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蓜呵呵笑了起來:“你傻就以為别人和你一樣傻。
我和你長得有六分像,别說白家已經知道你的身世,我沒法冒充他們的小女兒。
就算他們不知道,我也不可能就以真面目去冒充,那不是分分鐘就穿幫嗎?
”
白霜上下打量着她:“那你準備怎麼冒充?
”
“當然是變成林麥的樣子咯,那樣才不會露餡嘛!
”
“怎麼變?
”
林蓜揮了一下手:“這你就不用打聽了,給我三千塊,我保證變成林麥的樣子。
”
雖然這個年代大陸還沒有醫學整容,可是港澳台和其他發達國家已經有了。
向白霜要錢去香港整容,至少得好幾萬,那不現實。
即便白家是高幹家庭,也不一定能拿得出幾萬。
即便拿得出,白霜也弄不來。
所以林蓜隻打算向她要幾千塊錢,找個内陸城市的醫生給她整容。
她照過鏡子,自己想要整成林麥不是什麼難事。
林麥是鵝蛋臉,她臉頰無肉,那就填充脂肪好了。
林麥鼻子秀挺,她是塌鼻子,那她隆鼻就是。
林麥是大眼睛雙眼皮,她眼睛不大,而且還是單眼皮,那就開眼角割雙眼皮好了。
隻要自己整成了林麥,就能混進白家過上好日子了。
等機會成熟了,就把白霜弄死,就沒人知道她的秘密,她就能安穩地當白家的三小姐。
想到這裡,林蓜不由的嘴角飛揚。
白霜見她笑得詭異,不禁毛骨悚然,弱弱道:“三千塊錢,這麼多,我拿不出來~”
林蓜笑得陰測測:“沒錢自己想辦法,五天之後我來這裡拿錢。
你要是敢少給我一分錢,我就把林麥帶來和你的養父養母相認。
到那時,你還能坐穩白家三小姐的位置嗎?
”
說罷,轉身走了,隻留下白霜站在原地,心裡七上八下。
五天時間彈指而過。
白霜并沒有籌到三千塊錢。
她把自己的存錢罐砸了,裡面也就幾十塊錢。
雖然每年過年以及她過生日,總能收到不少紅包。
可是架不住她花錢大手大腳,根本就存不下錢來。
就連她存錢罐裡的錢,都是白父白母他們幫她存的,不然她連這幾十塊錢的積蓄都沒有。
在籌錢的那幾天裡,白霜急得團團轉,寝食難安。
最後将牙一咬,決定一不做二不休,除去林蓜。
留她在世上,會被她勒索一輩子的。
到了交錢的日子,白霜如約而至,告訴林蓜,在外面給錢怕被人看見,傳到她養父母耳朵裡就不好了。
那些錢全是她從家裡偷的,如果被養父母知道了,肯定會被氣死,她也就不用再在白家混下去了。
白霜說完,緊張地看着林蓜,擔心她不上自己的圈套怎麼辦。
沒想到,林蓜思考了片刻,就和她走了。
白霜在心裡冷笑,這個死賤人總是自诩聰明,還不是上了她的當?
白霜把交錢的地點定在一家小酒店的包間裡。
菜一上來,林蓜就像餓死鬼投胎似的,埋頭苦吃,頭都不擡一下,連錢的事都不提。
白霜歪着嘴角笑了一下,給林蓜倒了一杯可樂遞了過去:“這是外國飲料,姐姐還沒喝過吧。
”
林蓜擡起頭來,拿起可樂瓶子,給白霜也倒了一杯:“好東西,咱們姐妹一起分享。
”
兩個人碰了一下杯,一起喝可樂。
不同的是,白霜是真的喝下去了,而林蓜卻當着她的面,把剛喝進去的可樂全都吐了出來。
白霜臉色煞白地看着她,隻說了幾個“你、你、你、”就一頭栽倒在飯桌上,不省人事。
林蓜抓起她的頭發,給了她幾耳光:“想暗算老娘,就憑你這可憐的智商?
”
她從白霜身上摸出錢包,付了飯錢,架着白霜悄悄地離開。
隔壁包廂,幾個穿着講究的少年心不在焉的喝酒吃菜。
一看就是那種家庭條件不錯的孩子。
其中一個看了看表,對另外幾個道:“都過去半個多小時了,怎麼隔壁還沒信号?
”
另一個往嘴裡夾了一口菜:“說不定霜霜還沒搞定那個賤人,咱們再等等。
”
那個看表的少年心神不甯,放下筷子道:“我還是去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
當他來到隔壁包間時,看見服務員在收拾桌子,頓時慌了,拉住服務員問:“這間包間裡的客人呢,都去了哪裡?
”
服務員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客人用完了餐,當然走了咯。
”
少年急切地問:“她們什麼時候走的?
”
服務員道:“至少走了有一刻多鐘了。
”
少年撒腿就往外面跑,可是一直跑到大街上也沒看見他想看見的人。
當白霜昏昏沉沉地醒過來時,隻覺身體很不對勁,有種說不出的疼痛讓她惶恐。
更讓她惶恐的是,她一絲不挂地躺在一張肮髒的床上。
白霜吓得面目全非,蹭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見林蓜坐在一張桌子前,慢慢地品嘗着一杯紅酒,輕蔑地看着她。
白霜本能地用破棉被裹住自己的身體,驚恐地問:“你對我做了什麼?
”
林蓜冷笑道:“你難道真的是智障嗎?
被十幾個男人上了,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
白霜發出一身崩潰的嚎叫,撲上來就想痛扁林蓜,卻被她按在地上摩擦。
林蓜往她腹部狠狠踢了幾腳:“你有什麼可氣憤的?
你還不是想給我下藥暗算我!
我給你下藥,隻是奪你清白,你給我下藥,可是想要我的命呢!
”
白霜傻呆呆地看着她。
她以為這個賤貨上了她的當,才會跟着她去小酒店吃飯,卻沒想到上當的那個人是她自己。
她顫抖着聲音問:“你想怎樣?
”
“當然是要錢咯。
”林蓜從口袋裡拿出一部照相機晃了晃,“這裡面可是記錄了你和十幾個男人滾床單的全過程喲。
如果你再敢耍花招,我一定會讓你這些勁爆的照片滿天飛的。
”
說罷,哈哈大笑着離開。
在心裡得意地想,你一個本地女,怎麼可能鬥得過我這個重生女?
白霜痛哭着穿好衣服,把自己整理得看不出受過侮辱的樣子,又擦幹眼淚,這才回了家。
她常年身體不好,今天不是這裡疼,明天就是那裡癢。
雖然白父白母他們見她臉色不佳,卻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并沒多想,隻是讓保姆單獨給她炖了雞湯。
白霜捧着雞湯淚如雨下,把全家人都給吓壞了。
白母把她摟在懷裡,問她為什麼哭?
白霜哭得暴雨梨花,說她老做噩夢,夢見他們的小女兒回來了,他們不要她了。
白父白母和白露心疼得要命,不停地安慰白霜,他們不會不要她,幾個人就差指天發誓。
白夏喝着茶,意味不明地打量着白霜。
幾天之後,白霜終于籌到了三千塊錢交給了林蓜。
林蓜就像突然出現那般,又突然消失,一點痕迹都沒有。
要不是白母因為她一整套金首飾不見了而報了警,白霜都要懷疑,她遇上林蓜隻是噩夢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