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周玉霖出獄
半年後,被隊員灌得醉乎乎的蔣俊虎躺在自己新房的新床上,還在努力地想保持着思維的清醒。
不是說籌辦婚禮需要時間嗎?
為什麼他就是上了一個學期的體育課,在放暑假的第一天,就被通知參加自己的婚禮?
女方20歲才能拿結婚證,他的身份證還在自己手上,他還是單身……
感覺到身邊依偎過來微涼又柔軟的身子,他努力調整自己眼睛的焦距:
“瑤瑤,我告訴你,我不會屈服的,我還能再單身一年,我……唔唔……”
蔣俊虎的話,在唇上被一個柔軟的東西壓住後,斷了,他吸了吸唇上的柔軟,驚奇地問:
“瑤瑤,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
好甜好香啊,比果凍還好吃,我還要吃。
”
曾瑤一臉笑意:“俊俊,你沒親過女孩子?
”
蔣俊虎舔着唇:“親過。
”
曾瑤眯起眼:“誰?
”
“不知道她是誰。
”
蔣俊虎搖頭:“隻知道在幼兒園的時候我親了一個胖丫頭,不過她的臉上有很大的味兒,不知道是沒洗臉還是飯後沒擦臉,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想親女孩子了。
”
笑容又回到曾瑤的臉上:“你很愛吃果凍?
”
“對啊!
”
蔣俊虎點頭:“果凍又甜又軟,還很有彈性,我最喜歡吃了。
後來麥星陽說果凍是女孩子愛吃的零食,我就,就偷偷地買,偷偷地吃。
”
曾瑤低頭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是這種味道嗎?
”
“是,是的。
”
蔣俊虎擡起手,壓住曾瑤想要離開的唇瓣:“不準拿走我的果凍。
”
說着,大手一用力,曾瑤的頭就被他壓了下來,粉色唇瓣被他含住:“我的,誰也不準搶,唔唔,好吃,好好吃,瑤瑤,以後你都要給我買這種果凍……”
新房裡,春光燦爛……
蔣俊虎頭疼欲裂地睜開眼,就看到縮卷在他懷裡的人兒,眼裡一片迷茫,很快,他的頭又疼了起來。
不多會,蔣俊虎緊皺的眉頭松開,臉上露出笑容,寵溺地低頭看向懷裡女子,居然誘騙他,很好,看誰騙得過誰?
見懷裡人兒的眼皮眨動,他忙閉上眼睛。
曾瑤醒來,動了動身子,運轉了一下異能調節身體的不适,然後目光落在蔣俊虎的臉上。
見蔣俊虎沒有醒,她的爪子伸向了他的俊臉,自語道:“哼!
要不是你的臉足夠俊俏,就你這粗魯的技術,我肯定要……”
伸出去的爪子被一隻大手抓住,身體一個旋轉,就變成男上女下。
曾瑤驚訝地看着頭上俊俏的臉龐:“你醒了?
”
“是啊!
”
蔣俊虎陰森森地道:“我不醒,怎麼知道你對我的技術百般嫌棄?
我不醒,怎麼知道你還能對這種技術有所比較?
”
“你?
”
曾瑤羞惱地瞪着他:“你懷疑我?
”
“不!
”
蔣俊虎搖頭:“我醉得再狠,也會在第二天想起喝醉後發生的事情,我很清楚你是第一次,我,我也……我要讓你再體驗一下。
”
曾瑤笑彎了眼:“你也什麼?
我沒聽清。
”
蔣俊虎的臉立刻爬滿了紅色:“我也,我也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不準說話,我們再來體驗一次。
”
說着,他低下頭,吻住了屬于他的果凍……
曾瑤擡手圈住他的脖頸,她就知道這是一個俊俏的可愛傻男人。
“閉上眼。
”
曾瑤的眼睛上,落下一隻大手,溫柔地蓋住她的眼皮。
閉上眼的曾瑤,嘴角的笑容很美很幸福……
……
看到發小春風得意的樣子,麥星陽潑他冷水:“宋寅瑜接走了周玉霖。
”
蔣俊虎的笑容不變:“與我無關吧?
”
麥星陽道:“宋寅瑜還聯合了兩個國内集團,一起截堵棉紡廠的原料。
”
蔣俊虎的笑容沒了,棉紡廠是他太姥爺臨死前都念念不忘舍不得解散的工廠。
這麼多年,他一直保持着虧本的棉紡廠不變,就算紡織行業裡的紡織機械日新月異,他仍然沒有更換過,因為他知道太姥爺舍不得的是廠裡的工人,就算工人老了,工人的後代又頂了上去。
因為棉紡廠一直延用的是鐵木有梭織機,雖然噪音大還不利于高産,但棉紡廠存在的價值比創造的價值高……
“沒想到他還能蹦跶,要不是田隊長說還要給宋家留一些财富,讓某些人繼續癡纏,我是肯定要斬草除根的。
”
“這不是來機會了嗎?
”
麥星陽陰險一笑:“他接走的不止周玉霖,還有周玉霏呢。
”
當年,為了保住宋家,也為了保住宋紹清的繼承人地位,宋寅瑜可是犧牲了美色,和一個一直暗戀他姿色的普通容貌的女子聯姻。
既然周玉霏還不死心,不正好成全她嗎?
蔣俊虎也笑了:“很好,這次,估計還不用我們動手。
”
和宋寅瑜聯姻的女子,家族集團雖然排名在百強外,但給盛宋集團注資不少,令盛宋集團一時半會瓦解不掉。
可是商人逐利,女子的家族這麼下血本保下盛宋集團,要的可不是盛宋集團少奶奶的身份,人家要的是盛宋集團幾百年的盛名。
拿下盛宋集團,悄悄改朝換代,盛宋集團還是世界前十強。
麥星陽招呼他:“我們走吧。
”
蔣俊虎拿出手機:“我告訴瑤瑤一聲,還要向老丈人請假,再和吉祥通個氣,吉祥肯定想報仇的。
”
盛宋集團用傲都集團的股份威脅不到曾景初,真的把傲都集團的股份低價抛售了出去。
傲都集團一度震蕩的很厲害,銀行不但不給貸款,還要收回傲都集團投資在陵縣的貸款,要不是蔣俊虎出手幫了一下,傲都集團幾年都緩不過來。
麥星陽無語地看着向他炫耀幸福的發小。
哼!
等他和萱萱的愛情開花時,估計老友的幸福保鮮期也差不多了,到時候可别嫉妒他又找他的茬。
……
臨去京都前,周玉霖去了庫山裡。
看到滿頭白發的爸爸,他面無表情,看到瘋傻瘦弱的媽媽,他一臉譏諷:
“這就受不了了?
你們知道每次我和李思萱于思霁在一起玩耍時是什麼感受嗎?
”
“李思萱是李家全家呵護在手心裡的寶,我的聲音略微大一些,太姥姥都會用食指壓在唇上,叫我小聲說話。
”
“那時,我才幾歲?
我的心裡堵得難受,同樣是李家的後代,為什麼我的待遇就這麼差?
”
“就算吉祥聲音大了些,太姥姥也隻是輕輕點點他,用眼神制止他,都沒有用‘噓’這種極為不屑的語氣去對待過四吉。
”
“于思霁不僅是于家的寶貝,在李家也如珍如寶,每次和他有什麼小争執,太姥姥都叫我讓着他,說我是哥哥,我該讓着弟弟。
”
“行,既然大的讓着小的,李思萱為什麼不能讓着玉霏?
她明明不喜歡宋寅瑜,為什麼不勸宋寅瑜接受玉霏?
”
“說夠了嗎?
”
周成斌淡淡地看着兒子:“說夠了就滾,誰也不欠你的。
”
說着,他就擁着媳婦離開。
“你就是坨爛泥!
”
周玉霖在他身後喊道:“明明表舅公是縣長是書記,明明該你接班的,你卻一讓再讓!
為什麼?
”
周成斌頭也不回:“放心吧,你遺傳了我,至少我看清了自己,我就等着看你得到什麼樣的結局才能看清你自己其實連爛泥都不如。
”
周玉霏一臉陰霾:“我會讓你看到我的成功的,我會把李家人都踩在腳下的。
”
從不見人影的村辦公樓牆角傳來四個字:“蚍蜉撼樹!
”
“啊!
!
”
周玉霖用朝天怒吼來發洩他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