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溫因為鑒定戒指花了一天時間,第二天才去上學。
雖然她已經被取消公費留學的名額了,可委培的學費在開學時已經拿着國家給的錢交過了,所以她還是可以繼續上學的。
隻是後續的生活費之類的補貼,國家不會再給她一分了。
不過她有工作,能夠掙錢支持自己完成學業,一點都不怕的。
當苟溫出現在教室裡,所有同學都驚愕地瞪圓了眼睛。
深深佩服苟溫臉皮之厚,都被上面除名了,還敢來上學,換了他們,早就躲到天邊去了。
苟溫不僅不躲,還裝作無意,大秀她的一克拉鑽戒,即便在林麥面前她也秀。
雖然林麥有錢,看不起一枚一克拉的鑽戒,但這一枚鑽戒能夠替她挽回不少顔面。
被上面除名了又怎樣?
她這不是收獲了愛情嗎?
而且對象條件還不錯,送了她一克拉的鑽石戒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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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學生當中,抛開林麥不談,誰的男朋友送得起一克拉的鑽戒?
嶽志高也看見了苟溫手指上的鑽戒,他疑惑地皺緊了眉頭。
他特意登門,告訴趙爍陽,苟溫是他哥哥的媳婦,是他嫂子,可他居然不僅不跟苟溫解除同居關系,還送苟溫鑽戒,哪有這麼羞辱人的!
可是趙爍陽有錢有勢,自己鬥不過他,那就套麻袋揍他!
可轉念一想,套麻袋揍趙爍陽,趙爍陽和苟溫猜到是他,萬一報警,他會不會很很麻煩?
就算不報警,暗地裡報複他,他也鬥不過。
他心裡一肚子氣,可一時又不知道該怎麼報複那對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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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溫察覺到小叔子陰冷的目光。
她勾勾手指,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把嶽志高叫到了校園一個偏僻的角落裡,趾高氣揚地問:“跟你爸說了沒,什麼時候給我和你傻子大哥辦理離婚?
”
她話音剛落,嶽志高就狠狠甩了苟溫一耳光:“不許叫我大哥傻子!
他以前可聰明呢,是個學霸。
他是為了不讓我被一輛失控卡車撞上,把我推開,自己被卡車給撞了,才變傻的!
”
苟溫是個自私的人,哪裡能體會嶽志高心裡的痛苦?
不過她被嶽志高眼裡的憤怒給吓到了。
她有些哆嗦地從包包裡掏出幾張她和嶽志高的床照,硬着頭皮遞給嶽志高看:
“你是不是以為我吓唬你的?
其實手上根本就沒有我們兩個的床照?
有的,這不都是嗎?
”
說到這裡,她就有了底氣:“所以,我奉勸你,趁早讓你爸給我和你哥辦理離婚。
不然我把這些床照寄回國,讓你們一家大小在人前都擡不起頭來,讓你成為玩弄嫂子的無恥之徒!
”
嶽志高一把搶去照片,掉轉身就往學校餐廳走去。
苟溫愣了一瞬,随即在後面狂追:“嶽志高,你拿着照片去餐廳幹嘛?
”
嶽志高不理她,越走越快。
苟溫一路奔跑才追上他,拉着他不許他去餐廳,她已經預感到不妙。
嶽志高一腳踢翻她,繼續向學校餐廳走去。
到了餐廳,他環視全場,很快就看到了趙爍陽。
他大步向趙爍陽走了過去,把照片狠狠甩在了他面前,譏諷道:
“你未婚妻給你戴了綠帽子呢,眼看就要到冬天了,你有帽子戴好溫暖,好幸福啊!
”
嶽志高這兩句話,如同深水炸彈一般,炸得在場不少同學一臉懵,随即湊過來看那些不雅照。
當他們看清了照片,全都眼神古怪地看着趙爍陽。
趙爍陽十分淡定:“你把這些照片拿走,别破壞我和溫溫的感情!
”
喘着粗氣趕過來的苟溫,聽到趙爍陽的話,感動得差點要掉眼淚了。
剛才,她看見嶽志高把他兩的不雅照甩在趙爍陽的面前,吓得差點心髒驟停,以為一切都完了。
沒想到,趙學長卻堅定地維護她。
嶽志高氣的額頭青筋直爆,沖着趙爍陽怒吼:“我破壞你和苟溫的感情?
到底是誰破壞誰的感情?
難道我沒告訴你,苟溫是我嫂子嗎?
你還和她同居,還送她鑽石戒指?
”
趙爍陽用手指敲着桌上的那些不雅照,不屑輕笑:“你連自己的嫂子都給睡了,你自己禽獸不如,哪來的臉指責我?
”
“我禽獸不如?
”嶽志高連連冷笑,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部小型二手錄音機。
點開播放鍵,裡面立刻傳來剛才苟溫跟他說過的那些話。
吃一塹長一智,自從被苟溫算計之後,他就随身帶着小型錄音機和小型照相機。
小型照相機暫且沒有派上用場,這小型錄音機今天可是派上了用場。
在場所有人,除了聽不懂華文的外國學生一臉懵,那些華人留學生全都嘩然。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居然為了逼着男方跟自己離婚,連設局小叔子和自己滾床單的無恥之事都做得出來。
衆人看向苟溫的目光充滿了鄙夷。
苟溫誰的目光她都不在乎,她臉色蒼白地緊盯着趙爍陽。
剛才趙爍陽以為她是被嶽志高給欺負了,她是受害者,因此大度地站在了她這邊。
可剛才嶽志高播放的錄音内容,足以證明嶽志高才是受害者,而她是那個陰險至極的設局者。
她怕趙爍陽看清她的為人,離她而去。
趙爍陽笑了笑,擡眼看向嶽志高:“你們家一手遮天,逼着一個青大才女嫁給了一個傻子!
人家想離婚,還得要設局才能達成心願,我除了心疼,是不會被你挑撥離間的!
”
在一旁一邊吃午餐,一邊看好戲的林麥在心裡佩服趙爍陽的口才。
他這幾句話說得非常有道理,前提是,他是個正派的人。
可惜,他也不是什麼好鳥,說這麼一番義正言辭的話,不過狗咬狗而已。
苟溫感動得不得了,在心裡想,趙學長對她真好,在這種情況下還維護自己。
嶽志高見趙爍陽居然這種态度,又是失望,又是氣憤,掉頭離開了。
一個女生在林麥耳邊小聲道:“嶽志高好可憐。
”
林麥笑笑沒說話。
人家哪裡可憐了?
人家有個好爸爸,出國留學可是輕而易舉的事。
可憐的是廠裡那些有才華,有抱負,卻不能出國留學的老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