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靜的眼眸閃過一抹光芒，既然牛大嫂是被自己連累的，牛小嫂的事情，她該關注起來了：

　　“牛大嫂，小山娘和小江娘兩個人的事情，并不是你的錯。
”

　　“林婉娘早在監獄時，就通過獄友給林婉帶信，叫林婉在村裡哄騙一些女人離開庫山裡。
”

　　“林婉娘的目的，就是想利用這些女人的虛榮心，達到利用女人賺錢的目的。
”

　　“小山娘和小江娘在離婚前，就打算去找林婉娘，因為林婉吹噓她娘在監獄裡認識了一個京都人。
”

　　“說這個京都人是個大官，名下有幾家公司，隻要她娘說一聲，帶多少人去打工都要。
”

　　“小山娘和小江娘不離婚的話，也是被林婉娘騙去陪客的下場。
”

　　牛大嫂整個人一愣：“真的？
”

　　“真的。
”田靜點頭：“我親自問了她倆，她倆後悔得無地自容。
”

　　：“那她們現在？
”

　　：“我叫人給她們安排進了廠子裡做事了。
”

　　牛大嫂真誠地道謝：“謝謝你，甜甜。
”

　　田靜擺擺手：“我們之間還說這些客氣話做什麼？
明天上午九點，我去你家。
”

　　牛大嫂哭訴了一通，又得知兩個前兒媳走上了正路，心裡舒坦多了。

　　得了田靜的話，她便離開去歐家楊家請歐副村長和楊支書去了。

　　送走了牛大嫂，田靜給袁滿打電話，叫他查出牛小嫂做孕檢時的記錄，她要知道牛小嫂懷的到底是男娃還是女娃。

　　袁滿和下班的李正國一起進了四合院。

　　李正國坐在媳婦身邊一起聽着，他也想知道作精牛小嫂懷的是什麼。

　　牛小嫂第一次去衛生院孕檢是五個月的時候，牛大娘就問b超醫生牛小嫂肚子裡是男娃還是女娃？

　　b超醫生不可能告訴家長胎兒性别。

　　第二次去孕檢是六個多月的時候，牛小嫂把牛大娘支開了，塞了紅包給b超醫生，并對b超醫生說她已經這麼大年紀了，就算是女娃她也不可能引産了。

　　想知道胎兒性别，就是想讓自己心裡有個底，畢竟她這麼大年紀還懷孕，就是想安慰婆婆的心。

　　b超醫生不接紅包，但也不告訴她胎兒性别。

　　b超醫生說她記得牛小嫂當時的表情就變了，應該是猜測肚子裡的胎兒是女娃。

　　田靜挑眉：“那到底是男娃還是女娃？
”

　　“是女娃。
”袁滿拿出兩張b超檢查報告單：

　　“這是牛小嫂的兩次孕檢記錄，一個是11月中的，一個是去年12月底。
”

　　“b超醫生叫她在八個月的時候再去照一次，卻沒等到牛小嫂再去。
”

　　“b超醫生就有些擔心牛小嫂會引掉胎兒，孫子我一問，她立刻就對我說了實話。
”

　　“我不知道您突然關心牛小嫂肚子裡胎兒的性别做什麼？
但是我叫那b超醫生調出兩次的孕檢記錄，打出了這b超報告單。
”

　　田靜接過b超報告單，聽了袁滿的話，臉上的表情很平靜：

　　“我有我的目的，你告訴那個b超醫生，别往外說，你也别管這事。
”

　　袁滿點頭：“我會告訴b超醫生的。
”

　　袁滿離開後，李正國看向媳婦：“你是什麼目的？
”

　　他不信媳婦會突然關心牛小嫂的後代。

　　田靜把牛大嫂的哭訴都告訴丈夫：“……，我肯定是要幫牛大嫂一把的。
”

　　李正國拉着田靜的手：“媳婦啊，既然牛小嫂猜到了，她還這麼嚣張地争家産，肯定安排了後手。
”

　　田靜點頭：“這個就要提前查一下了，到時候我順勢把這個女娃給弄到手裡。
”

　　“媳婦。
”李正國擔心：“你隻要帶走娃兒就是犯法的。
”

　　“你當我是法盲嗎？
”田靜瞪了眼丈夫：“我肯定是個好公民。
”

　　……

　　第二天田靜到牛家老宅時，牛小哥牛小嫂和牛大娘也在。

　　看到田靜，牛大娘招呼田靜坐。

　　牛小嫂則是鼻孔朝天。

　　田靜心中冷笑，年前大牛的婚禮上，她已經教訓過牛小嫂了，就算沒教訓前，牛小嫂的态度也沒有這麼嚣張，現在是有恃無恐嗎？

　　用一個男娃做底氣？

　　呵呵，田靜心中冷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呢。

　　田靜坐下沒多久，周成斌與歐副村長楊支書都來了。

　　四個見證人到齊，牛大哥說出自己分家的打算：

　　“大牛二牛各自分得他們現在所經營的店面，他們住的小洋樓也歸他們所有。
”

　　“從分家起，兄弟倆每人每月交一千塊錢給我們，等于我們兩口子各得他們五百塊。
”

　　“若是遇到生病住院，費用由兄弟倆平攤，等我們完全不能動的時候，兄弟倆負擔起我們的養老。
”

　　“我們不願意分開養老，兄弟倆要麼接一家去，要麼請人來照料我們。
”

　　“至于小山他們，由他們爹帶回去扶養，從他們四個出生後，基本都是我們兩口子和娘在帶。
”

　　“我們已經養了大牛二牛三十多年，還養了他們的兒女十年或幾年，足夠了。
”

　　大牛和二牛沉默，他們是不願意分家的。

　　二牛媳婦看看不做聲的大牛媳婦，站出一步說：“我不同意。
”

　　牛家堂屋所有人都看向二牛媳婦。

　　二牛一把拽回媳婦，眼裡全是紅光：“閉嘴！
我不在乎再離一次婚！
”

　　牛大哥擺擺手：“二牛，讓她說。
”

　　二牛咬牙松開媳婦，臉上一片冷漠。

　　二牛媳婦縮了縮脖子，退後一步不語。

　　“呵！
”牛大哥冷笑道：“不就是覺得新村門店不如溫泉谷門店嗎？
若是不服，那就都收回，老子不欠誰的！
”

　　二牛媳婦一臉慌亂。

　　大牛媳婦倒是一臉平靜。

　　一直低頭摸着自己肚子的牛小嫂，此刻擡起頭來：

　　“大哥，溫泉谷和新村的門店，你還沒有資格分配，因為兩個門店還有我們一份。
”

　　牛大哥冷目看向自己的弟弟：“你的意思呢？
”

　　牛小哥在自家大哥的眼神下後退了一步，嗫嚅道：“大哥，你現在分家有些早，再等等。
”

　　“好！
”牛大哥點頭：“那就等你的兒子出生，我們再來分一次這個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分過的家。
”

　　“但是，這次若是重新分，這二十多年我獨自養咱娘的花銷，你也必須給我分了。
”

　　“這個花銷的分，不是平分，是按照你最後給我留下的比例重新分，若是我一分不占，那麼咱娘所有花銷我也一分不占，你全部給我拿來。
”

　　“放心，你大哥我早就知道你的德性，這二十多年來用在咱娘身上的花銷，我一筆一筆都記着的。
”

　　大哥記了娘在這二十多年内的花銷？

　　牛小哥震驚之下，後背一陣冷意竄起。

　　他大哥還是記憶中那木讷的大哥嗎？

　　牛小嫂也有些震驚，随後她便不以為意，一個老太太，二十多年能有多大的花銷？

　　隻要她把溫泉谷的分紅和門店全部拿到手，一切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