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麥微笑着命令道:“上車,我們去喝咖啡。
”
熊金榮應了聲好,就想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被林麥制止了,冷淡道:“坐後面去!
”
雖然林麥的語氣聽起來不對勁,可是熊金榮已經被巨大的喜悅沖昏了頭腦,連想都沒想,就拉開了後駕駛座的車門。
他連裡面是什麼情況都沒有看清,就被車裡的人給拉了進去。
他剛坐進去,又上來一個人,和之前車裡的人一起把他夾在了中間。
熊金榮看看左右兩個膀大腰圓的黑人小夥子,頓覺不妙,就想下車。
林麥從後視鏡冷冷地看着他:“上車容易下車難,你看你還下得了車嗎?
”
熊金榮驚恐地問:“你……你想幹什麼?
”
“我想教訓你。
”
林麥語氣平靜,可熊金榮卻吓得面無人色:“為……為什麼?
我們遠日無冤,近日無仇……”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林麥無情地打斷,不無譏諷的問:“教訓一條渣狗,需要理由嗎?
”
熊金榮愣了一下,知道今天自己在劫難逃。
他張嘴想喊救命,可是嘴剛一張開,就被身邊的一個黑人小夥用一塊臭烘烘的抹布給堵得嚴嚴實實的,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林麥一踩油門,絕塵而去。
熊金榮住的公寓下面有地下室。
苟溫就租在其中一間地下室裡。
林麥喊熊金榮,被她聽到了,她從自家的門縫把剛才發生的一切全都看在眼裡。
林麥把車開到一處偏僻的路段停了下來。
兩個黑人小夥像拖豬仔一樣把熊金榮從車上拖了下來。
熊金榮被兩個黑人小夥拖進路旁的小樹林之前,一直求助地看着林麥。
一切全都是林麥安排的,就是想教訓一下熊金榮一下,為自己,也是為許夢,她又怎麼可能理會熊金榮的求助目光。
她本來沒有想過要收拾熊金榮,熊金榮跟許夢的恩怨她沒有想管,她沒那麼閑。
可是,熊金榮都渣到她頭上,她就勉為其難地教訓他一頓,順便也幫許夢出口氣好了。
林麥開車走了,熊金榮被兩個黑人小夥子給拖進了樹林深處。
熊金榮眼裡的驚恐都快變成了實質,他不停地沖着兩個黑人小夥磕頭,希望他們放過他。
兩個黑人小夥絲毫不理會,把他毒打了一頓,打得他奄奄一息。
臨走時,一個黑人指着熊金榮道:“你再敢騷擾林女士,下次可不是挨一頓打這麼簡單。
”
過了好久,熊金榮才掙紮着從地上爬了出來,一步一瘸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報警他是不敢的。
林麥有錢有勢,會怕他報警?
熊金榮躺在床上越想越郁悶,他隻是想要追求林麥而已,林麥卻找人打他!
這時,有人敲響了他的房門。
熊金榮忍着疼痛從床上起來,一瘸一拐來到門邊,問:“是誰?
”
那兩個黑人打得太狠了,牙都給他們打掉了兩顆,一說話,嘴疼。
門外傳來苟溫的聲音:“是我,你的鄰居,苟溫。
”
熊金榮想了半天,才記起自己有這麼一個鄰居。
苟溫長得平庸,還一副寒酸相,熊金榮哪會多看她一眼,因此對她沒什麼印象。
他聲音裡透着些許不耐煩:“你有事嗎?
”
“我剛才看見你好像受傷了,特意煮了熱雞蛋給你滾滾。
”
熊金榮思考了好一會兒,終于開了門,把苟溫讓進了家門。
苟溫一進門,看着室内的裝修和陳設,羨慕不已,直到熊金榮請她坐,她才回過神來。
把用小毛巾包着的兩個滾燙的煮雞蛋遞給熊金榮。
熊金榮說了謝謝,接過來,拿了一顆雞蛋放在臉上受傷的部位滾了起來,嘴裡發出滋滋的疼痛聲。
苟溫開口道:“我知道你被誰給打了。
”
熊金榮滾雞蛋的手頓了頓,有些羞赧地垂下眼簾。
自己丢人的事被他人知道,熊金榮多少還是有些難堪的。
他本來打算苟溫問起他臉上的傷,他就說,是醉酒的黑人打的。
在美國,經常會碰到這樣的黑人,而且專愛攻擊亞裔。
沒想到,苟溫知道真相~
苟溫問:“想不想給林麥一點苦頭吃?
”
熊金榮在心裡腹诽,這人怕不是個智障。
他們是什麼身份地位,林麥又是什麼身份地位。
細胳膊想跟大腿較量,那是自不量力,自己找死。
但他還是擡頭問:“你想怎麼做?
”
“下個星期六,咱們紐約的學生主席楊志剛要舉行party,這事你知道吧。
”
“知道,怎麼了?
”
“我們可以利用這次party。
”苟溫湊近熊金榮的耳邊耳語了一番。
熊金榮聽了,良久沉默。
他在心裡盤算,要是計劃成功了,他收益不小。
如果失敗了,雖然可能性不大,但還是有的,那就甩鍋給苟溫,說自己也是受害者,不就沒事嗎?
富貴險中求,人生總要搏一搏。
……
林麥現在的生活其實跟在京城的生活差不多。
學習、搞事業。
她已經着手按計劃先在紐約開三十家熱幹面連鎖餐廳。
名字她都想好了,就叫麥子香熱幹面連鎖店。
不過林麥打算先在校門口開一家“麥子香”試一下水,看看白人同學的反應,再做調整。
林麥記得,在前世,在國内,出了江城就不太火的熱幹面,在年起,在歐美可是火出了圈。
這也是林麥這一世,有勇氣在海外推廣熱幹面的原因。
早在開學前,林麥就拜托福伯在她就讀的學校門口找門面。
花了十幾天,終于在學校找到了一個不錯的門面。
接下來,裝修、招聘、培訓要花上至少半個月,大約月底能開業。
這天中午,在學校吃完午餐,林麥就想去校門口的第一家“麥子香”熱幹面館看看,裝修幹得怎樣。
美國人幹活兒的連度真不怎麼樣,和國内比起來,慢吞吞的。
當初施工方的負責人跟林麥說,裝修要半個月,還說,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林麥還以為施工方要裝成怎樣的複雜程度。
當拿到設計圖紙,她心都涼了半截。
圖紙很簡單,刷牆、貼地闆磚,店門口和店堂裡加些中國元素,透明廚房。
這種一百平米,不複雜的裝修,在國内一個星期就搞定,在美國要兩個星期。
林麥時不時地跑去看一下裝修進度,是怕連兩個星期都裝修不好,那就太影響開業了。
自己監督,能随時催促一下。
一個同學從背後叫住林麥,告訴她,她有一個包裹。
林麥去學校郵件處一看,原來是她向周彩雲要的辣椒醤來了。
她明明記得跟周彩雲說,往家裡寄,怎麼寄學校了?
估計是周彩雲記錯了。
林麥提着十多瓶辣椒醬視察完了門店,又去圖書館看了一會兒書,然後去上課。
老師還沒來,學生已經全都來齊了。
大家見林麥拿了個大包裹進來,都好奇地問包裹裡面是什麼。
林麥告訴他們,是辣椒醬。
有同學問,能不能賣他們一瓶?
這幾個同學全都是來自愛吃辣的省份,來美國快一個月了,天天啃面包,都快食欲不振了,想來一瓶辣椒醬,抹在面包上吃。
林麥數了數人頭,有七個同學想買。
她大方道:“我一人送一瓶吧。
”
即便一人送一瓶,還剩大概十瓶的樣子,夠柯子晴、小文和自己吃上一段時間了。
等吃完了,再叫周彩雲寄。
一個同學拿着林麥送他的辣椒醬,問:“林麥,這個星期六,學生會主席要舉辦party歡迎我們這些新生,你參加嗎。
”
林麥想了想,道:“參加吧。
”
她對海外這些學生主席發起的party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這些party旨在加強海外學子的凝聚力,互助力,和愛國情懷。
這麼正氣的party林麥當然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