,就像是魂魄被人打散一樣,但是被殺之人的魂魄完好無損。
這種詭異的死法,令當時前去探險的一衆高手不敢前進,紛紛退走,但是已經晚了,飛到像是無數把一樣,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頭頂上……
杜百靈的父親僥幸撿回一條命,是因為他擋住了飛刀落下來的影子,才僥幸活下來。
“此人修為是個金丹境初期,當時去的大部分都是金丹境後期與元嬰境界的強者,此人不是從那個地方得來的這件寶物!
”杜百靈說道。
“的确不是他的東西,他連操縱都無法做到,甚至我丢回去飛刀,他也無法阻止飛刀殺他,看來此物不是他的東西。
”陳恪說道。
“幾位,你們沒事吧。
”
一腸從後面匆匆而來,似乎很着急的樣子,他看了一眼張彪,臉上露出憤怒之色:“點靈山的人當真是膽大,竟敢來我血腸山欺負我的貴人,我豈能饒他。
”
一腸說着手中丢出一團劍光,落在張彪身上,把張彪分成了血塊。
“好惡心。
”
溫漁轉頭不再看,葉明月也偏轉腦袋過去。
晚櫻倒是沒有什麼感到惡心的,見到過惡鬼此人,她已經适應了,但是她還是見不得别人毀屍的做法:“他已經死了,你再殺也沒有意義。
”
陳恪看了一眼讪笑的一腸道:“你不要多想了,我們不會幫你。
至于這個點靈山,他們若是再敢來,也是我們之間的恩怨,與你無關。
”
“大人,我知道您不幫我,但是您在我的地盤出現,就是我的貴人,我豈能讓别人打攪您幾位!
”一腸拍着胸口說道。
“打擾了你又能怎樣?
”
溫漁笑着問道。
“額……這個……”一腸被問住了,打擾了他又能怎樣。
“我提前通知幾位,好讓幾位也有個準備。
”一腸說道。
“算了,我們不用你的保護。
”陳恪擺擺手,讓一腸離去。
一腸見此說服不了陳恪,隻得歎息一聲,垂頭喪氣的離去。
謝宏斐看着一腸的模樣,在陳恪身邊小聲的說道:“主人,此人是想利用我們借刀殺人!
”
“我知道,但是他想借我這把刀,付出的代價可能承受不住,所以他隻是利用機會,卻不敢利用我們。
”陳恪淡淡說道。
陳恪早已經看出來了一腸的想法,但是陳恪根本不在意,想要借刀殺人,也要看看你能否握住這把刀。
天空之上,雲霧深處,點靈山的下屬看到張彪被殺,心中大驚,立即轉身就逃。
“張彪大人竟然被殺了,我要趕緊通知山主大人!
”
退走的一腸又回來了,不過他手裡抓着幾個人,他把這幾個人推到一旁,拱手向陳恪拜道:“大人,這是幾個藏在四周的賊人,他們對您幾位意圖不軌,被我發現抓住了,隻是跑了兩個。
”
一腸對着其中一人一腳踹過去,逼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
這幾個人是凝丹境界的修行者,張彪是金丹境界,抓住他們易如反掌,根本不需要費多大的功夫,隻是這幾個人處于不同的方位,一腸隻抓住了三人,放走了兩人。
逃走的兩人之中,其中一個是一腸真的沒有抓到,另一個是一腸故意放走,好讓這人回去報信求援。
這樣點靈山會再次派出強者前來進攻陳恪,到時候他們打起來,就是一腸的機會。
“随便處置吧,不要問我了。
”陳恪淡淡說道。
“是,我這便殺了他們。
”一腸說道。
陳恪看也不看,帶着葉明月幾人繼續前行。
“一腸老鬼,你敢殺我們,等我家主人到了,必定要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其中一人憤怒的說道。
“呵呵,抽我的筋,也要看你家老祖能否活到那個時候!
”一腸一掌擊出,這幾人當場化為血污。
“大人,我把他們全都殺了。
”一腸跑過來邀功。
謝宏斐推了推他,不耐的說道:“你這個小老弟怎麼回事,我家主人喜歡安靜,你莫要再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