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九爺前往北州
回去的路上,夜老情緒一直很低落。
楠一下落不明,現在得知女兒還活着,父女二人卻不能見面,這位在商場上叱咤風雲的人物,此時卻像是一位無助又可憐的老人。
傅雲琛道:“今晚我就去北州了,您老有什麼話交代?
”
夜老沉默地盯着他。
過了一會兒,他沉聲道:“一定要把楠一找回來。
”
傅雲琛深眸堅定:“好。
”
送走夜老之後,傅雲琛送葉海生、葉凡一起回到華洲府。
夜邪親自開車,車子停在樓下。
等葉凡、葉海生上樓後,夜邪看向身旁沉默不語的男人。
他手裡夾着一根煙,整個人像是被一團迷霧籠罩。
“這個假的顧楠一該怎麼處理?
我覺得可以直接将她抓起來,用她來當人質和楠一交換。
”
“沒這麼簡單,她隻是安若安排的一顆棋子而已,現在動她隻會打草驚蛇。
”
“那你的意思是?
”看書溂
“先去找楠一,這邊的我會安排人盯着她的一舉一動。
”
葉海蘭說,不久之後安若會帶着楠一去南疆,那裡是通往昆侖山的唯一途徑,所以安若的真正目的是進入地下世界,找到穩定磁場的總機,可她說楠一是地球揚升的關鍵,據他所知道的内幕,混沌珠就是穩定磁場的關鍵,地心世界的确有一台總機是穩定地軸的能量不被破壞。
而未來,因為尼比魯星的接近,太陽系會突然闖入另外一個星系的星體,當兩個星系靠近時,整個太陽系會的能量磁場将會受到巨大幹擾,而地磁轉移就會在此時發生。
混沌珠的暗能量就是來對抗這次磁場漩渦的,所以兩波勢力這幾百年間一直在明争暗鬥。
以天琴星人為首的正義使者為了維護太陽系的和平以及舊宇宙的更新,終于尋找到了混沌珠,并委派昴宿星系的使者送往地球,這個使者就是楠一的真身。
因為在來地球的路上,她乘坐的宇宙飛船遭遇尼比魯星人的追殺,最後為了掩藏身份,隻能帶着混沌珠降維到地球上。
楠一是昴宿星人,昴宿星屬于五維空間的人類,她怎麼會和這次的揚升有直接關系?
看來,他不知道的一切事,安若是知道的。
他一定是了解楠一的特殊性,才故意接近她。
隻要楠一有足夠的價值,目前可以确保她的人身是安全的,可他擔心安若不僅隻是為了利用楠一,而是想把楠一困在自己的身邊。
想到此,傅雲琛眸子越發深冷。
*
葉海生、葉凡父子二人走進家門。
趙嫂子和假顧楠一、安奕銘三人正坐在客廳裡說話。
見葉海生父子二人回來,顧楠一面帶笑意。
“舅舅、葉凡,你們總算回來了,我回到家發現你們不在,趙姨說你們出去了,怎麼這麼晚還出門啊?
”
葉海生和葉凡父子二人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想到傅雲琛交代的話,不要在這個假楠一的面前暴露出自己已經知道真相的事實。
葉海生壓下心裡的緊張,微微一笑。
“我身體有些不太舒服,葉凡非要帶着我去醫院裡檢查一下。
”
趙姨神情驚訝,擔心地走到他面前。
“是哪裡不舒服?
是不是老毛病犯了?
”
她知道葉海生有肝癌,自從吃了楠一開的藥以後,他的身體越來越好,現在還經常晨練,已經和正常人一樣了,前幾天他們還一起去醫院做了詳細的體檢,指标都沒問題,腫瘤反而又縮小了一些。
明明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突然聽到葉海生病了,趙嫂子心裡緊張壞了。
看到心愛的人這麼擔心自己,葉海生為自己編造的這個謊言感到愧疚。
“别擔心,沒什麼事,可能是這幾天運動的原因,心髒多少有些不舒服,醫生說休息幾天就好,連藥都沒給我開呢。
”
“哦,吓我一跳,隻要不是舊病犯了就好。
”趙嫂子拍了拍胸口。
顧楠一神情默然,目光從葉凡臉上掃過,恰巧對上了葉凡看向她的目光。
二人對視的那一刹那,假顧楠一瞬間換上了另外一副面孔。
“舅舅,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你這病不能運動量太大,平時還是要适當的運動。
”
葉海生呵呵笑了兩聲。
“我會注意的,都别擔心了。
”
“楠一姐,你醫術那麼好,你再給老爸把個脈看看吧。
”
顧楠一眨眼的頻率不由加快了,眼神裡明顯閃過一絲緊張。
葉凡心裡冷笑,假貨就是假貨,就算模仿了楠一姐的臉,也模仿不了楠一姐的精髓,就楠一姐懂得這些,随便搬出一樣你都不會。
“既然連醫生都說舅舅沒事,那就沒必要再看了,我今天也有些累了。
”
葉海生道:“那就早點回房去休息吧。
”
一行人各自回房
假顧楠一回到房間後,暗暗松了一口氣。
顧楠一精通醫術,可她根本不懂這些,如果今後再遇到讓她看病的人該怎麼辦?
沉思了片刻,她掏出手機,走到陽台上撥通了電話。
“喂,到北州了?
”
“剛下飛機,怎麼了?
”
假顧楠一臉上露出一抹嫉妒,想到自己深愛的男人馬上就要投入另外一個女人的懷抱,扶着欄杆的那隻手猛然收緊。
“剛剛葉海生身體不舒服,想讓我把脈給他看病,可我根本不懂把脈,如果再這麼下去,我會很快就暴露的,還有傅雲琛,我覺得他已經開始懷疑我了,我到底還要假扮多久?
”
安若走出機場,站在機場外面,挺俊冷清的東方面孔在西方的城市裡格外亮眼。
“繼續僞裝,等時間到了我會提醒你。
”
“可是我很擔心這麼下去會出問題,傅雲琛如果知道真相不會輕易放過我。
”
她見識過傅雲琛的能力,不再安若之下。
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的女人被其他人調換了,可以想象他到時候的憤怒。
安若淡淡微笑。
“你放心,我不會給他傷害你的機會。
”
男人溫柔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原本内心不甯的女人瞬間被安撫了下來,心裡一陣感動。
“在你心裡還是有我的,這就夠了。
”
隻要他心裡有她,就算是豁出命去,她也心甘情願。
*
挂斷電話,安若看向來接自己的車子,司機和兩名手下站在那裡。
“主人,歡迎回來。
”
貝拉穿着一條黑色緊身長裙,一頭俏麗的紫色短發,畫着略帶妖豔的妝容,将成熟女美的野性妖娆表現得淋漓盡緻。
毫無疑問,貝拉的身材和臉蛋是很符合北州男人們的審美,但安若對她并不感興趣。
因為貝拉能力突出,所以才有資格來到他身邊做事。
“她呢?
”
聽到主人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詢問那個女人,貝拉心裡莫名有些不舒服。
“太太在家裡,沒有讓她過來。
”
“嗯,走吧。
”安若沒有多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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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從打開後車門,他邁開腿躬身上了車。
約莫四十分鐘後,車輛緩緩駛入了莊園裡。
安若垂眸,看向自己手裡的一束百合花,這是在路過花店時他精心為她挑選的。
想到不遠處那棟樓裡住着迎接自己的女人,一向面無表情的男人輕輕揚起唇角。
貝拉看到他臉上那一抹笑意,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訝。
他竟然笑了?
她跟在他身邊六年了,還從沒見過他發自真心的笑容。
另外一邊
女孩兒坐在後花園裡的秋千上,前方是一片盛開的花海,身後則是一處人工湖。
莊園的風景是極其優美的,能讓人心曠神怡。
可這些天從她醒來之後,心神并不安甯,想要找尋丢失的記憶,想弄清楚她是誰的心越來越強烈。
“太太,先生回來了。
”
女孩兒眼神微眯,等的人終于來了。
那位傳說中的丈夫,自從她醒來之後連面都沒見過的男人。
片刻後,一名身姿挺拔模樣清隽的男人朝這邊走來。
他的穿着很休閑,白色t恤搭配一條灰色休閑褲,五官輪廓精緻,氣質冷清,眼神裡很淡漠,是那種很難一眼看穿的淡漠。
在女孩兒打量他時,男人的臉上露出一抹淺笑,緩步朝她走了過來。
“在這裡還習慣嗎?
”
傭人看大安若走來,便自覺地離開了。
偌大的後花園此時隻有他們兩個人。
女孩兒的目光毫不掩飾地打量着他。
“你就是我的丈夫?
”
聽到女孩直白的問話,男人輕聲一笑。
“和照片不像嗎?
”
女孩兒點了點頭。
男人蹲下身,微擡着眸子看着她,聲音輕柔溫潤。
“是照片帥還是本人帥?
”
“你不太上相。
”
照片上的男人也很帥,但氣質這東西在照片裡是很難透露出來的,見到本人後發現,他的氣質冷清疏離,又莫名感覺有一個澄澈的感覺,很矛盾的一個人。
“謝謝誇獎,身體好些了嗎?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
女孩兒搖頭:“除了想不起自己是誰,一切都好。
”
安若眼皮微動,目光炙熱地盯着她。
“會想起來的。
”
女孩兒目光冷靜的頂着他。
“我的父母親人呢?
為什麼我醒來之後身邊沒有一個家人?
”
不知為何,她始終不相信身邊人說的話,内心深處總有一個聲音回蕩,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可她不知道他是誰,隻是莫名的熟悉。
原本她以為就是那位未曾謀面的丈夫的聲音,可今天見到南黎,她發現不是他。
那個聲音更溫柔更低沉,會讓她覺得安心。
“你的父母在很早的時候就去世了,是我的父母收養了你,我們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人,從少年時就認定了彼此,後來我的父母也在一場車禍中去世,自此之後就隻有我們兩個人陪伴彼此了,這次你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磕傷了頭部才導緻失憶的,不過醫生說了也許過段時間會好起來的。
”
安若面帶微笑,伸手握住了女孩兒的手。
處于本能一般,女孩兒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
男人劍眉微擰,神情似乎有些受傷。
“抱歉,我暫時想不起你,對我來說你隻是一個陌生人,我沒辦法做到和你很親密的舉動。
”
“難道我是你的丈夫,這個身份不夠資格嗎?
”
女孩兒目光堅定從容。
“在我恢複記憶之前不可以,我有些累了,想回房間去休息。
”
“好,我陪你。
”
女孩兒沒有拒絕。
兩個人一起走進别墅裡,這時貝拉走了上面。
那雙眼睛冷漠的從女孩兒臉上掃過。
“先生,梅洛夫人邀請您晚上過去參加她舉辦的聚會,這是邀請函。
”
話落,她将一張精美的卡片遞到安若面前。
安若伸手接過,翻開看了一眼。
“知道了,你去為夫人準備一身漂亮的禮服。
”
“您要帶她去?
”
“有什麼問題?
”安若冷聲問。
貝拉在安若清冷的注視下垂下了眼眸。
“貝拉不敢,我這就去安排。
”
女孩兒站在一旁默默觀察着貝拉和安若。
貝拉在這個莊園裡是最有地位的人,莊園裡的人都要聽她的,甚至是自己這個名義上的莊園夫人,在貝拉的眼神裡也看不到絲毫的尊敬。
可此時她對待安若的樣子,就像是被主人馴服的野貓,不敢露出自己鋒利的爪子。
回到房間,女孩兒走到床前躺了下來。
男人俯身将被子蓋在女孩兒身上,伸手修長的手将女孩兒額前零碎的發絲勾到耳後。
“你睡一會兒,等晚上陪我去參加梅洛夫人的宴會。
”
“我可以不去嗎?
”她問。
男人輕笑一聲:“你不是想恢複記憶?
也許在那裡可以找到一些相識的人呢?
”
這個理由實在沒辦法拒絕。
女孩兒沒有在說話,閉上眼睛裝睡。
男人聽着她均勻的呼吸,心裡知道她沒睡,不過他沒有再多做停留,起身走出了房間。
等房門關上的一瞬間,女孩兒的眼睛瞬間睜開,她坐起身,擡手摸向自己的後腦勺。
他說自己是從樓梯上滾落摔下來磕傷了頭部,可從她受傷的迹象來看,是由重物從後腦勺擊打造成的,如果是從樓梯上衰落,身上一定會有輕傷,輕則是一些皮外傷,重則還會有扭傷,可她身上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迹,連酸疼的感覺都沒有,隻是偶爾頭部隐隐作痛罷了。
她意識到自己會醫術,之前應該是醫生之類?
可她的年紀又對不上,更像是一個學生。
總之,她懷疑這個所謂的丈夫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