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感覺邱錄下一個耳光就要打在他身上了?
因為聲音壓的很低,雲舒沒注意聽,等看到陸皓一臉的恐懼之色時,她看出來陸皓的恐懼了。
這厮是被攝政王給折磨的快傻了。
現在大概陸皓的腦子還是混亂不堪的。
“死不了。
”雲舒低聲回道。
聽到雲舒的保證後,陸皓咽了咽口水,總算一顆心可以放在肚子裡了,完全不用擔心了,師父不會讓他出事的!
所以,他梗着脖子揚聲喊:“滾滾滾!
”
“砰!
”
劇烈的踢人一腳的聲響。
然後邱錄聲音很冷酷的說:“人暈了。
”
“去拿冷水。
”雲舒冷聲命令道。
邱錄出去後,房間裡變得安靜了下來。
與此同時,住在相隔一個房間的江洛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總覺得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哪裡不太對。
想到今天白天到晚上到現在發生的一幕幕,江洛溪整個人身上透着一層暗色。
但是卻一直無法靜下心來。
時不時的傳來雲舒他們審訊騙子的聲音,擾亂了她的思緒。
想到雲舒,江洛溪抿起來的紅唇抿的更緊了。
……
不知不覺。
又過去了片刻的時間。
雲舒走出了屋子,找到了攝政王府的護衛,“将人拖走吧。
”
護衛們見雲舒好像很疲憊,加上剛才在外面聽到的那些話,心知陸皓現在恐怕隻剩一口氣了。
果然。
當他們進去拖陸皓的時候。
瞧見陸皓比剛才還要慘,便知道,雲二小姐這一動起手來,和他們王爺也差不多了。
看看,這人大概隻剩下一口氣了,身上全都是血痕,那上等的綢緞布料完全破破爛爛的了。
然後兩個護衛,一人抓着一個胳膊将陸皓拖了出去。
夜色,終于甯靜了下來。
戰天夜也回到了自己的房裡。
房中的燭光全都滅了。
整個夜色似乎都陷入了甯靜之中。
似乎,所有人都已經入睡了。
也在此期間,跟随着戰天夜一同進攝政王府的護衛,有兩人先行離開。
因為是夜王的人,沒有人攔着。
夜,逐漸的被天邊一抹亮色所取代。
整個天際慢慢都亮了。
安靜了大半夜的攝政王府忽然傳來了一絲聲響。
府中護衛似乎頃刻間出沒,在府中到處尋找着什麼。
雲舒睡的并不安穩,攝政王府裡的床實在是太硬了。
聽聞到外面的聲響後,她起了床,不緊不慢的梳洗一番後走了出去。
真巧,江洛溪比她早出去片刻,正問着攝政王府的下人,“怎麼回事?
”
“回江小姐的話,是昨天被審問的騙子今天不知去向,此刻府中的人正在到處尋找。
”下人回道。
江洛溪原本頭有些疼,聽了下人的話,美眸頓時冷厲,“人不知去向?
”
攝政王府裡那麼多人看守一個奄奄一息的騙子,竟然能讓騙子沒了蹤影?
昨天晚上王府的護衛将那騙子從雲舒房中拖走的時候,她聽的很清楚,人已經就剩下一口氣了。
動也動不了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自己就不知去向了。
忽然,她察覺到一旁有人在看他們。
她立即看過去。
正巧,和雲舒的目光撞上了。
即便是粉黛未施,素着一張臉走出來,也絲毫不影響雲舒的容顔,反而讓雲舒透着幾分純美。
那是一種,連女人看了都會屏氣的美。
更不要說男人看到之後,會如何的心跳加速。
雲舒淺淺的勾了一下唇。
江洛溪從未妒忌過任何人,曾見過的形形色色的美人數之不盡,但從未有一人能讓她妒忌,而眼前的雲舒,卻讓她忽然心生妒忌。
好美的一張臉。
好想毀掉的一張臉。
“雲二小姐沒有再多休息休息嗎?
”江洛溪将一切隐藏在内心的最深處,溫聲開口詢問。
雲舒依舊淺笑,“休息的差不多了。
”
江洛溪看了眼身邊的下人,然後想到了什麼,又說道:“冒名頂替雲二小姐的那個騙子突然沒了蹤迹,現在沒人知道他去了何處。
”
“嗯,我剛剛聽到了。
”雲舒皺了一下眉,透出幾分恰到好處的怒色。
“攝政王府裡的下人正在找,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人。
”江洛溪眼裡暗藏着審視,仔細的打量着雲舒。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從昨天晚上開始就覺得不太對,一直到剛剛見到雲舒開始,心裡的那個疑惑更深了。
雲舒淡淡的嗯了一聲,視線投放在不遠處。
整個王府的人應該都驚動了。
處處尋找着陸皓的蹤迹。
“人不見了?
”戰天宇剛剛出來,便張口問此事。
江洛溪點頭。
一旁的下人将剛剛和江洛溪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給戰天宇聽。
戰天宇點點頭。
無緣無故的,一個被折磨的隻剩下一口氣的人會消失匿迹?
是什麼人能在攝政王府一衆人的眼皮子底下将人帶走了?
忽然,他看向了一旁的雲舒。
這一看,他微微一怔。
相比較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個傾國傾城的雲舒,此刻不見任何粉黛的雲舒,讓他一時呼吸凝滞。
從未見過的美色。
那帶着幾分冷意掃過來看他的目光,都會讓人心跳猛地亂了一下。
但她隻是看他一眼,便轉而看向了剛剛出來的戰天夜。
與看他不同,她在看向戰天夜時,眼裡突然多出了幾分比這陽光還要真摯明媚的笑意,“餓了嗎?
”
昨天晚上睡得晚,現在又起的早,她有些餓了。
“一起用早膳。
”戰天夜溫聲邀請。
冷峻的目光掃了戰天宇和江洛溪後,最後看向了雲舒。
頓時,他的目光變的深邃。
深深的凝視着她清澈閃亮的明眸。
她是個妖精。
戰天夜心裡輕輕的歎了一聲。
“好。
”雲舒點頭。
兩人的眼中安全忽略了一旁的二人,好像二人和攝政王府的那些下人差不多。
“五弟,一起用膳吧,你我兄弟二人已經很久沒有一起用膳了。
”戰天宇輕聲提議。
戰天夜冷漠的掀了一下眼簾,“不急于一時。
”
戰天宇頓時臉沉了下來。
與此同時,不遠處戰銘走了過來,人還沒走近,聲音已經傳了過來,“區區一個騙子,若不是有人暗中出手,他絕對不可能從攝政王府逃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