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4章 自焚
“仁叔,你怎麼過來了?
”
“我聽說你帶了未來的門主夫人回來了,就過來看看。
”仁叔将視線放在慕容容的身上,笑容滿面的問好:“慕小姐好。
”
“仁叔好。
”慕容容客氣的跟仁叔打着招呼,眼裡有着戒備。
她還沒有忘記,不久前,在紫荊山莊就是這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叫來了那麼多守衛,冷漠無情的要将他置于死地。
“好好好,看到你跟門主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
”仁叔像是沒有察覺到慕容容的反常,笑眯眯的點頭。
他看向秦夜寒:“門主我有話跟你說。
”
秦夜寒看向慕容容:“我讓人帶你到處轉轉。
”
“不用,我想休息一下。
”
“好。
”秦夜寒親自将慕容容送到了客房:“這裡有呼叫鈴,你有什麼需要都可以按鈴,會有人來幫你處理的。
”
慕容容點了點頭:“好,你先去吧。
”
秦夜寒帶着仁叔去書房。
剛踏進書房,仁叔就迫不及待的說道:“太好了,你終于将慕容容拿下來了。
這一下咱們終于可以藉着慕容容的便利,直插容家跟樊樓的心髒,将他們一具殲滅。
到那時候,無論是容城,還是盛城都是咱們說的算,這些咱們所受的屈辱也能盡數還回去了。
”
仁叔高興的都在打哆嗦:“我要讓容旭峰跪在我面前,将我配不上何晴的話都吞回去。
”
“還有容家那個老不死的,不是傲氣嗎?
我這一次就要在他面前将他所有的驕傲,所有在意的人跟事情都打碎。
”
仁叔喋喋不休,整個人有種别樣的亢奮,像是恨不得在下一秒就将滿清的十大酷刑都用在他們身上一樣。
仁叔說了很久,這才恍然反應過來,秦夜寒一個字都沒有說,他不由問道:“門主,咱們終于就要大仇得報了。
你不高興嗎?
”
“談不上高興不高興吧。
”
“也是,都等了這麼久,籌劃了這麼久,情緒好像也沒有那麼激烈了。
”仁叔特别體諒:“沒關系,這些都交給我就行了。
”
“用不着勞煩仁叔。
”秦夜寒說道:“我想過,我這一輩子隻被複仇裹挾着太可惜了。
”
仁叔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
“意思就是我準備放過容家,放過容九辭,娶了容容,帶着安安好好過日子。
如果容九辭願意将宸宸或者圓圓送來一個,我就再專心的培養一個繼承人,繼承我這些基業。
”
仁叔愣住了,難以置信的說道:“門主,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怎麼可以不報仇了?
你媽媽,你外公外婆,其實都要枉死了?
”
“怎麼是枉死呢?
如果不是他們死了,到了今天我也不會遇到容容。
我相信如果他們在天有靈,也肯定希望我能将日子過好。
”
仁叔如遭雷劈,就這麼愣在原地,就跟石頭一樣沒有了反應。
秦夜寒一貫都是冷心冷肺的,他從小到大的經曆很難讓他跟正常一樣有那麼豐富的情感。
同情,憐憫之心,更是不存在。
可仁叔對他來說究竟是不同的。
秦夜寒緩下語氣說道:“仁叔,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咱們每一個人都被仇恨困住太久了。
與其做仇恨的奴隸,倒不如放下這件事,去擁抱新的生活。
你好好想想吧。
”
仁叔聽着秦夜寒語重心長的話,忽然意識到,他不是在開玩笑。
他的情緒頓時變得十分激烈:“是不是慕容容?
這些鬼話是不是慕容容說的?
一定是她!
我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懷好意,她根本就不是真的想跟你,她是容九辭的美人計,來破壞你的鬥志的!
這個惡毒的女人,我絕不會放過他!
”
“仁叔!
”秦夜寒抓住仁叔,将身體提高:“這跟慕容容沒有關系,這是我的決定。
是我不想報仇了。
”
“門主,不是的,你這麼孝順,你怎麼會不想為親人報仇呢?
”
“好了,仁叔,我已經決定了,你先回去吧。
”
仁叔失魂落魄的從書房走出來,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聽到了秦夜寒在打電話。
他不滿意之前婚禮策劃選擇的結婚場地,讓他們重新選擇,還催促他們制定新的婚禮方案。
仁叔十分恍惚。
秦夜寒什麼時候關心過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以前他的眼裡,都隻有仇恨跟野心。
現在又算什麼?
仁叔的眼裡充滿仇恨,不過這一次并不是對容家,而是對慕容容。
該死!
慕容容真該死!
慕容容最近很累,躺在客房的床上時間不長就睡着了。
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發現秦夜寒出現在她的房間裡。
慕容容立即坐了起來:“你什麼時候來的?
”
“兩個小時前。
”
慕容容擡頭看了一下時鐘,已經下午四點了:“我睡了這麼久?
你怎麼也不叫醒我?
”
“你睡得這麼香,我為什麼要叫你?
”
“我想回去看看安安的。
也不知道她現在在怎麼樣了?
”
“不用擔心,我剛才給容九辭打過電話。
安安下午醒了兩個小時,也已經能自主進食了,恢複的很好。
”
慕容容十分驚喜:“那真是太好了。
”
再也沒有什麼比聽到安安慢慢好起來更讓她高興的事情了、
“秦夜寒謝謝你。
”
“我已經收到了此生最珍貴的謝禮。
”秦夜寒專注的看着慕容容。
慕容容下意識避開秦夜寒的視線。
她确實已經做好決定要跟秦夜寒共度一生了,可是她還沒有完全從心裡接受這個人。
秦夜寒察覺到慕容容的不自在,他也不在意。
慕容容這個人已經在他身邊了,其他都可以慢慢來。
秦夜寒剛準備邀請慕容容出去轉轉,秦達就匆匆趕了過來。
“門主,不好了。
仁叔要抱着老夫人的靈位自焚!
”
慕容容跟着秦夜寒匆匆趕到了供奉何晴靈位的祠堂。
仁叔穿着一身黑衣,手臂上纏着黑色的紗布,哭的老淚縱橫的。
“小晴,是我對不起你。
是我沒有教育好小寒,讓他連你的冤屈都不顧了。
”
秦夜寒走進去,皺着眉頭說道:“仁叔,你這是做什麼?
這件事我已經解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