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他等她動手
早飯過後半小時,陳昭昭給于景歸送藥。
于景歸看着陳昭昭依舊客氣、疏離的模樣,說:“我後背的紗布好像脫了,你幫我看看吧。
”
趙郎中的藥是兩天一換,中間如果藥膏幹就塗些藥酒,就現在的天氣藥膏基本不會幹。
不過于景歸後背兩處傷的紗布是用膠布貼着的,現在的膠布不太牢固,容易脫。
因此對于景歸的話,陳昭昭不疑有他。
“行,你喝完藥,我給你看看。
”
于景歸兩三下喝完藥趴下。
畫面靜止了片刻。
于景歸疑惑地看着陳昭昭,陳昭昭也疑惑地看着他。
“來啊~”于景歸催促。
陳昭昭,“……”她還等着他把衣服撩起來呢。
結果他等着她動手?
陳昭昭看着于景歸強勁的腰身,剛剛建立起來的銅牆鐵壁有瓦解的迹象。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抓住于景歸的衣服慢慢卷起來,發現後背兩處傷的膠布都松了。
她把衣服卷高,想先調整肩胛骨旁邊的傷,卻發現衣服總是掉下來遮到傷上,不好操作。
“你拿下衣服。
”
于景歸聽話地抓住肩膀兩處的衣服,固定住卷起的衣服。
這樣一來,陳昭昭就好操作了。
隻是當她把紗布拿開,發現藥膏有點幹,加點藥酒時,于景歸右手松了去抓後背,衣服一下掉下來沾到藥酒濕了。
“哎呀~”陳昭昭驚呼,“你幹嘛?
”
“有點癢,衣服髒了?
”于景歸問着手去摸衣服,結果摸到藥上,弄髒了手,“你快幫我衣服脫了拿去泡着,不然,洗不掉了。
”
藥酒跟藥膏的顔色都很深,沾上衣服如果不及時洗掉會洗不掉。
于景歸的語氣很急,把陳昭昭弄得很慌,跟着他的指揮走。
隻是她看着于景歸這樣趴着,藥膏還沒貼紗布,不能動,慌張的舉着雙手問:“你這樣趴着我怎麼把衣服拿走?
”
“你把我前面兩粒扣子解了,把衣服從頭上脫下。
”于景歸飛快吩咐,把緊張的氣氛調得很足。
陳昭昭點頭,趕緊依他的辦,手伸到他脖子下找扣子,結果扣子沒摸到,摸到了于景歸的喉結。
于景歸正好咽口水,那一下滾動,陳昭昭的手仿佛被燙了一下,猛地縮回來,臉色爆紅。
“我不是故意。
”
“還是我自己來吧。
”于景歸說,“你拿什麼幫我把手擦一下。
”
“哦。
”陳昭昭腦袋懵懵的,心跳快得她都要受不了,慌忙掏出手帕握住于景歸的手,幫他擦手。
于景歸盯着她握着他手的手,陳昭昭被盯得腦袋冒煙,慌忙松開,幹幹解釋,“我平時給小妮擦手都是這樣擦的,沒什麼不對吧?
”
“沒什麼不對。
”于景歸朝她笑笑,“就是你這樣抓着我的手,會不會不太好?
”
陳昭昭羞赧至極,觸底反彈,“有什麼不好的?
你都被我看光了,還計較我抓你的手?
”
“呵。
”于景歸失笑,眸光幽幽地看着她,“看光了嗎?
”
陳昭昭這下感覺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你趕緊的吧,不然衣服洗不幹淨了。
”
于景歸看到她這反應,滿意的笑了笑,跟他裝什麼疏離客氣?
這樣不挺好嗎?
他愉快地解扣子,把襯衣從頭上套出來,因為怕後背的藥膏掉,他上半身隻微微撐起。
但他就這樣一番動作,陳昭昭真就把他上半身看了個徹底。
古銅色的皮膚光滑勻稱,胸肌腹肌線條流暢有力,完美惑人。
陳昭昭看着感覺心都飛出去了,她慌忙抓過于景歸遞過來的衣服就飛快沖出了房間。
把衣服泡上,她就懊惱不已,就這算什麼呀?
前世什麼樣的男模特沒見過,她怎麼在于景歸面前跟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一樣?
太丢人了。
這樣不行,她得繃住。
陳昭昭調整好情緒,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進了于景歸的房間。
房門關上,她看着老實趴在那裡的于景歸,看着他線條完美的側身,剛平複好的情緒又淩亂了。
這不能怪她,要怪隻怪大佬長得太好魅力太足,換成誰都不可能平靜的。
她暗暗深呼吸過去,明明前一次上藥,心情挺平靜,這會兒怎麼看一眼就心湖澎湃了?
肯定是前晚那個亂七八糟的夢搞的。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飛快把紗布包好。
“行了,我出去忙了,你休息一下吧。
”
“嗯。
”于景歸迷死人不償命地微笑,“謝謝你,麻煩你了。
”
“沒事。
”陳昭昭努力不在意地說,往外走。
“等一下。
”
“怎麼了?
”
“幫我拿件衣服來。
”
“哦。
”陳昭昭轉回去走向衣櫃,看着他問:“穿哪件?
”
“随便拿件就行了。
”
陳昭昭一看,衣櫃裡穿裡面的衣服就兩件,一件軍綠的襯衣,一件黑色的襯衣。
她拿了黑色襯衣給他,這件寬松柔軟一些,比較适合他現在穿。
“我再給你做兩身家居服吧?
”
“不用那麼麻煩,你抽個時間去糧站幫我拿幾身衣服來就行了。
”
陳昭昭懶得跑糧站,正好家裡還有布料,“我還是做吧。
”
說來也真是,出院回來那天居然忘記去拿于景歸的衣服了,昨天去也沒想起來。
于景歸為難的看着她,“我換衣褲不能隻換外面的一件吧?
”
他加重了“褲”這個字,陳昭昭秒懂,臉又燒了起來,“我知道了,明天陪四姐去審考幫你拿來。
”
“好,麻煩你啦。
”于景歸不好意思的笑笑,完美帥氣的臉龐浮上紅暈,帶出别樣的魅惑力。
陳昭昭倒吸一口涼氣,憋着一口氣走出了房間。
直到走進廚房,她才長長舒出一口氣。
“怎麼了?
”陳四梅湊到她面前直直盯着她的臉。
陳昭昭吓一跳,“沒什麼。
”
“沒什麼你臉這麼紅,又是吸氣呼氣的?
”陳四梅狐疑地看着她,忽然壞壞一笑,“你跟于同志在房裡發生了什麼?
”
“沒,沒什麼,你别亂說。
”
陳四梅眯眼看她,“沒什麼你這麼慌幹什麼?
肯定有什麼,你說!
”
“哎喲,真沒什麼。
”陳昭昭轉身不搭理她。
“瞧你這羞澀的樣,是不是對于同志的心死灰複燃了?
”
“什麼死灰複燃?
”陳昭昭好笑地睨她,“你看看火要滅了,趕緊燒好,我煮豆漿了。
”
陳四梅飛快沖向竈台,陳昭昭立即出了廚房。
“你去哪兒啊?
”陳四梅問。
“洗衣服。
”陳昭昭頭也不回地回答,她趁着火還沒燒起來,趕緊把于景歸的衣服洗了。
這兩天氣溫有點高,于景歸的傷還不能洗澡隻能擦,換下的外衣褲都是她幫着洗。
最裡面的褲子則是他自己洗。
因為天氣陰沉,洗的衣褲很難幹,換下的衣服得盡快洗。
也正因此,于景歸的衣褲才不夠換了。
陳四梅看着她匆匆的背影嘟囔,“逃避。
”
陳昭昭一邊搓着衣服一邊想着陳四梅的話,死灰複燃?
她對于景歸的心死灰複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