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皓原本還想将自己塑造的更慘一點兒,但是顯然眼前的兩個人不吃他這一套。
立即收起了沒什麼作用的委屈。
“是這樣的,外面現在的傳言太兇猛了,都說攝政王那方面有問題,然後各方神醫暗暗找人給攝政王傳信,說他們能醫治。
攝政王原本很相信我,但是昨天晚上他聽說雲月吟的臉一直沒被我醫治好,然後開始懷疑我的醫術,甚至是懷疑我是假的聖手神醫。
我騙了那麼多人,還沒露出過馬腳,他竟然暗中派人查我。
”
“雖然什麼都沒查到,但他已經懷疑我了,甚至暗中派人跟蹤我!
如果我再不做點兒什麼,我怕他殺人滅口!
”
陸皓說完,感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攝政王就是個變态啊!
“自作孽不可活。
”景恒冷聲道。
騙誰不好,去騙攝政王。
陸皓聽出來景恒的話中之意了,他委屈的要命,“我哪裡想到他那方面有問題?
其實我對自己的醫術很自信的!
否則,不可能一直沒被人發現,但是吧,我對那方面不擅長,能用個十年八年的治好他不錯了,結果他昨天對我說,讓我想盡一切辦法,讓他在一個月内必須恢複如常,我又不是神仙,根本不可能!
”
他腸子悔的青的不能再青了。
雲舒聽明白了。
其實陸皓騙戰銘,就是如同在鋼絲上走,騙戰銘幾日可以,想要騙時間長點兒,就要面臨着被揭穿的風險。
遲早的事兒。
而且剛剛戰銘為了平息那些謠言,已經放出去話了,京城現在上上下下應該都知道雲月吟懷有身孕的消息,十天後就要被迎娶進攝政王府。
但戰銘比誰都清楚,雲月吟肚子裡的孩子肯定不是他的,為了面子,他必須要承認雲月吟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
可是,被人明目張膽的帶了綠帽子,肯定惡心啊,戰銘就開始琢磨着要趕緊醫治好隐疾,然後正當光明的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陸皓見雲舒不說話。
急的他滿頭汗。
一咬牙,跑回屋裡。
等再出來的時候手上端着茶杯。
撲通一聲,跪在了雲舒面前。
“師父!
求求你救救徒兒吧!
以後你讓徒兒做什麼,徒兒就做什麼!
隻求師父這一次能救救徒兒,徒兒感激不盡啊!
以後在師父面前做牛做馬,不,做啥都行!
師父,你可憐可憐徒兒吧!
”
雲舒嘴角狠狠一抽。
“滾!
你配嗎你!
”景恒一腳就要踹過去。
别看陸皓沒什麼武功底子,但是很精明,反應快,趕緊躲開了。
反正,今天硬着頭皮,把臉都不要了,他也要認師父!
這個大腿,他抱定了!
不知道是不是假的聖手神醫做久了,他對真的聖手神醫,也就是眼前的雲舒,打心眼裡開始崇拜了!
“師父啊!
你就幫幫我吧!
我以後一定好好孝順你!
”陸皓是真真豁出去了。
景恒嗖的一聲,将劍拔出來了。
劍指陸皓脖子上的大動脈。
“用得着你孝順?
!
”
靠!
他想掏了陸皓的心肝脾肺!
雲舒輕輕的拍了拍景恒的胳膊,示意景恒别暴躁。
不過,她也是止不住的嘴角抽了幾下。
陸皓快被吓尿了。
頭一次感覺一個人的眼神能有那種讓人雞皮疙瘩起一身的驚悚感。
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眨巴了幾下眼睛。
“人命關天啊師父!
”
雲舒垂眸淡淡的看着陸皓。
雖然沒說話。
但卻讓陸皓深深的感覺到了恐懼。
“起來吧,既然你叫我師父了,這麼大的一個好徒兒,還說以後孝順我,做師父的豈能不幫你,是不是?
”雲舒笑眼彎彎,語氣和藹可親的。
陸皓嗷的一聲哭了,“師父,别吓我啊!
”
他那是順口一說。
按年級講,他比她肯定還大上一兩歲。
但是按照本事來講,她比他大一百歲都不止。
雲舒收起了玩笑的心思,笑道:“你把戰銘的脈象和症狀都和我說一下吧。
”
陸皓眼前一亮,“師父能醫治好攝政王?
”
雲舒笑容一深。
景恒翻了個白眼,“救個屁!
”
陸皓後背一陣發涼。
總感覺,他好像親手把自己給推進一個更大的巨坑裡了!
而且,這個坑好像是怎麼填都填不滿的坑!
……
客棧裡。
雲月吟看着坐在面前的戰銘,身體顫抖個不停。
“王爺,相信我,我腹中的孩子就是你的!
一定是陸神醫已經将王爺醫治好了很多,凡事沒有絕對,我心裡隻有王爺,怎麼可能會背叛王爺?
”
戰銘微微挑起邪魅的眸,居高臨下的看着雲月吟,“沒有背叛本王?
”
“我可以發誓!
我和王爺一見鐘情,我的心裡隻有王爺,王爺為何要懷疑我?
這兩日别說王爺懷疑我,就是我自己有時候也會自我懷疑,總是想着,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好?
所以老天才跟我開了這個玩笑?
”雲月吟哭的不可自拔。
隻可惜,她今天帶了個銀色的小面具。
隻露出了一雙眼睛。
表情再悲情,也沒能讓戰銘看到。
戰銘走到了雲月吟面前,臉上沒什麼憐憫之色,反而一把将雲月吟臉上的面具一把扯掉。
雲月吟躲閃遮擋不及,一張臉一下顯露在戰銘面前。
戰銘猛地退後一步。
面具也掉在地上。
他滿眼驚駭,“你的臉怎麼回事?
”
探子說聖手神醫給雲月吟醫治了兩三次,但雲月吟的臉一直沒有恢複。
他已經懷疑了陸皓。
但沒想到,眼前的雲月吟,這張臉簡直讓他做噩夢!
雲月吟吓傻了,她慌忙不已的找借口,“我,我,我自從被毒蜂弄傷之後,就一直醫治,會醫治好的,王爺!
”
戰銘緊鎖着眉,直接轉過身,“在大婚之前,你必須醫治好臉!
本王不想娶個醜女入門!
還有,你肚子裡的孩子,的确是本王的!
”
說完,他幾乎是逃着跑了出去。
雲月吟傻了眼,腿上一軟,坐在了地上。
然而,她還沒徹底緩過神來。
文淑又驚慌的跑了進來,“小姐,大事不好了!
”