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9章 我好髒
粗糙的大手撫過她的肌膚,身上的衣服被一片撕碎,眼前充斥着是男人猙獰的笑聲和粗重的呼吸。
慕容容從未這麼絕望很後悔過。
她不應該這麼自負的。
自負自己安排好了一切,自負覺得即使到了樊樓,也可以全身而退。
自從跟景天重逢之後,盡管景天已經忘記了她,可對她依舊是特殊的。
這一份特殊給她底氣,也讓她忘記了,就算是他對她再特殊,他也不是那個将她放在掌心裡的男人。
他不會時時刻刻注意着她,更不會事事以她為先。
樊樓曆史悠久,其中派系林立,他們絕不可能都希望景天好。
并且,她最清楚,景天還沒有失憶的時候,常常待在國内,樊樓雖然沒有出什麼纰漏,他的掌控力也不可能滴水不漏。
更何況還有一個蘇蜜在一旁虎視眈眈。
這種種因素,再加上她的自己的輕視,這才讓她落在蘇蜜的手裡,造成現在的後果。
後悔嗎?
她很後悔。
如果再給她一次選擇機會,她一定不會這麼輕視,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安全。
隻有保護好自己了,她才能等着景天找回記憶,帶着他回家。
可是已經晚了。
蘇蜜太狠了,她大概早就想到了,她會利用景天的身份讓這些混混害怕,就提前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下了藥。
六個被下了藥,已經失去理智的男人們再也聽不進她任何話,也沒有辦法進行任何思考了。
絕望的眼淚從她的眼角留下來,慕容容眼底的光徹底熄滅了。
忽然她身上一輕,很快耳邊粗重的呼吸跟嬉笑都消失了。
下一秒,她被包裹在一片溫暖裡。
“容容,容容。
”
這呼喚的聲音實在太熟悉了。
慕容容終于鼓起勇氣睜開眼睛,一張熟悉的俊美面容出現在她的面前。
慕容容不敢置信:“景天……”
“是我。
”
“你來了。
”
“嗯,我來了。
”
啪――
景天的話音才落下,慕容容擡手就扇在他的臉上。
慕容容的眼淚唰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她放聲大哭,心裡的恐懼跟委屈在這一刻傾瀉而出:“你為什麼不接我打給你的電話!
你知道我被你的未婚妻綁架了!
她要毀了我!
”
“怕死了!
我真的怕死了!
你知道嗎?
我以為自己就要被毀在這裡了!
”
“我知道,我知道。
”景天将慕容容拉進懷裡,任由她狠狠捶着他的胸口。
慕容容的情緒太激動了,暈在景天的懷裡。
景天的面色一變,立即将慕容容抱起來,大步向外走:“準備車子!
去醫院!
”
長長的車隊在深夜自街道上呼嘯而過。
景天将慕容容從車上抱下來,抱着她沖進急診室。
深夜值班的醫生被吓了一大跳。
“你們這是……”
“愣着做什麼過來看看她!
”
醫生被粗暴地拖了過來,景天氣息陰沉:“看看她怎麼樣了?
”
醫生回過神來,立即給慕容容做檢查。
片刻之後說道:“這一位小姐沒什麼事兒,她就是情緒太激動了,暈了過去,隻要休息休息就好了。
”
見到景天的神色不好,連忙補充說道:“先生如果你實在不放心的話,也可以給女士辦理住院手續。
”
“不用。
”
景天聽到慕容容沒事兒,長松了一口氣,他重新将慕容容抱起來,從醫院離開。
他沒有帶着慕容容回樊樓,也沒有将她送回紫荊山莊,而是帶着她去了他在外面的私宅。
他将慕容容放在主卧的大床上。
床上的被褥有些涼,慕容容被刺激了一下頓時清醒過來。
她驚恐無比地呢喃:“不要……不要碰我!
不要碰我!
”
“容容!
”
景天立即握住慕容容的手,叫着她的名字:“是我,是我在這裡。
我是景天。
”
景天一遍遍重複着,他的聲音慢慢傳進慕容容的耳朵裡。
慕容容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景天:“景天。
”
“嗯。
”景天将聲音放到最低,溫柔地哄着她:“我一直都在。
”
“真的一直都在嗎?
”慕容容有些不相信,她内心十分委屈:“你之前也是這麼說的。
”
“真的。
”景天保證:“我不會騙你的。
不信的話,你就緊緊抓住我的手。
”
他的話音還沒有落下,慕容容就緊緊地握住他的手。
那急切的動作像是擔心他會後悔一樣。
景天本來想笑,可是她冰涼的小手,跟掌心裡的粘膩,讓他根本笑不出來。
今天晚上真是太驚險了,如果他再遲鈍一點,如果再晚幾分鐘,慕容容就真的被糟蹋了。
想到他之前趕到倉庫的場景,景天的心裡就湧上戾氣,有一種控制不住想要殺人的沖動!
景天死死按捺着心中的殺意,拍着慕容容的後背:“睡吧,快睡吧。
”
慕容容沒有說話,隻是睜着眼睛看着景天。
許久之後,困意來襲,慕容容撐不住了沉沉睡了過去。
看着慕容容的睡顔,景天時間不長也跟着睡了過去。
半夜。
景天醒過來,手臂下意識向一旁一摸,卻摸到一團空氣。
景天立即清醒過來,發現慕容容果然沒有睡在他身邊了。
“容容!
”
景天立即從床上下來尋找慕容容的身影。
忽而,他聽到浴室傳來的聲音。
景天推開浴室的門,就看到慕容容站在花灑
身上的一些皮膚都被搓出了血迹。
“你在做什麼?
”
景天大步走過去,從慕容容的手裡将洗澡巾搶走。
“我……我洗澡啊。
”
慕容容茫然的看着景天:“我覺得我身上很髒。
他們的手碰到了我的肌膚。
”
“不髒,一點都不髒。
”景天看着慕容容這樣子心疼壞了,哪裡還舍得跟她發火。
“容容,這不是你的錯,你隻是這件事的受害者,而且,你還是幹淨的。
”
“幹淨的?
”慕容容喃喃說道:“我真的還是幹淨的嗎?
”
那幾個混混雖然沒有做到最後,可是她身上的衣服都被他們撕碎了,那粗糙的手也摸上她的肌膚。
哪怕她的理智知道自己已經得救了,可本能還在戰栗。
差一點就被侵犯成功的恐懼,還停留在她的大腦裡時時刻刻的折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