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也連忙笑呵呵的對雲舒說:“大伯母也會對你很好,你沒有母親疼愛,大伯母日後像你母親一樣疼愛你,好不好?
”
雲舒看着她們兩個人虛僞的臉孔。
好像此刻的低頭,已經給了她莫大的顔面。
像是施舍一樣。
雲舒心裡我勒個去,險些沒張嘴破口大罵,心平氣和的看着她們兩個,似笑非笑道:“不好,雲月吟都被你們疼的毀容了,我要是再被你們疼愛一番,我豈不是連命都會沒了?
”
此言一出,雲老夫人和楊氏的臉頓時無比爆紅。
皆是嘔血不已。
都認為雲舒在刀子捅她們!
說到了她們現在最痛心之處!
“你!
雲舒,你以前傻也就無所謂了,現在已經變聰明了,難道還要如此是非不分?
”雲老夫人怒道。
楊氏整個臉都有些扭曲,“月吟畢竟是你姐姐,你怎能如此說她?
!
現如今傷她的賊人還未找到,你不幫着找賊人也就罷了,你竟然!
”
“看來天底下沒有地方可以說理了!
”雲德志咬牙切齒。
三人臉色變得太快,快到雲舒都覺得好像不用她再說什麼了。
雲舒看向雲長風。
雲長風臉色更冷了幾分,“希望今日是你們最後一次前來将軍府!
”
說完,他就對雲舒說:“舒兒,我們回府。
”
“好。
”
父女二人直接進了府。
徒留在門外的三人臉色突變。
你看我,我看你。
瞬間懵逼。
雲老夫人連連說,“完了完了,他們是真的不讓我們回将軍府,我都已經來認錯了,低聲下氣了一番長風也沒有軟了态度!
完了完了!
”
“這下該怎麼辦?
”楊氏急的直跳腳。
雲德志鐵青着臉,怒罵楊氏,“都是你,如果不是當初你勸我離開将軍府,我怎麼可能離開?
!
都說婆娘壞事,你壞了我的事!
也壞了月吟的運勢!
我們都是被你連累了!
”
“該死的婆娘!
你看看月吟她現在的樣子,再看看攝政王府無緣無故起火,現在外面說月吟克夫,還沒嫁入攝政王府,攝政王府就出了那麼多事情,特别是攝政王還被人議論紛紛,都說是月吟的關系,如果不是我們離開了将軍府,怎麼可能會落到這種地步?
都是你!
都是你之前在我耳邊吹枕頭風,讓我做了錯誤的決定!
”
一邊說,他一邊擡起手朝着楊氏打過去。
一個個耳光,響的人頭皮發麻。
楊氏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幾個耳光直接将她打的陣陣頭暈,“老爺,你!
”
“都是你,都是你!
”
“啪啪啪啪!
”
接連幾個耳光,将楊氏打的更是頭暈眼花,陣陣哀嚎,“老爺!
你是瘋了嗎?
!
你竟然打我!
”
“哎呀,亂了亂了亂了!
報應,這就是報應嗎?
!
”雲老夫人拍着自己的大腿,嗷嗷大叫痛哭。
一旁的人見到他們一家子這種情形,紛紛咋舌。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現在的情形,難道是叫狗咬狗?
他們這是互相咬上對方了?
雲老夫人氣的破口大罵,“你們不要在這裡丢人了!
”
打紅眼的雲德志可管不了這些了,這幾日他處處遭遇冷遇,沒什麼人将他放在眼裡,正窩着氣,哪裡顧得上丢不丢人。
手腳并用。
不過一會兒,楊氏就被打的鼻青臉腫,痛苦哀嚎。
止不住的開始破口大罵。
旁觀的人,更是驚的險些掉了下巴。
這還是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的将軍府裡的大夫人和大老爺嗎?
外面亂成了一團,發生了什麼也被下人禀報到了雲舒面前。
雲舒聽了之後,隻是輕笑了一聲。
雲德志和楊氏兩人不過就是狗咬狗。
此時,府門外不遠處。
雲小景看着厮打的幾個人,抱着小胳膊皺起了小眉頭。
他們到底要打多久?
好在,雲老夫人因為太受刺激,看着扭打在一起的雲德志夫婦,忍不住暈了過去後,雲德志和楊氏不打了,也冷靜了下來,趕緊帶着雲老夫人灰溜溜離開。
雲小景趕緊進了府。
跑到雲舒的面前。
趕緊将自己被攝政王抓走的消息告訴了娘親。
“他知道我是你娘親?
”雲舒挑了下眉。
看來,應該是雲月吟告訴了戰銘。
雲小景點頭,“對啊,他還想抓我威脅娘親,但是他好像不知道我爹是誰,想讓我做他義子呢!
我逃走的時候用毒蜘蛛毒了他!
娘親放心吧,我才不會被欺負。
”
雲舒眸光忽然深了幾分,戰銘抓小景大概不止是用來威脅她那麼簡單。
也是想威脅她爹吧?
“對了,娘親,渣爹要帶我們明天出城去玩,小離小風還有我都想讓娘親陪着我們一起去玩。
”雲小景趕緊将最重要的事情說了。
想到明日要去城外玩,他簡直太開心了。
雲舒聞言,和戰天夜一同去?
她下意識的要拒絕。
但雲小景一張充滿期待的臉,讓她想到了小離和小風,如果她不去,他們兩個一定會很失望。
“好,明日一起去。
”雲舒答應了。
雲小景立即跳了起來,“我去找于樂姐姐,讓她幫我們準備好各種糕點小吃,我要在路上請小離和小風吃!
”
說完,他風風火火跑了出去。
雲舒唇邊的笑容收起,陷入了沉思中。
片刻之後,她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這時,門房又來了。
手裡拿着一張請帖,“小姐,是雲大小姐送來的,說是請小姐去城郊雲府見一面。
”
雲舒将請帖拿了過來,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邀請我去?
”
“是,小姐。
”
雲舒垂眸看着請帖,為了見她,雲月吟竟然還能正式的用請帖來邀請她。
果然,窮途末路之後,再不乖的人都會學的乖一些了。
“去備馬車吧,我現在就去。
”雲舒直接吩咐了下去。
“是。
”
……
城郊雲府。
清清冷冷的房間裡。
雲月吟靠在床上,一言不發的看着銅鏡。
銅鏡裡的臉,就像是一張鬼臉。
觸目驚心的傷口。
就像是一場噩夢。
“不知道二小姐會不會來。
”文淑忐忑不已的開口打破了可怕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