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陳恪本打算帶着暄暄再次的溫養,卻被暄暄拒絕了,一天一次就好。
陳恪不停地輸入靈力給她,讓暄暄不想一直吸他的靈力,這樣對陳恪不好。
她自己也會溫養境界與丹田,這樣的溫養,對她的修行也有着幫助。
“為何沒去找暄暄?
”葉明月問道。
陳恪靠過去,攬住葉明月的柳腰,笑着說道:“哪裡能一直找她,也要看看我的月兒。
”
“好肉麻。
”葉明月笑着說道。
陳恪道:“此次還真的多虧了你,要謝謝你。
”
陳恪很少去探查葉明月與暄暄的身體,因為她們都是自己的人,一直探查,會讓陳恪覺得自己把她們當成自己的私有物品。
陳恪不想這樣做,才一直保持着對她們地尊重。
幸虧葉明月掃視了暄暄的身體,發現了暄暄身體的問題,否則,陳恪還真的會被暄暄糊弄過去。
他雖然與暄暄有更加親密的關系,但是很少去觀察暄暄的丹田。
陳恪觀察葉明月,也是因為知道葉明月的靈脈一直有問題,才會主動探查,而且還是當着葉明月的面去探查。
背地裡,陳恪不會亂去探查葉明月與暄暄的身體。
簡單說,即便葉明月真的懷孕了,陳恪可能都不清楚。
成為修行者,煉氣境過後,護體靈力形成,便會隔絕外面的探查,除非是放開所有的氣勢,才會被人感受到。
要不然,隻有突破對方的護體靈力,才能感受到對方身體真實的狀态,這種狀态,可不是簡單的感受,而是一種十分清晰的探查。
身體的每個穴竅,每段氣血,每條經脈脈絡,都會被探查一遍。
更重要的是,被探查之人的境界與實力,也無法隐藏住。
就像是陳恪,面對宗門的長老,也不是人人幹探查陳恪的真實修為。
這便是尊重。
陳恪也是尊重暄暄,才不會主動的探查暄暄的身體。
“本就是一家人,何須道謝。
”葉明月平靜的說道。
陳恪笑了笑,親了葉明月一口:“不是我道謝,是幫暄暄道謝。
她雖然對你有意見,但是晚上的時候,還是托我謝謝你。
”
“這的确是她的性格,我接受了。
”葉明月淡淡說道。
陳恪笑了笑,他知道明月不是一個小氣的人。
第一輪戰鬥,一天可以進行四次五次,但是第二輪次的戰鬥,一天隻能進行兩次。
上午一次,下午一次,甚至某些天驕因為恢複的原因,需要拖延到巅峰狀态,一天也有可能隻進行一次戰鬥。
故此,第二輪次的時間一共有七天。
再加上恢複的幾日,十天差不多。
陳恪正好借着這十日餘下的時間,幫暄暄恢複身體,讓暄暄的境界與丹田恢複健康狀态。
其實,修行者的丹田與境界,不存在什麼正常不正常,境界這種東西玄而又玄,隻能根據丹田裡面的變化來分析。
在丹田裡面出現一片靈力築造的方台,這邊是道基境界。
若是上面出現朦胧的一團氣,那便是凝丹境,這團氣不斷地縮小最終成為一顆丹,便是金丹境界。
金丹變成一個與修行者一樣的小人,便是元嬰境界。
這便是境界的劃分,十分的讓人難以相信可以解決其中的麻煩。
境界的變化,最明顯的就是丹田之中的變化。
正常人的丹田,完整如一,混元一體,不會有不是此人丹田的感覺。
但是暄暄的丹田,出現了一種随時要脫離暄暄,随時要崩潰的局面,這種丹田,就是最可怕的一種現象,境界崩潰的前奏。
雖然暄暄的丹田還很結實,沒有一種要從暄暄的身上脫離下來的感覺,但是暄暄的丹田之中,的确已經有了松動。
陳恪輸入靈力,就是在幫暄暄把丹田恢複如一,恢複健康。
暄暄自己的靈力已經不足以幫暄暄恢複健康,甚至反而會阻礙暄暄的修行。
因為暄暄無法感應到自己的丹田究竟是何處出現了松動,她能做的隻能是全部的穩固。
陳恪用一日的靈力,幫暄暄穩固境界松動。
那麼暄暄隻能用三百六十五日的靈力,去穩固境界的松動。
就像是一個人正常生長,她自己的美醜,她自己分不清楚,尤其是周圍沒有人與她印證的時候,她無法感覺到自己的境界出現問題,隻能根據丹田的變化來分析,尤其是他的丹田在正常修行的時候出現的異常,若是出現一絲一毫的問題,尤其是丹田與身體之間的關聯出現問題。
這種情況下,修行者自己是分不出來。
若是人人都能找到自己丹田的問題,那麼他們修煉成仙毫無阻礙,每當丹田出現特異的變化,他們隻要消除掉,就能讓丹田繼續通往下一個境界。
這種丹田的變化,才是最為根本的變化。
若是能看清楚最為根本的變化,則會發生一種脫胎換骨的現象,這種現象便被修行者叫做仙人之姿。
為何會說完美無缺的靈脈就是仙根靈脈,因為完美無缺的靈脈,會完整的固定住丹田,讓修行者從最一開始修行,便一直走在最為正确的路上。
而且,因為完美無缺的靈脈,會讓修行者感應帶自己丹田出現的異常,修行者可以通過修煉,把丹田産生的一種負面影響捋正。
所以無數的修行者,才對仙根趨之若鹜,有了仙根,若無夭折,必定能修成人間仙人境界。
最低也是一尊陰仙!
而仙根,卻是世上最難尋得的東西,這種仙根那是天生,是血脈之中帶來的東西。
有上古仙人後裔,幼兒生下來便是仙根,根本不需要什麼修行,随着年歲的生長,境界自動提升。
靈力足夠,境界不需要任何外部的提升,便可以自己增長起來。
早晨,陳恪睜開眼睛,對于修行者來說,睡眠已經不是他們身體的需要,而是他們修行的需要。
很多修行者在進入金丹境界之後,已經不需要睡眠,閉上眼睛也隻是在感悟天地之道。
凡人需要睡眠,是因為凡人的身體需要休息,而修行者的身體有着靈力無時無刻不在溫養,身體已經沒有疲乏之感,也唯有重傷苦戰之後,才可能會休息。
不過,修行者在進入悟道之後,有可能會進入一種類似睡眠的修煉,這種看似睡眠,其實在有人靠近的時候,修行者無需睜眼就能感受到來人的身份。
而睡眠,可能什麼都感受不到。
陳恪每日拉着葉明月睡眠,其實都是陳恪自己在睡,葉明月很少會睡,除非是被陳恪大力灌輸靈力,導緻葉明月無法煉化,身體出現疲勞,才會昏睡過去。
但是吸收靈力過後,葉明月還會比陳恪先醒過來。
陳恪睜開眼睛的時候,葉明月已經早早地起床,正在外面與人說話,陳恪起身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葉明月與暄暄兩人笑得合不攏嘴,看到陳恪出來,兩人同時看了他一眼,卻又回頭繼續說着話。
“那個時候你也看到了,根本不是我在照顧他,而是他自己在照顧自己,我自己的事情還做不來呢。
”
“他就是一個傻子,隻知道想着救我們,卻把他自己的命忘了。
”
“那個時候都怪我,是我自己的責任,不是他的責任。
若是知道那人的實力那麼可怕,我也不會主動參與到那件事情上來。
”
“呵呵呵……你是忘記了此事,還是根本就沒有在乎過你自己的性命。
我記得當時那個叫方什麼來着的家夥可是說,他早已經把他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
“方許源。
”
陳恪走過去,淡淡的說道。
“你怎麼記得如此清楚?
”暄暄一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陳恪笑着說道:“我當然記得,隻是你為何不記得,你可是修行者。
”
葉明月也好奇的看向暄暄,她也記得方許源這個名字,為何暄暄卻不記得,這是一個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暄暄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有人說過,但是我為何要記住他的名字呢?
”
暄暄的不好意思,不是因為忘記方許源的名字,而是因為她根本就不在乎,卻被陳恪當面提起。
被陳恪與葉明月誤認為她記憶力出現了衰弱,讓暄暄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是這些,根本不是暄暄可以忘記的理由,而是暄暄自己能夠記住的問題。
陳恪搖頭一笑,走了出去,去見廣川,今日與廣川約好了,一起研究這些外宗門的天驕戰鬥。
葉明月轉頭,臉上的笑容變得陰暗起來,隻是她一張豔麗的臉,卻如何也兇狠不起來。
“小丫頭,你剛剛是在故意的?
”
“什麼故意,師姐在講什麼,我可不知道。
”暄暄臉上的笑容也随着陳恪出門而走了。
“你知道方許源追求過我,故意現在提起來,來離間我與陳恪的關系,可惜被陳恪搶先說出來,破壞了你的計劃。
”葉明月笑着說道。
這個暄暄當真是詭計多端,看到陳恪過來,故意的說話來離間陳恪,表示自己的記性不好。
“師姐若是這樣想,那便是真的是我故意的。
”暄暄緩緩說道,“我也隻是想要看看,陳恪與你之間的感情,是否真的親密無間。
”暄暄說道。
葉明月說道:“你無需如此,若是你想,你可以住到秋園主人的卧室裡面,我可以讓出房間給你。
”
暄暄聽後卻是面帶恨恨之色:“他拿你當做家門大婦,不可能一直癡纏我。
這是他給你的尊重。
”
葉明月聽後臉上浮現出笑容,雖然她無法确定陳恪更愛她還是更愛暄暄,但是她能确定,陳恪更尊重她。
“以前,我想着直接殺了你,那樣你就隻能在他的記憶之中。
”暄暄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葉明月安靜的聽着,這還是葉明月第一次聽到講出心裡話來。
“後來我卻放棄了。
”
“為什麼?
”葉明月好奇的問道,她知道暄暄是一個什麼性格的人,她若是認定了,豈能放棄。
因為陳恪嗎?
但是葉明月覺得暄暄不是這樣的人,她的想法本就與陳恪沖突,更不可能照顧陳恪。
所以,暄暄改變想法的原因,還是因為其他的事情。
暄暄認真的看着葉明月,她的姿色的确不錯,但是說世上無雙,也不是一定無雙。
“我的目的隻是想要超越你在他心中的位置,我原本以為殺了你,你就在他心中消失。
後來我見他祭拜過一個幫助他的老人,他說他永遠忘記不了那人。
我便放棄了。
”
暄暄輕輕一歎。
若是殺了葉明月,她也一輩子無法超越葉明月在陳恪心中的地位了。
“你想超越我,很簡單的。
”葉明月笑了笑,似乎覺得暄暄有些小孩子的性格。
什麼事情都喜歡分出一個第一第二來。
尤其是暄暄還喜歡争奪第一。
“你說!
”暄暄問道,她很懷疑葉明月故意設計害她。
葉明月說道:“争就是不争,不争就是争,你若是明白了,或許能超過我在他心中的地位。
”
“争就是不争,不争就是争。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暄暄問道。
葉明月伸手捏了捏暄暄的臉:“師妹,你還差點火候,努力呀。
”
葉明月哼着歌走了出去,暄暄坐在原位,細細的思考着葉明月的話。
“葉明月不會騙我,到底什麼是争,什麼是不争?
”暄暄陷入了思考之中。
若是她問陳恪,陳恪或許能給出答案,但是暄暄不會去問。
而陳恪此刻也來到了廣川的府中,周神、戰飛他們全都到了。
“師弟你可算來了,你若是再不來,我真的要去請你了。
”孔田靈笑着迎上來說道。
“等我做什麼?
”陳恪坐在了主座之上,四周的座子上都有人了,唯有一個空位,那就是他的了。
“都坐,坐坐,站着說話做什麼。
”陳恪招呼衆人坐下,像是在他的家中一樣。
其他人紛紛笑了笑,陳恪詢問道:“分析的如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