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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餘年》第650章

超神機械師 齊佩甲 9951 2024-08-19 03:49

  慶餘年後記之春暖花開+後記之面朝大海 (二)

   說完男人,便來說說女人,先說說範閑的女人,不見得是屬於他的女人,但在我的定位中,那都是他的女人。
都說戲不夠,女人來湊,雙手合什,笑著想道,我挺住了,我真的挺住了。

   慶餘年裏面真正能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女性角色不多,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戰爭,仇殺,陰謀,會讓女人走開,隻有那些不需要走開的女子,才會繼續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說回正題,要先說說林婉兒,是的,範閑的正妻,長公主與林相爺的私生女,慶帝很疼愛的外甥女,小名叫做依晨,頰有嬰兒肥……是的,我就是照著林依晨寫的,因為開始寫慶餘年時候,我正瘋狂地喜歡她,就像開始寫朱雀記的時候,我正瘋狂地喜歡張靚穎。

   請不要以此為批評我什麼,我一直認為一個中年男人對於綜藝娛樂還有如此強烈的興趣,還能喜歡上一個又一個出現在電視上的年輕女子,那證明了這個中年男人是個很不錯的傢夥,比如……自戀的我。

   林婉兒這個角色也是我所喜的。

   因為喜歡,所以在意,所以慶廟裏的相逢,登堂入室的橋段,都是我想好且認真的。
便是湖畔的孜然風,依然是我所喜。
如果可以,如果被允許,我甚至願意把慶餘年寫成言情小說,而且事實上我確實也很想寫一本像席絹於晴筆下的那種言情小說。

   然而訂閱在下滑,月票被追趕,書評區大呼無聊,老大哥在看著我,鈔票在誘惑我,於是林婉兒的出場越來越少,存在感越來越弱,因為確實處於她的身份地位,她在慶餘年這個故事裏,完全在夾縫之中悲哀地生存,被動地接受著一切加諸於她的事物。

   這是很令人傷心的事情,然而誰都改變不了這一切。
不瞞大家說,寫到京華江南的時候,為了林婉兒的存在感,我曾經努力過,卻依然失敗,因為沒辦法,那時節,我真的有點兒不高興。

   於是我向領導抱怨,結果領導認為我在拍她的馬屁。

   這時候說句話,我是真覺得很對不起林婉兒,鞠躬緻歉。

   ……

   ……

   海棠朵朵,我有一個朋友的ID叫清香朵朵,書評區有位書友ID叫海棠依舊在,那夜偶一瞄見,便定了這名字,至於松芝仙令……後面的仙令其實便是閃耀了。

   這個名字不俗,必須這樣說,不是自己表揚自己,不能得罪朋友不是?
然則寫海棠這個角色的時候,我便想著最好能讓她俗一樣。
因為一個脫俗的仙女角色,實在是很可惡很可惡!
而我不想讓大家和我都討厭這個角色,所以必須俗。

   怎麼俗?
花布衣裳,花籃,大紅大綠……笑了,裝扮像村姑,其實並不是真的村姑。
好在海棠走路的姿式很可愛,拖啊拖啊拖……我喜歡死了。

   為什麼我會喜歡村姑?
這又要涉及另一個問題了。
以前我是很喜歡看韓劇的,比如藍色生死戀啊之類,這些年因為忙著寫故事給大家看,所以看的少了,卻偶有一天,看了一出我很喜歡的韓劇,叫做夢幻的情人,是套的好萊塢的一個老故事,女主角是韓藝瑟演的,大家得空,可以看看,不錯不錯。

   就在這部電視劇裏,韓藝瑟姑娘演的女富豪失憶後被男主角揀回了家,變成了村姑羅桑實……嗯,陽光照耀在村子裏,她懶洋洋地趿著鞋子在路上行走,間或搭了涼蓬,咕噥幾句炸醬麵之類的話,我怎麼就這麼喜歡呢?

   喝米酒喝醉了的樣子怎麼就那麼好呢?
和村長家別花的傻姑娘怎麼就能玩到一起呢?

   所以海棠必須是村姑。

   噢,天啦,忽然想到大寶了,可愛的大寶,我怎麼把你給忘了?
忘了便忘了吧,反正你也隻記得小閑閑的包子和現在澹州城裏的姑娘,不會記得我們這些外人是誰。

   ……

   ……

   戰豆豆與司理理,這隻能證明我取名字差勁到了極點,以及我對於百合的崇高敬意。
關於美麗動人的司理理姑娘,原初是指望她能大放光彩的,然而在花舫一夜,我寫的時候,忽然扭了過來,沒有讓範閑和她的初夜重合在那艘船上……

   不是想偽裝什麼,而是寫的時候忽然想到,那個時代沒有避孕套,葉輕眉就算想發明,可是也找不到原材料啊……在這種情況下,腦子清楚點兒的穿越者,想必也不會隨便就在青樓裏將自己的身體奉獻出去。

   借此機會向大家宣傳,尤其是向女生宣傳,安全是第一位的。

   戰豆豆是一個很有趣很有能力的人,能力可以寫,有趣就不能說了,打死也不能說,反正世上也沒有幾個人知道。

   ……

   ……

   關於思思,隻有一句話:她認為自己是幸福的,那便是幸福的,因為幸福是主觀的,然而我沒有機會去寫出她所認為的幸福,是我的問題,不是她的問題。

   然後我想說說冬兒,這正是先前提到,不屬於範閑的女人,卻被歸納入範閑女人一類中的女子。
試著進入範閑的身體想像一下,一個年輕人的靈魂,在一個孩童的軀殼裏,看著身邊最親近的大丫環,一天一天大了,而自己還小,看著她離開,卻根本不可能留住,這是何等樣的……嗯嗯。

   君生我未生,隻有這種才算是實際發生了的唱辭,很是令人無措。
範閑對冬兒有一種很特異的情感,如果換成是我,我也會有——我坐在床前,看著指尖已經如煙。

   ……

   ……

   不說孫顰兒,因為一說我就撓頭,本來還想孫家小姐事後和範閑在京都同遊賭鋪的,很多想好的內容都不能寫,因為那樣就真的是拖戲了。

   而且一說孫顰兒,我便忍不住要歎一聲,因為原本北齊上京城內還有位姑娘家想寫的,看來是寫不成了,要不然將來寫北齊將來的日子再抓回來吧。

   那位姑娘家沒出現過,大家也根本都不可能記得,因為根本都沒有正面提到。
那是範閑在上京城嘗試聯繫南慶的密諜系統,被北齊錦衣衛跟蹤那一段。

   我寫道:範閑入了某官宦府邸,出了院牆,已然喬裝,擺脫盯梢,去了油鋪,要買棕油,離了油鋪,來到橋上,雙手一搓,水粉胭脂,化做一團,扔入河中……

   那位姑娘家便在那府中,不然範閑從何處偷了胭脂水粉?
那府裏發生了什麼故事?
那姑娘家可曾嚇了一跳,後來可知道了那個漂亮年輕人的身份?
又對哪位閨中密友說了?

   這本可以寫,很有意思的點,然而後來都沒機會再去上京,自然寫不成。
大家或許覺得我太無趣,把這事兒記這麼清楚做甚,反正是沒出場的人物……實在是因為我對這個小姐有猜測,所以想了,所以想寫……呵呵。

   ……

   ……

   到重頭戲了。

   長公主李雲睿,嗯,名字的來歷就不說了,很多人知道,關鍵是這個人,隻是我真的總結不好,隻能說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真的死了……哪怕情是畸情,殺傷力依然無比充沛。

   公眾區裏有篇MM寫的關於殿前歡的總結,關於長公主的說法,寫的比我好,大家看那篇就好,我摸摸腦袋走人。

   接下來是大家期待已久的那個人物。

   在這個故事裏葉輕眉沒有出現過,因為她已經死了。
她的樣貌隻知道很漂亮,可究竟是被後人傳頌的神了,還是真的那般漂亮?
誰也不知道,因為畫像中的黃衫女子是個側影……

   葉輕眉難道真如某些人所說,這隻是一個女頻女尊文的範本主角?
不,當然不是。
為什麼不是?
很簡單,我從來沒有寫過當年的細節與過程,既然如此,大家隻能看到動機和成果。

   她的動機是崇高的,成果是豐富的,就算她最終連京都這個範圍都沒有影響到,但她至少影響了很多人,很多能夠改變這個世界的人。

   我是小白,葉輕眉不是,她沒有散發王女之氣,因為我沒有寫,自然她就沒有。

   不寫過程,那過程必然是好的,動機和結果是好的,所以,她是好的。

   似乎我表現的有些執念了,是的,必須執念,因為要允許我相信理想能夠發光。
面對現實,忠於理想我做不到,但面對現實,幻想理想的權力,我們應該都還有。

   ……

   ……

   有多久沒見你

   以為你在哪裡

   原來就住在我心底

   陪伴著我的呼吸

   有多遠的距離

   以為聞不到你的氣息

   誰知道你背影這麼長

   回頭就看到你

   這是心動的歌詞,也是雨夜中的範閑,屋中微笑的五竹,坐在輪椅上的陳萍萍,在書房裏畫著小幅畫像的範閑,對著小樓畫像發呆的慶帝,以及很多很多人可以對葉輕眉用一用的辭句。

   ……

   ……

   我們全都獲益不淺,

   全世界都感謝他的教誨;

   那專屬他個人的東西,

   早已傳遍廣大人群。

   他像行將隕滅的彗星,光華四射,

   把無限的光芒同他的光芒永相結合。

   據說這是歌德悼念席勒的詩句,反正我知道這個是從獻給愛因斯坦的悼詩,在這兒代慶國的百姓送給葉輕眉,或許肉麻當無趣了些,或許太OVER,但,反正是我寫的故事,怎樣都不過分。

   ……

   ……

   葉輕眉愛誰呢?
這是很多書友關心的事情。
五竹不是威廉姆斯,葉輕眉也不是那個孫女兒,這種關係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大概是相濡以沫,投注予生命和全盤的信任,不需要言語,隻是彼此都瞭解,彼此都需要彼此。

   因為葉輕眉在這個世上是唯一的,五竹也是唯一的,或許隻有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如此方能不孤單,或者說服自己不孤單。

   葉輕眉愛慶帝嗎?
為什麼不呢?
這樣一個英俊的,心思忡忡,心懷天下,驚才絕豔卻內斂,看似木然卻有小情思,願意天天為她爬牆的年輕誠王爺世子,憑什麼不能讓她愛上呢?

   若不愛,為什麼會有範閑呢?
信上所書,究竟是一種冷漠的借種宣言,還是說最不懂感情的葉輕眉,為了掩飾自己的微羞,而強行偽裝出來的粗獷豪氣?

   女生終究就是女生,戴兩抹小鬍子冒充土匪,可依然不像。

   五竹吃醋了吧,不然為什麼心裏那麼厭憎慶帝?
嗯,這隻是我自己的猜測,呵呵。

   ……

   ……

   最後來說慶帝。

   為什麼在所有的男人女人都說完之後才說慶帝?
因為正如慶餘年裏提到過幾次的那樣,世間隻有三種人:男人,女人,皇帝。

   皇帝不在男人女人的分類當中,皇帝甚至不在人的分類當中,皇帝不是人,所有的皇帝都不是人,他們隻是一個權力的代號,一把椅子,一把刀,一方璽。

   慶帝沒有名字。
我是一個很懶且不會取名字的人,書中有些比較重要的角色一直到最後我都沒有取出名來,然而慶帝沒有名字,卻是刻意的,因為他不需要有名字,他就叫皇帝陛下。

   先前說過葉輕眉愛慶帝,可能很多人會憤怒,這樣狼心#肺的傢夥,怎麼值得去愛,葉輕眉會傻到這種程度?
但是不要忘記,那個時候的慶帝還沒有坐上那把椅子,又可以借機裝好人,提醒姑娘讀者們一句,男人都是會變壞的,如果你們沒有把監獄長當好的話……

   我對慶帝沒有個人的任何愛憎,甚至我有時候很欣賞他,這也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啊……然而我對於那把椅子有無窮無盡的厭惡。

   孫曉描寫過那把椅子的魔力,書評區有朋友也提到過,一入皇宮,坐上龍椅,任何人便被褪了人的性質,昏君或許還好些,然而像慶帝這種呢?

   無言以對,冷酷妙算的帝王,人世間隱忍最久的大宗師,都不足以說明這個人,隻能說他不是人。

   無經無脈之人,無情無義之人,又是書評區某位朋友的話,我一直記著。
無癖之人不可交也,類似的小意思。

   ……

   ……

   有書友曾經問我,我是不是一個性情沉悶的人,所以寫出來的慶餘年會這樣陰森,我說不是,這個故事如果不是我這種開朗少年來寫,隻怕會血腥殘酷污穢無數倍,因為皇權……本來就是這樣噁心的東西。

   慶帝坐上了那把椅子,而且坐的很享受,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從來不會崇拜明君之類的人物,李世民亦是如此。

   或許那是值得尊重的歷史和人物,但我們畢竟是現代人不是?
總不能開倒車。
所以關於慶帝的話,到此為止。

   ————————————————————

   關於慶餘年的寫作歷程和我對書中一些角色的看法,上面說的已經足夠多,隻看裏面引用的那些書評區的書評,就知道我多麼在意大家對這個故事的看法,一直記著每一點讓我動容的。

   是的,我就是在拍大家的馬屁。

   沒有你們的幫助……呃,我也能寫完這個故事,呵呵,隻是認真地說,肯定要比現在差。
不論是在書評區發帖還是在群裏,單獨找我聊天,給我提供構思,幫我拾遺補缺的朋友們,我非常感激你們,此處不具名了,可否?

   還沒完,這後記離結束還早,大家不要急著關頁面。

   我很看重書評區,然而自去年七月之後,我便再也沒有去過書評區以及任何論壇。
對於我而言,這是一種異常難受的折磨,因為我早已經習慣了,每天寫完後去書評區瞄瞄,去龍空逛逛,然而從去年七月以後,我再也沒有去了。

   原因很簡單,我怕自己不高興。
嗯,我不喜歡看負面評價的東西,雖然有時候的批評很有道理,然而我還是不喜歡看啊……這個沒有辦法,一看之後心情低落,狀態反而下降。

   我很明白自己寫書的問題在哪裡,缺點在哪裡,然而真的很難從批評中吸引動力,我畢竟組織生活參加的太少了些,而且我性格不好,很難化解心頭的不爽,所以乾脆不看了。

   我知道,書評區裏大夥兒已經很給我面子了,然而我這人真的有毛病,一百條裏哪怕有一條罵我,我就隻盯著這一條了,在電腦前面咬牙切齒,恨不得要跳進電腦裏去真人PK,然而自己又沒有闆磚功夫……

   可能是朱雀記的時候被老書友們寵慣了,那時候亂更新,由著性子寫,一個月也難得看到一條負面的,哈哈,畢竟那時候看書的朋友少些。

   慶餘年寫完的那一刻,我重回書評區,重回論壇,感覺很好,就像是戒了十四天香煙後,忽然吸了一根老翡翠。

   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寬容,支持,尤其是訂閱和月票,因為我是俗人,最喜歡鈔票了。

   書評區一直是領導在管,若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大家找她便是,與我無關啊……回音……啊……

   ……

   ……

   快兩年的日子,有很多的感觸,卻一時說不清楚什麼。
隻是知道懷孩子的姑娘早已經生了,懷孩子的老師也生了。
似乎從朱雀記的時候,就有很多女讀者懷著孩子,這似乎延襲成了某種美好的習慣。

   然而前幾天才知道,有兩位慶餘年的讀者因為看書而走到了一起,開始戀愛……這真是不知道說什麼,自我感覺挺強大的。
慶餘年從保姆進階成了紅娘,可喜可賀,祝福他們,雖然現在還是遠端戀愛,然而這算什麼呢?
想想可憐的我……

   關於這兩年的故事有什麼遺憾的沒有?
沒有,真沒有,我盡了自己的力,從事著自己喜愛的職業,掙取養家糊口的鈔票,很滿足。
然而隻是有些累,當初寫朱雀記的時候,那是個不停學習的過程,所以寫完了,也學到了很多東西,感覺很充實飽滿,而慶餘年卻是不停地掏著我的腦袋,快要把我掏空了。

   很文藝,又開始文藝了。

   慶餘年寫的不錯,這不是自戀,而是寫完之後的自我認知,每天平均要更新五千字以上,能寫成這模樣,差不多了。

   這個故事裏我最喜歡什麼呢?
很多很多,前面提過很多畫面,此處不再重複,反正在我看來,這一切都是很好很好的,哈哈,而且我都喜歡。

   我身騎白馬走三關。

   ……

   ……

   我的桌面是慶餘年的畫兒,範閑闖法場之後,一位朋友所繪黑騎打扮的範閑,很是壯美,我不懂畫,但我很喜歡,偶爾在網上看到了,非常感謝這位不知名的朋友,因為他還畫了很多張,我都收集了,隻是畫上您的簽名我實在不敢瞎認,怕認錯了丟人。

   我的收藏夾裏有很多慶餘年的演員表,從壞笑同學,到書評區諸多同學,這個演員表列了無數次,而最新的一次,則是某位MM讀者找的真人相片演員表,驚著無數人,自然也精了,很是感謝這位MM讀者的用心,更感謝上天寵愛,讓這麼多MM讀者來看我這故事。

   我很喜歡那個演員表裏所選的桑文,真的很溫婉,我心裏最初也有一個桑文,超級星光大道裏面的一位小提琴姑娘,主要是嘴巴比較大,而且家庭主婦也有殺傷力。

   海棠的選角也挺好,至少那張照片挺好,隻是……先前也說了,我是照著羅桑實挑的咧,韓藝瑟這狐狸精一旦鄉土,真是能煞人啊。

   範思轍選的尤其好!
居然和我一模一樣!
暗中吐血去,醜照居然到處飛啊……

   謝謝所有的人,真的,謝謝所有喜歡看慶餘年的朋友,因為你們的喜歡,對我來說,本身就是種獎賞。

   ……

   ……

   後記寫這麼長,不知道以後有沒有,但以前估計不太多。
可我還想寫,朱雀記的時候,也寫了這麼長的後記,顯得格外認真,根本不在意可能大多數的書友已然飄然遠去。

   像是在總結人生大事一樣,是的,因為我始終把寫書這件事情當成大事,我是要幹一輩子的,我難得找到這麼一個自己喜歡的營生,當然要一直幹下去,每一本書的結束,對於我而言,都極為重要,這代表著曾經的努力和為之付出的時間。

   我很看重的事情,對於世界來說,是芝麻不如的小事。
尤其是每每有所感歎的是,網路上的小說,無論當時怎樣光彩,可終究還是會被人遺忘。
我零三年開始在網上寫小說,前面有人,旁邊有人,有很多極好的小說,卻已經很少有人能記得了,這種感覺真的不怎麼棒。

   是的,我們這些人寫的是YY小說,意淫小說,速食小說,網路小說……其實都是#屁,我們寫的東西叫做通俗小說,或者說是商業小說,這就是我一直堅持的觀點。

   我們可能不高深,不可能高深,然而寫的再差,能讓讀者打發時間,消除壓力,這便是功德,這就是通俗小說的意義所在,大仲馬,金庸,隻不過比咱寫的好些,根骨裏,咱們都是混一個江湖的,不是嗎?

   翻翻中國小說史略,其實古時候的同行還很多,而且他們那時候往往還掙不著錢。

   去年七月在上海,某作協主席與三少,跳舞在那裏談論網路文學與傳統文學的問題,我在下面聽著,就在想這個問題,通俗小說由來已久,必將永生永世的持續下去,與天地同壽啊,那我寫這個,至少可以寫到死,也不怕沒飯吃吧?

   噢,不是憤怒,隻是在想這個問題,並且有些害怕自己寫的東西,將來真的會被所有的人都忘記,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所以寫這麼長的後記,讓我自己的記憶深刻些,同時也請大家記得,慶餘年,朱雀記,映秀,因為就像前面說的,這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如果你們還能忘……不怕,我反正要繼續寫書,一直寫,然後再寫後記提醒你們,哈哈。

   ……

   ……

   我在起點看很多好看的小說,我自己很感謝這些作者能夠寫出讓我高興愉快爽利或感動的情節,陪我過了這兩年。

   特此鳴謝:重生於康熙末年,官仙,平凡的清穿日子,時空走私從2000開始,緻命武力,美女部落的守護神,大內高手,重生之官路商途,重生之官道,機動風暴,星際之亡靈帝國,娶個姐姐當老婆,很純很暖昧,香國競豔,貌似純潔,豔遇傳說,史上第一混亂,順明,江山美色,絕頂,與婠婠同居的日子,篡清,人道天堂,惡魔法則,官路風流,宦海沉浮,官路迢迢,冒牌大英雄,流氓高手,蘇聯英雄,隱殺,冠軍教父,改寫人生,同居博客,極品家丁,回到明朝當王爺,迷失在康熙末年,水煮清王朝,光榮之路,崩雲亂,冠軍教父,寄生體……

   娘的,不能再寫了,我這是純憑記憶寫的,肯定有錯有漏,至少還有大半的名字一時沒想起來,要得罪死人了。
不過反正這也不是廣告,這廣告也不可能有啥效果不是?
隻是真的謝一聲,有書看的日子就是好日子,排名不分先後,哈哈。

   同時鳴謝天涯真我版發照片的姑娘們,特別鳴謝娜娜。

   ……

   ……

   後記再長,我再能囉嗦,可總也有完的時候。
或許正是因為不想寫完,這種怨念太強大,所以電腦出了問題,所以當寫最後兩章之前,我專程去剪發,以表達自己的鄭重時,我家樓下剪頭髮的小姑娘把手指頭剪傷了,真是抱歉,據姐夫昨天說,她家理髮店還關著門的……

   關於新書的題材和發書時間,真的有些慚愧,題材還沒有定下來,以前是想寫重生來著,向周行文同學,檀郎、更俗同志們好好學習一下,然而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我還在考慮當中。

   至於發書的時間,那就更久了,至少是四月以後的事情。
親愛的老T教育了我,然而我可能還是要休息一段時間,人氣這種事情很虛妄,依理講,我肯定是要連著發新書是最好的,可是如果我寫的不好看,您也不會看不是?

   我能力不足,很難一本接著一本地搞,我需要休息一段時間,好好地準備一下新書,不管什麼題材,該買該借該偷的資料總是要準備好,大綱總是要在腦子裏形成一個故事,才能動手,就像慶餘年一樣,我總得想好故事裏面的人物是什麼樣的傢夥……

   笑著說,慶餘年開始寫的那天,我才想出來男主角的名字,範慎,那是剩飯,範閑,那是大家都知道的犯嫌。
我是個沒有創意,隻能吃剩飯,並且囉嗦的有些犯嫌的人。

   再一處閒話,之所以末章裏淑寧很顯眼,那是因為平清裏面淑寧真的漸漸如偉大所說,變成一塊背景闆了,我喜歡淑寧,不甘心……咦,是偉大說的還是湯姆說的?
忘記了……平清是爛尾是爛尾!
最近被香蕉罵爛尾的怨念在這裏發洩出來!

   好吧,最後說,我是喜歡範閑這個人的,因為他就是我們。

   ……

   ……

   能把這篇後記看到這兒的朋友,那絕對是鐵子了。
鐵子是東北話吧,我一直在學東北話,因為我可能要去東北了,微笑中。

   慶餘年這個書名的意思很多重,最開始的時候就和朋友們說過,代表著慶倖多出來的人生,在慶國度過餘年,慶帝的國度進入了末期,還有一個意思,零七年五月的時候,我說不告訴你們。

   其實很簡單,領導在大慶,我想去大慶,共度餘年。

   ……

   ……

   海子的詩,結尾的詞,送給自己和領導以及親愛的兄弟姐妹們: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喂馬,劈柴,周遊世界

   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從明天起,和每一個親人通信

   告訴他們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

   我將告訴每一個人

   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一個溫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為你祝福

   願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

   願你有情人終成眷屬

   願你在塵世獲得幸福

   我隻願面朝大海,春暖花

   ……

   ……

   以下純屬虛構,絕對虛假,頓準也描過,我再描一次,隻是為了滿足和梳理我自己的情緒。

   “葉子,你的眼睛有治了。

   “嗯?

   “那床的病人死了。

   “真可憐。

   “是啊,聽說最後死的時候,一個人就隻能哭,好在沒有把眼睛哭壞。

   ……

   ……

   有一年,雪山中的神廟,一個穿著秀氣小皮襖的小姑娘,癡癡地看著身旁眼睛蒙著黑布的少年,說:“竹竹,你怎麼這麼酷呢?

   那一年,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肖恩與苦荷,流著淚爬到了黑青色的神廟前,然後從裏面跑出來了一個小姑娘。

   還是同年,那個蒙著黑布的少年,遠遠地看著那頂透著燈火的帳蓬,小姑娘在帳蓬門口看著風雪,二人目光相觸,便不分開。
小姑娘讓少年跟著自己離開,少年不肯,於是小姑娘跟著他回到了廟裏,沒有任何言語。

   又過了一年,小姑娘終於帶著瞎子少年離開了那座冰冷的廟,少年的手裏提著一個沉甸甸的箱子。

   那一年,小姑娘和少年在大魏國內遊歷,少年殺了很多人,他們來到了東夷城,然後在大青樹下,看到了一個專心緻志戮螞蟻的白癡。

   有一年,漸漸長大的小姑娘和少年坐著海船沿著蜿蜒起伏的海岸線旅行,在澹州港登岸。
碼頭上一位年輕人看著海上而來的小姑娘,一時間竟癡了,險些落入海中——他這一生從未如此狼狽過,也從未如此幸福過。

   又一年,那位姑娘和少年接受了那位年輕人和他幾位同伴的邀請,來到了偏于南方的慶國,提著一個箱子,進入了京都。

   在進入京都城門的時候,因為不肯接受檢查箱子的要求,與慶國歷史上最年輕的京都守備師統領葉重發生了衝突。
少年將葉重的雙手摁在濕濕的城門上,姑娘把葉重打成了◎頭。

   還是那一年,葉重的叔父葉流雲與那位少年切磋,自此之後不再用劍。

   那一年,姑娘家進入誠王府,看著那個面相苦愁的太監,苦惱地說道:“五常這個名字哪有萍萍好聽,我隻是發愁,我們算是姐妹還是什麼?

   有一年,司南伯不再去花舫,成了親,誠王府老二那個泥猴兒,天天往京都外的太平別院跑,而誠王府的那位郡主睜著大而無辜的雙眼,心想葉姐姐怎麼生的那般漂亮呢?

   有一年,江南三大坊初設,泉州開港,設水師,那位姑娘家坐在海畔的礁石上,看著海裏的浪花,下意識地拋著手裏的金屬子彈,開始思念某人,然後和身旁的一個小兵笑著說了幾句話。

   那些年間,兩位親王死于天雷,成為太子的那位年輕人依然如常,天天去太平別院爬牆,即便無數次被蒙著黑布的少年打落牆頭,亦是如此。

   那些年裏,本名陳五常的那位太監,開始往自己的頜下貼假鬍鬚,或許是因為他不習慣被人稱為姐妹的緣故。

   那些年裏,如朝陽般蓬勃的南慶開始北伐,開始失敗,並且開始從失敗中獲得信心。

   那些年裏,貼上了鬍鬚的陳萍萍率領黑騎突襲三千裡,救了某人,擒了某人,傷了自己,從此坐在輪椅上半步不曾離。

   有一年,那位姑娘家生了個男孩兒,虛弱地、滿足地靠在塌上,用那雙溫柔的眼睛,看著緊閉著雙眼的新生兒。
孩子的父親遠在西方草原,那位蒙著黑布的少年,則在床邊溫柔地看著她,然後少年感覺到了什麼,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太平別院。

   就是那一年,那些日子,有個人走了,而那個嬰兒卻睜開了雙眼,看到了自己如白蓮花的雙手,身前的瞎子少年和身後坐著輪椅的老人。

   又一年,漸漸長大的孩子在澹州港的屋頂上,大聲喊著:“打雷了,下雨了,快收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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