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帶着異能穿回七十年代

第27章 斷絕書

  第二天早飯,田靜又得到一碗雞蛋羹,田蘋的面前也有一份。

  田靜搞不懂田老太的操作,這是對田蘋的彌補嗎?
彌補田蘋被他們另嫁他人嗎?

  又帶着田立祥去割草,田靜不再奢望甩掉田立祥,反正明天她就要離開田家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忍一天,安靜地把這一天過去。

  背着筐回到田家時,依然是吃飯時間,炕桌上多了一個人,是呂建軍。

  田老頭與呂建軍之間的氣氛,不再像昨天那樣劍拔弩張,想來,呂建軍達到了田老頭的要求。

  飯後,呂建軍背着包袱離開,田蘋卻拽着他的包袱不放手,眼裡滿是淚水。

  呂建軍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就是這個女人利誘他,搞得他偷雞不成蝕把米,倒賠了三百五十塊錢。

  田老太對大兒媳和三兒媳使了個眼色,丁愛華和張梅一人拉着田蘋一隻胳膊,呂建軍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田家院門。

  田蘋無聲又哀傷地哭泣着。

  而田家人全部一副理該如此的模樣。

  田靜心中打了個突,從昨天中午她割草回來後,好像就沒有聽到田蘋的聲音,那麼田蘋應該是昨天上午就失去了聲音。

  田蘋除了失去聲音,身體與平時一樣,那就隻有藥,藥啞人的毒藥。

  想到昨天早飯時,田永義和田立富田立貴三個人,進屋比較晚,而田蘋根本沒有吃早飯,難道那時候就?

  田靜心中又是一沉,太狠了,田永義狠,田老頭更狠。

  決定藥啞田蘋的肯定是田老頭,而執行人是田永義,這是讓他的二兒子背鍋呀?
夠狠!
比她這個來自末世的人還狠。

  田蘋掙不開鉗住她的人,傷心欲絕地墜坐在了地上,呂大哥走了,就這樣頭也不回地走了,那她明天要嫁的人是誰?

  為什麼藥啞了她,還不讓她嫁給呂大哥?

  為什麼?

  一身說不出的憤怒和悲涼,讓丁愛華和張梅松了手,同時心虛地不敢看地上的侄女。

  趁着這個空隙,田蘋爬起沖向了院外。

  “快攔住她。

  田老太一聲驚呼,追出去了三條人影,正是田永義和他的兩個兒子。

  不多時,田蘋被反剪着押回來,臉上是悲憤交加的恨意,她目光掃視着田家所有人,好像要把這些人都記在腦海中。

  田老頭甩手進屋,“自己的孩子自己教。

  田蘋被押去了西一間,那是田老二的卧室。

  田靜回到西偏屋,躺在炕上全無睡意,田老頭的狠,讓她心中有些晦澀,同時也提醒自己,以後行事要小心再小心,若不是這個年代反對封建迷信,若不是她有武力,在她威脅田老頭之初,就會被田老頭悄悄除去了吧?

  毫無睡意,幹脆開始整理自己的衣物,雖然都是破衫爛衣,但也聊勝于無,庫山裡離鎮上和縣城都更遠,而且交通不便,那裡更窮更破。

  原主的記憶裡也隻有破和窮兩個字,她帶着這些破衫也許有用,起碼還可以用來打鞋殼闆。

  田蘋回了房,細長的眼睛,紅腫成一條縫,見田靜在整理衣服,她猶豫了一下,也開始整理起來。

  看到田靜打了一包的破破爛爛,連外面的包袱皮都是補丁摞補丁的被單,她臉上的神色變得陰晴不定。

  田靜不去費心猜測她内心的想法,把打好的小包袱一扔,出了房間去找田老頭,她的東西還沒有拿到手。

  田老頭假意地歎口氣,在炕席下翻出一個物件,遞給田靜。

  田靜接過,眼裡都是孺慕和欣喜,“這就是我從小就帶的那個鑰匙嗎?

  心中卻鄙夷這田老頭和田老太,新打制出來的黃金和舊的發暗的紅繩子,新舊如此明顯,當她是傻子嗎?

  不過,這也說不定是一種試探,或者是耍賴的方式,罐子沒丢時,田老頭也不會承認這金鑰匙是假的,畢竟誰也不是從嬰兒時期就有記憶的,丢了罐子,那就和死無對證是一樣的道理。

  田老頭看不出田靜的欣喜是真是假,“是的,不然,我去哪兒給你弄個金鑰匙出來?
那斷絕關系的文書,我也找人寫好了,你确定真的要斷絕關系嗎?
女人沒有娘家,在婆家是最受欺負的。

  田靜随手把金鑰匙套進自己的脖子,“老爺子,你該知道換親的人和沒有娘家是一樣的,而且,假如我真的受到了委屈時,能靠得到田家的人嗎?

  田老頭被噎,也沒有心情和田靜周旋了,最近幾天,家中大事小事不斷,好像從田靜被關進柴房後,家中就開始有各種事情發生。

  田老頭不由得打了個寒戰,不能想不去想,“那就去隊長家走一趟吧。

  田老頭背着雙手走在前頭,田靜空着手跟在他身後。

  隊長家在村頭,一座石頭泥磚混合的院子,院子很大,有兩個田家那麼大,三間氣派的紅磚青瓦房,東西偏屋各兩間。

  隊長正在堂屋桌邊,邊打着算盤邊寫着什麼,看到田老頭進來,忙起身招呼,“叔來了?

  這田隊長是田老頭沒出五服的侄子輩,彰山生産隊姓田的居多。

  “嗯,”田老頭在田隊長的招呼下,坐了下來。

  沒有人招呼自己,田靜直接在另一張凳子坐下。

  田隊長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她,“這就是靜丫頭?

  田靜皺眉,這打量貨品的眼光是要做什麼?

  田老頭見田靜面色不悅,也不回答隊長的話,他忙出聲打圓場,“是的,你把那斷絕關系的文書拿出來,我們把事情給解決了,好安心。

  最後三個字,音量加重。

  田隊長點頭,十多年前,他就不贊同田老頭養着這孩子,可田老頭願意,他也勸不動,現在要斷絕關系,正好。

  如此想着,他轉身去了東屋,很快回轉,手中拿着幾張紙。

  田靜自然而然地想要伸手接過來看一看,看到田隊長和田老頭向她投來詫異的眼神後,她幹咳一聲,“不該有我的一份嗎?

  田老頭噓了一口氣,不識字就好。

  田隊長有些心虛,把兩張紙平攤在方桌上,“按手印吧。

  “咦?
”田靜驚訝聲響起,“不該讀給當事人聽一下嗎?
畫押哪裡是随便就能畫的?

  田隊長驚訝的挑眉,這還是以前那個不敢擡頭看人,畏畏縮縮的田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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