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白眼狼
于景儀看着站在病床邊,大概五十來歲,打扮闆正,慈眉善目的老者,有些愣。
“我是黃老的助手,黃老讓我來見你,聽你說你前些天去找他,說有要事,請問是什麼事?
”
“我想見黃老。
”于景儀說。
她記着孫家麗的話,要親自跟黃鶴山說。
而這些天過去,她也了解到了黃鶴山是誰。
他是黃明基的二叔,曾經黃家以他為首,但聽說因為身體原因被黃明基鬥了下來。
他那一脈的人不甘心,想再立功績拿回黃家的領導權。
“你現在這樣不方便,也沒有讓黃老來醫院見你的道理,有什麼事,你隻管跟我說,我會一字不差的轉告。
”黃助手禮貌地說。
于景儀想了想,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便說:“是我媽,她說有非常重要的事跟黃老談。
”
于景儀把孫家麗的情況簡要地說了說。
“原來如此。
”黃助手聽完點頭,客氣地留下一句“好好養傷”就走了。
按孫家麗的交代,她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于景儀躺在床上,感受着腿上傳來的疼痛,咬緊了唇。
二次受傷,就之前那一瓶藥酒,夠不夠啊?
她要不要再找陳昭昭要,如果找的話,要怎麼說?
按孫家麗的說法,隻要找來黃鶴山,事情肯定就能解決。
所以她不需要再擔心孫家麗,就開始擔心起自己。
護士來檢查情況的時候,她就讓護士找呂芬來。
她見不着陳昭昭,隻有找呂芬了。
呂芬剛結束一場手術,有些疲累,聽了傳話問,“她今天情況怎麼樣?
”
“還算穩定,情緒也比較穩定。
”護士回答,頓了下說:“早上的時候有人來探望她。
”
“什麼人?
”呂芬問。
如果一般情況下,她不會問這些,但現在特殊時期,她就得多關心一點。
“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同志……”護士開始形容最後說:“我聽他們聊天,說到什麼黃老,是她媽要見人。
”
為了不被發現,護士沒敢靠得太近。
黃老?
孫家麗要見的人?
呂芬想着,擰緊了眉。
跟護士道過謝,便去見于景儀。
于景儀現在對大伯一家的人都有意見,覺得自己母親會落入現在的境地都是大伯一家害的。
所以見着呂芬,她态度并不是很好,“大伯媽,我的腿怎麼樣了?
”
呂芬見她這讨債一樣的态度,沉了眉,“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你的主治醫生。
”
于景儀錯愕地看着呂芬,在她印象中,呂芬是一個沒脾氣性子很軟的人。
她媽跟她要什麼她就給,從來不會反駁,不會說重話,她媽說什麼她就聽。
她甚至一度覺得呂芬跟她媽在一起,像個丫鬟一樣。
而她媽也是這麼認為的,跟她說,根本不需要跟呂芬客氣。
呂芬對她也挺好,有時她态度惡劣,她也沒生氣,沒說任何重話。
可現在,她居然用這麼冷淡的語氣跟她說話?
“景儀,一直以來,我看你是小孩子,有時你态度不好,不跟你一般見識,但你現在長大了,應該懂得怎麼尊重人。
”呂芬涼涼說。
于景儀接受不了一直瞧不上的人訓自己,僵着脖子說:“我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
“你要這麼說,随便你。
”呂芬受不了地搖頭,往外走。
“等等。
”于景儀想起她找呂芬來要說的事還沒說呢。
呂芬停下,轉身冷冷看着她。
于景儀想了想自己的情況,不得不委屈地低下高貴的頭顱,稍放軟了态度,“大伯媽,我這腿是不是還得要一瓶藥酒才能好?
”
她覺得她這麼說的話,呂芬就能懂。
而呂芬确實懂了,直接說:“藥酒已經沒有了。
”
“沒有了?
怎麼可能?
”于景儀不信,“昭昭嫂上次還說還有幾瓶呢。
”
“現在沒有了,用完了。
”呂芬冷然說。
她不知道陳昭昭還有沒有藥酒,反正不管有沒有,她才懶得給于景儀這個小白眼狼。
昨晚她在病房裡罵陳昭昭,她都聽到了。
“真沒了?
”于景儀不信地反問,“那我現在剩的藥酒,配合醫院的藥物治療,能不能讓我的腿恢複如初?
”
“我說過,這個問題問你的主治醫生。
”呂芬說完,再不停留地走了。
于景儀看着她這冷酷不講情面的模樣,氣得直咬牙。
她發誓等腿好了出院了,一定要把這份屈辱讨回來,她今後再也不把大伯一家的人當親戚了。
呂芬回到辦公室就打電話給于景添,把事情說了。
另外一邊黃助手去警局見了孫家麗。
孫家麗焦急的等了三天,終于見着黃鶴山派來的人,松了一口氣,興奮又緊張的把要說的話跟黃助手說了。
“我知道于家的一些安排,我可以把消息給你們,條件是讓我出去,然後給我一處院子住。
”
“這得看你消息的價值。
”
“我保證有足夠的價值,而且還有對黃老很重要的一點是,陳昭昭有藥酒能治好他的身體。
”
“哦?
你确定?
”黃助手對後面這個消息比較有興趣。
“對,具體的,我想跟黃老談。
”孫家麗傲然道。
黃助手點點頭,鑒于黃老沒可能到警局來見一個小小的孫家麗,他隻有把孫家麗帶去見黃老了。
當然為了保密,他沒有帶孫家麗去北大院,而是去了另一處黃老的院子。
孫家麗見着黃鶴山,跟他好好聊了聊。
先把于家的一些秘密告訴了黃鶴山,再跟他着重說了陳昭昭的藥酒。
“她的藥酒真的很神奇,治好了……”孫家麗跟黃鶴山說了幾個例子,有真實的也有她編的,最後說。
“她說那藥酒是從一個走方郎中那買的,但我不太信,她肯定認得那個郎中。
而且就算不認得,找不着那郎中,她那裡也還有幾瓶藥酒。
有了那藥酒,黃老的身體肯定能恢複從前。
”
黃鶴山今年六十歲,四十多歲的時候受了一次傷,之後身體就一直不好。
說是傷了内腑,情況嚴重,留了病根,要好好調養。
“這藥酒真這麼好?
”黃鶴山悠悠地吹着茶,慢慢抿了一口。
“當然了。
”孫家麗信誓旦旦。
“怎麼證明?
”黃鶴山淩厲地看向孫家麗。
孫家麗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她在黃鶴山面前,感覺呼吸都不暢快了,想了想,心一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