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弱鐘覺得自己不弱,即便是對上戰飛,他也隻是輸一手沒有經驗而已,其他的并不比戰飛差多少。
而且,他還年輕,比戰飛小。
超越戰飛是遲早的問題。
但是與陳恪對手之後,龍弱鐘徹底的陷入了一種自我否認的态度之中,他覺得自己根本就不配做一個天驕弟子,陳恪才是真正的天驕,學習道術僅僅這麼短的時間,居然能把他擊敗。
自信心徹底的失去了,甚至道心都在松動。
戰飛走過來,拍了拍龍弱鐘的肩膀:“不要有任何的壓力,他已經不能算是普通的天驕了,真正能與他相比的也隻有我們宗門的第一第二還有四靈宗的第一第二,其他人比不了的。
”
“謝靈醞也比不上嗎?
”龍弱鐘問道。
戰飛搖頭道:“謝靈醞雖然天資極好,但是他從未在第二的手中吃過一點優,所以,他跟第一第二一直都有着差距。
你挑戰我,能在我手裡沾到一點優勢。
我挑戰第四也能沾到一點,第四挑戰他謝靈醞,也能沾到一點。
”
“唯獨謝靈醞挑戰第二,沾不到一點優勢。
所以,我們都是普通的天驕,而陳恪他們才是真正的天驕。
按照宗門長老說,他們就是成仙之資。
”
戰飛的一番話,讓龍弱鐘從自絕裡面走出來,旁邊的長老看的也心驚肉跳,不由得瞪了一眼陳恪。
這個混小子,打架就打架,幹什麼破人家道心,差一點把一個天驕苗子廢掉。
遭受了白眼的陳恪不明所以,他不是赢了嗎?
有沒有打傷人,怎麼這個長老還這樣看他。
“好了,你們下去吧,哎,那個小子,你過來。
”白發長老說着又喊向陳恪。
“我?
”陳恪指着自己的臉問道。
白發長老點頭道:“對,就是你,你過來。
”
“放心,長老不會為難你。
”孔田靈說道。
陳恪跟着白發長老離開,去了一處安靜的地方,白發長老點點頭道:“你非常好,但是你要記得這不是挑戰,你不能對同門下手太狠。
”
“我沒有下手太狠啊,我隻是施展火部真經。
”陳恪說道。
“火部真經還不狠辣?
火部真經它是半道法半道術,你若是以火部真經強勢鎮壓對方,一定會在對方的道心之中留下陰影,若是對方不能及時祛除,你就會成為對方的魔念。
”白發長老緩緩說道。
“我也不知道會有此事,戰飛他們也沒有告訴過我。
”陳恪很冤枉,他隻知道火部真經極少有人煉成,卻不知道火部真經還有這種妙用。
是的,這就是妙用,火部真經的最大妙用,不是别的,而是影響道心,松動道念。
尤其是一些心高氣傲之人,也是被影響的嚴重,越是能體會到道心之中的問題所在,越是可以明白其中的可怕之處。
道心之中,一切都不能變化,一切也都不能産生巨大的影響。
所有的問題變化多端,所有的事情也都在變化之中。
但是火部真經的影響,從來沒有記錄在火部真經之中,而五行宗修成火部真經的人也很少,沒有留下修煉心得,況且大部分的人都是在道法經典上留下修煉心得,很少人回去在道術經典上留下修煉心得,這不符合常理。
不過也沒有問題,白發長老告訴了陳恪,是希望陳恪能夠少用火部真經,這部道術殺傷力一絕,但是危害也大。
陳恪卻是很喜歡這部道術,以後跟人打架,一定要一直用下去。
能夠間接影響别人道心的道術,這不就是魔道功法?
好你個五行宗,還不承認自己是魔道宗門,現在被他抓住把柄了吧。
五行宗的人此刻也無可奈何,他們看着周圍的人,眼中滿是笑意,知道身邊之人的差距,又知道身邊之人的問題所在,但是沒有人敢去挑戰陳恪。
的确是特殊天驕,但是天驕榜排名第六的龍弱鐘差點被陳恪打的道心崩潰,這種人比邪道還要可怕,怎麼跟他鬥啊,别比試着的時候,被對方破了道心。
雖然白發長老是與陳恪在單獨說話,但是龍弱鐘這邊的問題别人也已經看出來了,又不是什麼隐秘之事,龍弱鐘剛剛的狀态就不對。
在這裡看比鬥的人,都不是什麼弱者,稍微一看就能分辨出來這是什麼。
“我滴乖乖,那陳恪真是可怕,僅僅隻是比鬥,就差點把龍師弟的道心破掉。
”
“我看不是陳恪的問題,是火部真經的問題,火部真經才是可怕,要不然為何一直沒有人煉成。
”
“你可拉倒吧,陳恪才是最大的心魔,跟他交手就會破掉道心。
剛剛若不是戰飛出手,幫龍弱鐘穩固了道心,龍弱鐘此刻就廢掉了。
陳恪真是可怕,以後見到他躲遠點。
”
不少弟子認同最後一人說的話,陳恪的确太可怕了,以後見到他躲得遠遠的,不能與他交手,以免出現危險。
陳恪回來的時候,很多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了,甚至有些人在躲閃。
這些人原本是想挑戰陳恪,獲得陳恪特殊天驕的身份,但是現在看到龍弱鐘的狀态,紛紛熄滅了心中的念頭。
這小子就是個魔道之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跟人比試還帶破人道心,他們若是跟陳恪交手,萬一被陳恪“不小心”破了道心,哭都沒地方哭去!
為什麼這些人如此擔心陳恪破掉他們的道心,隻是因為連龍弱鐘這種自信極強的天驕弟子,也道心松動,差點被破掉。
他們這些普通的内門弟子,萬一真的無人幫助,道心必定會被破掉。
“既然無事,我們先走了。
”陳恪與白發長老說道。
白發長老道:“趕緊滾吧,以後少來我這裡,看見你就不開心。
”
這白發老頭,發怒的樣子太小孩子氣了,陳恪請哼一聲,轉身離去,戰飛幾人也跟着他一起離開。
黃長老飛過來,問到:“長老,他的火部真經不會出問題吧。
”
白發長老笑着道:“是三長老與五長老該考慮的問題,我們無需去管。
把此事通知他們兩個,這兩個老狐狸,居然把火部真經放到了内門的藏經閣裡面,這不是故意給他修行?
”
作為比武大殿的殿閣長老,白發長老一直都很清楚火部真經在何處,它根本就不在内門的藏經閣,而是在宗主的藏書樓裡面。
畢竟火部真經的危險極高,很少有人修成,而且會對宗門弟子産生影響,故此被放入到了宗主的藏書樓内,算是作為秘密道術。
它能出現在内門的藏經閣裡面,隻有一個原因,就是有人去了宗主的藏書樓,把此書從藏書樓放入了内門。
而陳恪能在内門找到,不一定是此書在内門,而是陳恪去哪個藏經閣,哪個藏經閣便會有這本書。
陳恪倒是發現了一個好的道法,他覺得龍弱鐘的千軍萬馬也很不錯,他不如修煉這個。
火部真經的确有些危險,他若是煉到大成,真的破了同門師兄弟們的道心,自己也心裡不忍。
畢竟這些師兄弟都是幫他淬煉道術的人,而不是他的敵人,沒有必要對自己人下手太狠。
于是陳恪決定先煉其他的道術,火屬道術裡面比較強的道術在内門的藏經閣裡面,五行宗内的道術之中,較為厲害的道術,都在金門裡面。
陳恪還要再去金門一趟,找到金門裡面的攻伐道術,完成那個自己的道術積累。
而且陳恪覺得水門也要去一趟,他也想幫葉明月找一找她母親,隻是陳恪沒見過葉明月的母親,那水門掌門與葉明月倒是有幾分神似,但是陳恪也不敢問。
萬一是葉明月母親的同族,陳恪問出來,豈不是把葉明月給暴露出來。
而且,陳恪記得自己的老丈人青木宗的宗主也來了這裡,按照時間推算,差不多到了。
不如先找到自己的老丈人,讓他去見見水門裡面的葉明月母親。
不過找老丈人如同大海撈針,這該怎麼找呢?
陳恪想了想,既然找不到,不如就讓他來找自己。
陳恪找到了謝宏斐,在他耳邊交代了一些事情,謝宏斐點點頭:“主人放心,我一定會辦好,讓您老泰山親自來見您。
”
“注意隐蔽一些,不要讓水門的人知道,他們好像有不少都是葉明月母親的族人,萬事小心謹慎,以免打草驚蛇。
”陳恪緩緩說道。
“是!
”謝宏斐離去之後,陳恪想了想,決定去問問戰飛,這小子别看冷着臉,但是脾氣很好,說不定知道水靈茵是誰。
“水靈茵?
”
戰飛的房間裡面,戰飛一臉疑惑,道:“你找水長老做什麼,要去水門修行道術嗎?
我帶你去吧。
”
“不是,我隻是聽過這個名字,說是水屬道法很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陳恪解釋道。
戰飛笑了笑:“當然是真的,水長老是水部的第一人,修為可不是水屬道法裡面最強的那一個。
”
“你認得?
”陳恪好奇的問道。
戰飛笑道:“你也認得。
”
“我?
”陳恪一愣,有些不明所以:“我何時見過這位水長老?
”
戰飛笑道:“我聽聞那日拜宗門,五大門掌門全都到齊了,你可還記得水門掌門?
”
“水門掌門……”陳恪微微一愣,随即大驚道:“你是說她就是水靈茵!
”
“不錯,正是她。
”戰飛說道。
陳恪心中一震,怪不得此人與葉明月有幾分神似,原來她真的是葉明月的母親。
陳恪還擔心這位水門掌門可能是葉明月的外婆甚至是其他的長輩,葉明月的母親水靈茵因為下嫁給一個小宗門之人,又生了孩子早已經被幽禁起來。
誰曾想嶽母大人竟然是水門掌門,那自己五行宗可謂是靠山很多了啊。
即便不是宗門的天驕,也能橫着走一段路了。
不過,既然她在,為何不見自己的老嶽父,他難道還沒有到五行宗。
陳恪覺得不太可能,畢竟青木宗是五行宗的直屬下屬宗門,青木宗的人知道如何去五行宗,而且這一路都是五行宗的地盤,隻要老丈人報出身份,沒有人敢對他出手。
“莫非因為身份的問題,一直被攔在山下?
”陳恪想到此處,更是覺得有些問題。
“你怎麼了?
”戰飛問道。
陳恪道:“這位水靈茵前輩可曾有婚嫁?
”
“咳咳咳……”戰飛猛地咳嗽起來,饒是他心中清靜,也經不住陳恪這樣詢問。
那可是水門掌門,号稱玉女的存在,誰敢去騷擾她,先不說實力不夠,實力夠的人都不敢輕易過去招惹,實力不夠的人,見不到水門掌門。
“這個倒是沒有,不過……”戰飛沉默了一些。
“不過什麼?
”陳恪問道。
戰飛靠近陳恪,小聲說道:“我聽說二十多年前的時候,這位水門掌門被擄走了。
”
“被擄走了?
她的修為不是很強嗎?
”陳恪也有些訝異,能成為水門掌門,怎麼也得是化神境後期的存在,而二十年前的五方道人修為也不過是金丹境,撐死可能是元嬰境。
他能擄走水門掌門?
“此事關乎宗門的一件醜聞,我了解的也不多,你若是想要知道,可以去問問知情人,其他的五門掌門都知情,十年前,水門掌門不是水靈茵長老,而是她的母親!
”戰飛表示自己就隻能說這麼多了,再說多了,可就不好聽了。
“原來如此,多謝師兄告知。
”陳恪說道。
戰飛擺擺手道:“無妨,這也隻是一些道聽途說而已,你可萬不要當真。
”
陳恪道:“不會的。
”
根本就是半真半假,葉明月的父親能與她母親在一起,若真是一個元嬰境界的強者,會看上當時還隻是凝丹境界的葉明月的父親?
陳恪覺得她為葉明月的父親生下葉明月,就是對他有心意,若不是愛了,早就把孩子打掉了。
修行者打胎,可比凡人安全多了,随便一道靈力,便可攪碎腹中胎兒,對修行者也沒有多少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