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陳昭昭因為剛醒,身體很虛弱,所以說了沒多久就要休息了。
她也打探到,大夫姓韓,寸頭青年叫阿付。
具體什麼名字,萍水相逢的,他們就沒說。
陳昭昭也沒多追問,反正問多了,也聽不到真話,浪費口水不說,還容易露出馬腳。
跟他們說了這麼多,估計也就“韓、飛、付”三個字是真的。
她休息之後。
韓先生就讓阿飛出山去通知她家人。
他們居然真會去通知她家人啊,看來他們的目的不是害她,而是想獲得她跟于家的信任,從而達到他們的目的。
于景歸背着車裡常備的工具包上了山,直奔陳昭昭出事的地點。
本來陳昭昭跟他說時是沒有具體地點的,因為那時于景儀也還沒跟孫豔容說具體地點。
于景儀自己也還不知道,她是今天早上收到消息,跟孫豔容碰頭時對跟孫豔容說的。
孫豔容在信裡把具體位置告訴了于景歸。
她要好好表現自己跟陳昭昭合作的真心。
她跟于景儀聊了幾次,更加覺得于景儀不可信。
她既然選擇跟陳昭昭合作,那就得一心一意盡心盡力。
她覺得或許這是她人生的一次轉機。
陳昭昭開口就能給她院子,讓她的内心受到了無比巨大的沖擊。
那可是院子不是什麼蘿蔔白菜,她居然能說給就給,這是得有多大的底氣才能這麼大方?
要知道省城一處院子,他們按部就班一輩子都買不到。
所以,她要全力提供線索,讓于景歸盡快找到陳昭昭。
既然陳昭昭信誓旦旦地說,可以将計就計。
雖然出了陷阱的意外,但有準備她肯定不會有什麼大事。
陳昭昭一看就是有福的人,于景儀想她死,絕對不可能。
孫豔容被陳昭昭震撼到,又被于景儀刺到,清楚地知道了要怎麼做對自己才是最好的。
她是一個很識世物的人,她就賭陳昭昭成功。
或者說,她相信于景歸跟于家的實力。
賭成了,她今後的日子肯定差不了。
賭輸了,反正也就那樣。
于景歸知道具體位置,很快就到了山坡邊,他觀察山坡,找到了陳昭昭掉落的陷阱。
他慢慢下坡到陷阱邊,拿着電筒往下照。
看到裡面的情況,暗暗松了一口氣。
從陷阱裡遺留的血迹看,那是陳昭昭提前準備的假血。
而且根據血迹的範圍跟痕迹,能判斷出,她是掉下來後放的假血。
而她掉下來的位置,在陷阱邊,想來沒受重傷。
于景歸的心頓時放下大半。
他離開陷阱邊,往山坡下走,按着有人走過的痕迹慢慢往山裡走。
雖然往山裡走的痕迹有被刻意抹掉,但逃不過他的眼睛。
他走到一半,發現有人從裡面出來,他迅速竄到樹後躲起來,看着那人飛快往外走,悄悄跟了上去。
然後找準機會,從後面攻擊将人制住。
“好漢饒命啊!
”阿飛慌張求饒。
“你是什麼人?
準備幹什麼去?
”于景歸沉沉問。
“我是一個藥童。
”阿飛緊張的老實說,“今天跟師父進山采藥,救下了一個女同志。
女同志受傷很重,不能移動,不過已經醒來了,我現在去通知她的家人來。
”
于景歸眯眼,他看這人并不像藥童,不過對方這話,挺讓他意外。
他問:“你們救的人叫什麼?
”
“她說她叫陳昭昭,丈夫是于景歸,家住……”阿飛把陳昭昭說的資料飛快說了一遍。
于景歸松開他,沉沉說:“我就是陳昭昭的丈夫于景歸。
”
阿飛小心害怕地轉身,看着于景歸,“你真是陳昭昭同志的丈夫?
”
“是。
”于景歸點頭,總感覺這人怪,決定以不變應萬變,“我妻子在山裡發生了意外,我收到學校的通知,進來找人。
”
阿飛其實是認得于景歸的,畢竟是要對付的人,資料要了解清楚。
而且于景歸名頭大,三天兩頭上報紙,長得又那麼出衆,他想不認識都難。
不過他裝着不認識的樣子,一再确定他是陳昭昭的丈夫,便帶他去找陳昭昭。
很快,阿飛就帶着于景歸進到了山窩,來到了茅草屋外。
阿付跟韓先生在茅草屋外,擺弄藥草,看到阿飛這麼快回來,問:“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
“我剛出去沒多遠就碰到了于同志。
”阿飛說着看向于景歸繼續說,“他說是陳昭昭同志的丈夫于景歸,收到學校通知進山找陳昭昭同志。
”
“你就是陳昭昭同志的丈夫?
”韓先生過來,裝模作樣地問,其實他也知道于景歸。
于景歸點頭,“我是,我妻子現在怎麼樣了?
”
“她在裡面,睡下了。
”韓先生說。
“我能進去看看她嗎?
”
“你去吧,輕一點,她的傷很重,好不容易才睡着的。
”韓先生友善提醒。
“嗯。
”于景歸應了一聲,暗暗觀察了下四周,沒發現異樣,推門進了茅草屋。
韓先生跟着進去,一副不确定于景歸的身份,防備着他,為陳昭昭安全考慮的模樣。
阿飛跟阿付對望一眼,守在門外。
于景歸飛快走到床邊,看着陳昭昭虛弱地躺在上面,腦袋包着紗布,臉色蒼白,眉頭緊蹙,看着很不舒服的樣子。
他心疼壞了,快速檢查了下她的傷,在床邊坐下,深深看着她。
韓為勳看着傷心欲絕的模樣,面上滿是同情,心裡卻在笑。
既然于景歸這麼緊張陳昭昭,他們救了陳昭昭,他們必定看重這份恩情。
于景歸不敢打擾陳昭昭,他就這樣坐在床邊安靜地守着她。
其實他檢查過陳昭昭的傷,心裡的擔憂就去了大半。
她這傷跟他商量的位置一樣,看來,她沒有大礙,一切在計劃内的。
這時,陳昭昭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的視線先是迷茫,再漸漸清明。
“昭昭!
”于景歸欣喜地喊,“昭昭你醒了,你感覺怎麼樣?
”
陳昭昭聽到他的聲音,徹底清醒,偏頭看着于景歸,激動得眼淚直流。
“景歸,你來啦~”
她其實根本沒睡,于景歸一來,她就知道了。
“嗯,我來了,你感覺怎麼樣?
”
“我還好,就是痛。
”陳昭昭可憐兮兮地說,“不過沒關系,你别擔心,我現在沒有生命危險。
韓大夫很厲害,還好他們及時救了我。
”
“那真的太謝謝韓大夫了。
”于景歸感激地看向韓為勳。
韓為勳謙和地笑笑,“不用客氣,隻是我能保證你妻子生命無憂,但她的傷想徹底痊愈還得另外想辦法。
”
于景歸一下緊張起來,“她的傷具體怎麼樣?
”
陳昭昭更加憂傷、難過起來。
韓為勳看了她一眼把情況跟于景歸說了,最後說:“她的額頭想不留疤,手想徹底痊愈,得有足夠好的藥才行。
”
“這樣啊~”于景歸陷入思索。
韓為勳觀察了下兩人的表情,說:“你們聊,我先不打擾你們了。
”
陳昭昭應了一聲,于景歸點頭。
韓為勳就出去了。
門關上,他用眼神示意阿飛、阿付注意着點,自己則裝模作樣地擺弄草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