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不妥協
“是,是,是該冷靜,冷靜,我冷靜。
”
李正國語無倫次地躺下,“我先睡一覺,緩緩我這顆已經不會運轉的腦子。
”
在田靜愣神間,鼾聲響起。
田靜“……”這傻男人就是這樣緩和突然間的變化的?
習慣了被人照顧,照顧之人突然間睡去了,問田靜是什麼感受?
答:委屈,吃醋。
不但要自己照顧好自己,還要給已經睡着的人,脫鞋脫衣,擦臉擦手。
小心地照顧着沉睡的人,田靜心中想着這個傻男人照顧她時,是什麼感受。
委屈沒了。
心中的酸,還在。
準備妥當,鑽進被窩,沉睡的人,居然伸手就把她攬入懷中,摟得緊緊的,像以前的每晚一樣。
酸?
算了,就當沒了。
李正國醒來時,就看到枕在他胳膊上撅着嘴睡着的甜甜,他歉然地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是他的錯,他失信了。
胳膊上的人的睫毛顫了顫,翻身就朝他的懷裡鑽着。
李正國的胳膊一動,就把人完全鑲嵌在懷裡,随後輕輕撫摸着人兒的背,“乖,我的錯,好好睡。
”
很快懷裡就傳出輕微的鼾聲,李正國翹起嘴角。
田靜睜開眼的第一句話,“你的腦子能運轉動了嗎?
”
李正國的回答是低頭吻住她,把心中所有的疼愛,通過這溫柔的一吻傳遞給她。
“甜甜,對不起,我昨晚……”
“不準說!
”田靜捂住他的嘴,“我已經忘了,我已經不吃醋了,你不準提。
”
“呵呵呵。
”李正國愉快的笑着,甜甜的小脾氣,就是這麼的可愛,“好,不提,但是我認罰,甜甜想怎麼懲罰我都行。
”
“我可沒空。
”
田靜着急正事呢,“你打算怎麼辦?
”
“沒打算,今天先分戶再說,即使他是,也要分戶分地基,然後再慢慢找證據。
”
“四個堂哥中,我就是和大堂哥感情好,有時候也氣他的軟弱,可他現在振作起來了,不管他是不是,我都是要幫他的。
”
“那就聽你的,一步一步來,打鐵趁熱,先把李榮國從李大伯娘手中逃脫出來是最要緊的,起床。
”
田靜推着李正國的胸膛,李正國一用力,又把人給摟回來吻了一頓。
氣的田靜舉起拳頭示威,“你别把我的忍耐當護身符,我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
“是是,甜甜是高人,是容忍我愛我舍不得傷害我的人。
”
“哼,你知道就好。
”
這傲嬌的小模樣,李正國忍不住又吻一頓。
“起不起呀?
”田靜羞惱輕捶他。
“起,起。
”李正國不再逗弄。
夫妻倆磨磨蹭蹭出房間時,李榮國已經焦急地在踱步了。
“堂弟,還去公社嗎?
”
“去,别着急。
”
李榮國“……”
趙小芳很想親自去控告婆婆,可是田靜不準,她現在必須是虛弱無力之人。
田靜臨走時,叮囑李敏,“好好看家,不準别人發現大堂嫂的身體恢複了。
”
“我知道,大嫂你就放心吧。
”
李敏神色認真,大堂嫂的身體,肯定是她大嫂一揮手給治好的,堅決不能讓她大嫂的本事暴露于人前。
路過王家,李正國請王大哥幫忙注意自己家裡的情況。
路過陳家,李正國叫陳鎖柱過去看守着,家中剩下的都是婦孺,他妹的性子比較魯莽,他不放心。
李榮國有些愧疚,都是為了幫他,堂弟放下了家中的一切事情。
李大伯家,李大伯已經等着了,李大伯娘的手中拎着一節繩子,冷冷的看着他,“你前腳走,我後腳就吊死在大門口。
”
“死吧!
等我給榮國辦了分戶,就立刻去追你。
”
“爹,娘。
”被媳婦推了下,李盛國沖了出來,忙出聲,“你們就不能想想我?
就不能想想惟東?
”
劉河花又把唯一的兒子李惟東推出去,她的婆婆她知道,就是頭犟驢,要是真被公公擠兌地尋了短見,他們這個家可就散了。
“爺爺奶奶,你們别吵了,大伯帶着大姐二姐分出去,家裡不就安靜了嗎?
奶奶~”
最疼愛的大孫出面也不行,李大伯娘仍然不松口,“你們不懂,總之我是不會放老大離開的。
”
劉河花就搞不懂了,婆婆既然不喜大伯哥,為什麼又不給分出去?
一分不要的離開多好?
家中一切就全歸他們二房了。
田靜三個人到的時候,李大伯娘已經在大門口捆好了繩子。
“正國,你敢插手我家的事,我就立刻吊死在你眼前。
”
因為猜測,李正國對大伯娘的觀察就仔細多了。
眼神清明,眼中有狠和冷,嘴角帶着無畏的譏笑。
“那好,我們暫時不要戶口本了,我們帶着大堂哥和大堂嫂報警去,至于你,死了也隻是畏罪自殺,自覺對不起大兒媳,自覺對不起李家,就投缳自盡了。
”
“正國,你變了。
”李大伯娘失望地看着侄子,“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從娶了媳婦後,就變了。
”
“大伯娘,你也變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特别是奶奶活着的時候,你可是非常孝順賢惠的,現在,連大伯的話,你也不聽了。
”
一提起婆婆,李大伯娘的情緒就波動起來,“别和我提那個老東西,她才是舊社會的惡婆婆。
”
“住口,那是我娘。
”
李大伯可受不了媳婦這樣說他娘。
“老東西是你娘,又不是我娘。
”李大伯娘反口就怼了回去。
“你?
”李大伯拿這個油鹽不進的媳婦實在沒辦法。
趁着李大伯娘情緒失控,田靜開口問,“李大伯娘,你為什麼恨你婆婆?
你這樣對待你的兒子和兒媳,又與你的婆婆有什麼區别?
”
“我說了,别提她,她不配與我比較。
”
“你和你婆婆并沒有區别,你這個曾經的兒媳恨她,趙小芳也恨你,一樣的。
”
“不一樣!
不一樣!
”
“是不一樣,你把恨放在了被你婆婆帶大的大堂哥身上,趙小芳把恨放在了表面,她說了,會配合婦聯的調查,一定要把你送進去反省反省。
”
“我不怕,叫她去告。
”
“你是不怕,因為你有恨支撐着你,因為你死了後,還能去找你的娃兒了,對吧?
”
“你?
”李大伯娘隻是微微一愣,就搖頭說道,“你可别胡說八道,田靜,你這話是在宣傳迷信。
”
李大伯娘臉上的那一瞬間變化,沒有逃過田靜和李正國的眼睛。
“李大伯娘怎麼說就怎麼是吧,你可以去告我,正好我們也要去告你。
”
“随便,你們快走。
”李大伯娘不耐煩的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