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那一張有幾分姿色的臉
嚴老啞口無言。
如果是因為宋家那個孩子,哪怕他不出面,最終葉家也有的是辦法,讓宋老太太撤訴。
可不僅是這樣的,其中還牽扯到其他人。
安安。
慕容容跟容九辭的親生女兒。
這樣的仇恨,他沒辦法勸解。
嚴老歎息一聲,歉意地說道:“這一次是我魯莽了,沒将事情弄清楚,就擅自出面。
”
“無須自責。
”
容九辭說完之後,就跟嚴老告辭。
茶室裡,葉明煜雖然在喝茶,可實際上一直都在隔着玻璃窗注意着兩個人的動态。
當他看到容九辭竟然向嚴老告辭離開的時候,心裡不由猛地一沉。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請到嚴老出面,容九辭竟然還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忽然間,葉明煜特别好奇,慕容容憑什麼讓容九辭這麼不顧一切,難道就憑她那一張有幾分姿色的臉嗎?
葉明煜面色沉沉的,他也不願意繼續停留,就準備從梅園離開了。
他剛走到茶室門口,一陣風就傳來。
葉明煜雖然反應很快的,但畢竟失了先機,後背重重地撞在牆壁上。
昨天先是被容九辭一腳踹在胸口,又被程臨川不要命地打了一頓,現在渾身還疼着。
現在又被這麼來了一下,一時間連氣都喘不上來。
“容九辭!
”
葉明煜氣得大吼了一聲:“你這是什麼意思?
”
他原本以為容九辭已經離開了,卻沒想到他又折了回來跟他動手。
容九辭雙眼泛着腥紅,一雙手死死揪着葉明煜的領口,臉上的神情帶着風雨欲來的陰沉:“我昨天就說過了吧,不許動慕容容,你為什麼不聽?
還是你以為我看在過往的交情上,真不會将你怎麼樣?
”
“慕容容又怎麼了?
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麼?
”
“不知道?
”容九辭盯着葉明煜:“剛才影子打來電話,他到了醫院的時候,慕容容已經被人從醫院裡帶出去。
”
葉明煜愣了一下,他嗤笑一聲:“怎麼?
你那位小情人不見了?
雖然我很高興,但是很遺憾這一次并不是我動的手。
不過,你也不用着急,沒準她就是出去玩一玩。
反正像是那樣的女人,你還能指望她多麼三貞九烈嗎?
不過是一個誰有錢就跟着誰的玩意兒。
”
“葉明煜!
”容九辭再也忍不住舉起拳頭朝着他狠狠砸過去。
葉明煜也不甘示弱。
事實上,他心裡也憋着一團火,隻要想到晚心可憐的樣子,他就恨不得将容九辭打醒!
“天啊!
怎麼打起來了!
”梅園的管家匆匆地趕了過來:“容總,葉總,你們有話好好說,别動手啊!
”
嚴老聽到動靜也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九辭,你有話好好說!
先放手!
”
容九辭給嚴老面子緩緩地松開了手,可依舊盯着葉明煜。
葉明煜的神色也很是不好:“容九辭這是最後一次,我不是每一次都能夠忍着你!”
葉明煜說完就要離開,可才擡起腳步,就被容九辭攔住:“容容呢?
”
“你的女人,我怎麼知道在哪裡?
”
容九辭的神色徹底沉了下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再度冷凝。
“停停停!
”
嚴老立即走過來,擋在兩個人的中央,沒好氣地說道:“你們兩個人想要做什麼?
拆了我這梅園嗎?
”
呵斥了兩個人,嚴老轉頭看向容九辭:“你是找慕小姐嗎?
忘記跟你說了,今天一大早我讓人将慕小姐接到梅園來了。
我聽說她昨天受到驚吓之後,就開始孕吐不止,我這邊有個老婆子,做了一手的糖漬青梅,我妻子,還有家裡後面的幾個兒媳婦都是吃了這個青梅,孕吐就好了。
”
容九辭轉頭看向嚴老:“你說容容在您這裡?
”
“是啊。
”嚴老掃了容九辭:“怎麼?
難道你要因為我将慕小姐接到我這梅園來,跟我打一架嗎?
”
“怎麼會呢?
我還沒有那麼不識好歹。
”容九辭又說:“嚴老,如同方便的話,我去看看她。
”
“方便。
我哪兒敢說不方便啊,我這老骨頭可禁不起你的拳頭。
”嚴老調侃了兩句,叫來傭人帶着容九辭去後面的小院見慕容容。
葉明煜抖了一下襯衣,他摸着又腫起來的唇角,神情陰郁。
連連深呼吸之後,将心中的怒火壓下去,他看向嚴老:“嚴老,容九辭怎麼說?
他跟我妹妹的婚事,他是認還是不認?
”
嚴老搖了搖頭。
葉明煜難以置信:“容九辭這是連你的話都不肯聽了嗎?
還有那個姓慕的女人到底給容九辭下了什麼迷魂藥?
”
嚴老看着葉明煜幾乎要壓抑不住的憤怒,又想起來剛才容九辭跟他說的話。
容九辭說:安安是我跟慕容容的親生女兒。
殺女之仇啊。
他忍不住勸說:“明煜,你回去好好勸勸晚心,讓她忘記了跟容九辭的婚事兒吧。
其實我知道你們葉家三代無女,葉晚心是家裡唯一的女孩子,你們都疼她寵她,可是再怎麼疼寵,是非總是要分的。
真要是一直這麼放任,你們并不是為了她好,而是害了她!
”
想到容九辭剛才的神情,嚴老就知道容九辭絕不會罷休。
他到了現在不挑明這件事,也是顧忌慕容容,怕她受不住。
可是,紙包不住火,慕容容總有一天會知道。
而,慕容容知道的那一天,就是葉晚心被清算的那一天。
嚴老越發得情真意切:“明煜,你一定要把我說的話當回事兒,知道嗎?
”
“無論如何,今天多謝嚴老了。
”葉明煜說完,沖着嚴老一拱手快步離開了。
嚴老看着葉明煜的身影,問身旁的管家:“你說明煜他會勸晚心嗎?
晚心又肯聽嗎?
”
管家搖頭:“不會。
”
其實這也是嚴老意料之中的答案。
“唉――”嚴老不由長歎了一聲:“芳若那麼溫婉善良的一個人,她的外孫女,怎麼牛心左性成這樣?
”
他活了一把年紀,見過太多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人,隻是他們大多數豁出去的都是自己。
不像是葉晚心,竟然對一個孩子出手。
那個孩子才四歲啊,那麼小,那麼天真的年紀,怎麼下得去手?
“嚴老,您别傷神了,你再是一片好意,他們總得聽啊。
”
“就算是不聽,那也得勸勸啊。
總歸是有這麼一份香火情在。
”嚴老說了一句,又說道:“走吧,去後院看看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